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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扯著頭髮,為自己的愚蠢後悔不迭。
悶熱的天氣讓人煩躁,少年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出充滿陰險氣息的屋子,突然無比想念他可靠溫馴的死士。
***
“許駿拜見莊主。”
單膝跪地,霜打過的茄子般的少年看向桌案後的武林盟主。
許正豪雖然抱負遠大,卻也是江湖性子,沒事不會幹坐在書房裡,但現在他卻坐得端正,沒抬頭,也沒叫許駿起來。
“駿少爺?”
“屬下知錯。”
哀嘆一聲,許駿默默將另一個膝蓋也捱上地面,調整成跪叩的姿勢。
“才回來?”
“是”
“雲翔山莊少主,誰教你的吃喝嫖賭!”許正豪隨手拿過一本書砸到許駿低垂的頭上,“尹蜚?還是你那個不知死活的死士?”
“是屬下的錯,與師傅無關,與……那死士也無關。”
“哼!”
“屬下……快十七了,還沒試過……”
“混賬東西!”
“屬下知錯……”
“你知不知道多少人盯著乾爹這個位置?你知不知道我許正豪為了這個狗屁盟主停了多少生意?你知不知道你乾爹讓所有人窩在莊子裡發黴?你倒好,儀式前腳結束他孃的你後腳給我出去嫖妓!你他孃的除了嫖妓還到處勾男人?”
“屬下……”
“還敢瞞我?”盛怒中的許正豪不再偽裝和藹,走出來抬腳踩上許駿脊背,“還是楊少俠告訴我你在哪兒!你還敢瞞我!”
“屬下知錯,”許駿順勢趴到地上,顯然對這種狀況駕輕就熟,腦中還有閒暇回憶“楊少俠”是從哪兒鑽出來的東西,嘴巴卻乖乖認錯,“屬下敗壞雲翔山莊風氣,請乾爹責罰。”
“你!”
“屬下知錯~~~”感覺那人收回腳,許駿才又悄悄回到跪趴的姿勢。
少年拐著彎的嬌柔聲音讓他積蓄一上午的怒氣就這麼散了,許正豪蹲下拍拍許駿被他踩髒的衣服,“五十鞭,可有異議?”
“屬下該罰。”許駿恭敬應下,卻在許正豪說話前拍拍手站起來,甜甜地笑,“謝謝乾爹~”
“哼!”
許正豪說的是普通的藤鞭,打人挺疼,但不破皮、無暗傷,也留不下疤痕。五十鞭下來,疼痛會嘗夠,於身體卻無礙。許駿從小沒少捱打,初來雲翔山莊時他還拘謹,後來混熟了就不再怕惹禍。他本來就沒多擔心許正豪會怎麼罰他,只是鬱悶又被尹蜚擺了道,聽見數目就更不擔心了。想到可以拿鞭傷朝師傅抱怨,他甚至覺得這頓打捱得值!
見乾爹不再說話,少年默默退出房間,朝門口的守衛笑了笑。
“啪——”
“一”
“啪——”
“二”
這兩個護衛很眼生啊,乾爹到底有多少我不知道的手下?
被許正豪召來護衛拖到門口,又被兩人分別拽住胳膊面朝房門跪在地上,閉眼等待不陌生的破空聲,不知不覺又走了神。直到後背一陣疼痛,才後知後覺大叫出聲——對他來說,受刑時不必在大庭廣眾下脫衣,不過要大聲報出數目,若遺漏便要重來。
而這一規定,卻是許正豪在發現小時候的許駿不怕捱打後才出現。對上瓷娃娃般的小主子,行刑的護衛多少都手下留情了。
“四……十九”
“五十!”
由於五十鞭盡數打在後背,傷處不可避免地要重疊,疼痛也加大幾倍。許駿私下裡雖然喜愛撒嬌偷懶,但在下屬面前臉卻繃得很緊,除去中氣十足的報數,他沒有發出一個語氣詞。雖然這刑罰不算重,但數到這裡,他還是有種鬆口氣的感覺。
先前兩個按住他的人在最後的“十”字報出後就扶起他,待許駿站穩後抱拳齊聲道:“駿少爺,得罪了。”
“無妨,辛苦二位了。”許駿笑著擺手,雖然那笑容陪著他白淨的小臉看起來有點兒猙獰。他又朝執鞭站立的那人笑笑,“尹叔叔的鞭子打人還是這麼疼……”
那人與尹蜚同姓,只是據尹蜚說二人並無血緣關係,尹蜚機緣巧合下救了他的命,那人就跟了尹蜚。尹蜚還說那人不願回憶過去,只借了他的姓隨意取個“安”字為名。算不上主僕間有尊卑之分,他們不過是普通朋友一般的關係。不知是二人間感情淡薄還是另有隱情,這麼些年,許駿在尹蜚那裡見過這人的次數……還沒有受罰時被他打的次數多。
尹安認真的收好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