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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耐煩地催促。感覺到死士瞬間的戒備,尹蜚若有所悟,“你沒告訴他?”
“嗯……他來時帶著傷,又被我用錯藥傷勢加重,這幾日徒兒一直叫他靜養,還未說明。”
聞言,尹蜚瞪了徒弟一眼,轉向癸仲,“既然你主人沒說,我便給你交待清楚。今後若有違反,嚴懲不貸。”
對上癸仲望向自己的詢問眼神,許駿不知為何竟有些心疼。他壓下奇怪的情緒,淡淡嗯了聲,道,“你聽師傅的。”
許駿覺得死士的眼睛瞬間變得黯淡,可再看時,這人已經跪著轉向尹蜚的方向,再度伏□子。
“莊主將你賜給駿少爺,看你內息平穩、身體強壯,要盡心讓主人試藥。仔細說出身體的感受,不得隱瞞分毫。不同於其他死士,試藥一旦開始,你便不準同旁人隨意交談,不準隨意走動,更不準洩露此處機密。試藥時不許運功抵抗,更不許未得允許便運功逼毒。聽主命,遵主令,心裡只有主人,再無其他。你可明白?”
“屬下明白,謝尹護法教誨。”
“好。若你一直如此,駿兒便不會用藥控你神智。”尹蜚特意停頓下來,看死士依舊面色淡然,才露出點滿意的神色,“我聽說你被送來前犯了錯還未處罰,先前駿兒弄錯傷藥就算作刑罰。從今以後,你只聽許駿一人吩咐,與雲翔山莊再無瓜葛。若……你能撐過三年不死,我會叫駿兒給你自由。”
“是”
癸仲聲音堅定低沉,可許駿聽了卻覺得心揪得抽痛。他想叫人起來,親親印象中口感極佳的胸膛,可最終只叫人脫了上衣。內心糾結中,少年沒有發現自己師傅竟對死士的規矩如此熟悉。
他只是帶著些微的不忍,朝他師傅點下頭,再上前拔出癸仲藏在腰間的匕首。許駿在死士上臂狠狠劃開道三寸來長的口子,又毫不遲疑地伸手按住癸仲腰腹,避開內臟狠狠捅入其中。
癸仲身子晃了下才跪直,他一聲不吭,雙眼下垂嘴唇緊咬,面無表情地看著青石地面被血液染紅。可若有人抬起他的頭,便能輕易從那黯淡的雙眼裡讀出濃濃的哀傷。可他的主人並未如前幾天挑起他的下巴,而是在他上身其他部位割出另幾處稍小的傷,再利落地從藥盒中取出不同的藥粉糊住傷口。
沒有人給他包紮,也沒人叫他退下休息。癸仲只能靜靜垂首跪著,儘可能忽略身上的痛苦,等待傷口註定要傳來的異樣感覺。他甚至想到,幸好傷口痛得讓他無暇顧及其他,才不會在別人緊盯的目光下覺得難堪。
不痛麼?痛麼?
癸仲在心裡狠狠嘲笑自己,早該記住自己不過是主子為所欲為的工具,從侍衛到死士再淪落到此處,吃過多少虧,怎麼還以為這世間有真情?怎麼還相信……有人會對自己好。
想起這裡的侍女反覆叮囑他不能亂看,想起那個行動呆滯的少年僕役,想起這個美到妖豔的主人。
“絕焰公子,美絕狠絕”,此言非虛。飼養毒物,以人試毒,這哪是人做的事?
這人,又哪能是人?
身體再次傳來麻癢的感覺,小腹那處猶為劇烈。想到不許抵抗,癸仲再維持不住跪立的姿勢,難堪地蜷縮在地,顫抖地陳述身體的感覺。他強迫自己將意識與身體分離,他寧願自己死在處死死士的烈日烤炙下,也不想如此屈辱地活著。
然而,他不能。
爹孃臨終的叮嚀依稀在耳邊響起,殷切的眼神不但不能分散他的痛苦,反而將已經傷痕累累的真心,再一次撕裂。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莊主對為父恩同再造,擎蒼你要記牢。”
“蒼兒,聽莊主的話,替爹爹和孃親盡忠!”
擎蒼?癸仲?
孩兒會記住,再苦再痛,孩兒都會記住。
可爹爹,孩兒活得好苦,這忠何時才能盡完?孩兒好想……去下面陪您。
“結束了,好好休息。”
溫柔的語音如清泉流入心脾,恍惚中癸仲才發現已經回到房裡,身上痛到麻木反而沒了感覺。手中清涼的觸感格外舒服,劇痛後的思維遲鈍地可憐,他看了眼前清秀的臉許久,才想起這人是誰,急忙鬆手。
那人卻替他蓋好被子,又將他凌亂的頭髮撥到一側,才吹滅蠟燭輕輕走出房門。
癸仲盯著那人消失的方向半天,才發現已經夜色深沉。
作者有話要說:尹蜚其實是個好大叔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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