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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明。
癸仲就著茶水吃完兩個燒餅,將八分心神在旁邊的少年身上,拿餘下的來觀察摩肩接踵的路人。人們或因熱鬧的街市而興奮開懷,或因價錢超出預期而皺眉咬牙,也有人手拉著手漫無目的地閒逛。上一次悠閒地坐在這裡已經是五年前,而今故地重遊,同是穿著莊中的侍衛服,卻再找不回當初的心情。
死士偷偷用眼角的餘光瞄向桌子對面,那裡容顏俊美的少年正小心翼翼地咬著個巴掌大的燒餅,腮幫被撐得鼓鼓囊囊頗為可愛,少年的眼睛一直四處瞄著不肯安定下來,只是不會看向自己掉在桌面上的胡麻粒——若自己有弟弟,也當如主人這般。
胡麻?
癸仲抬頭,果見少年左側嘴角沾了個小小的顆粒,一時不知該不該出言提醒。瞄著路邊男女老少的主子此刻明顯正興致高昂,若被打擾……應該會很生氣。將維護主子儀表同破壞主子心情的後果分開判斷後,癸仲明智地選擇了閉嘴,只是情不自禁地又多看了兩眼。
“什麼事,說!”一直裝可愛拋媚眼也是件辛苦的事,許駿剛驅散了周身的寒氣,習慣性一瞥,便察覺死士的吞吞吐吐。
癸仲大窘,不知該怎麼說,只好直愣愣盯著沾有芝麻的那邊嘴角,等少年終於察覺伸出舌頭舔走後才避開目光。可這一舔又壞了事兒,只聽附近啪嗒一聲,對桌的青年手中茶壺滑落在地,青年卻如沒聽見一般,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家主人的紅唇。
這還得了?
癸仲蹭一下站起來,戒備地望向笑容淫|蕩的青年,人也握劍擋在許駿身前。誰知還未動手,身子卻叫人從後面撥開了。
許駿將癸仲拽到一邊,笑嘻嘻看向對桌的男人,“公子何事?”
“這小嘴呦,快來陪爺樂呵樂呵!”充滿痞氣的語調讓茶攤的客人將凳子挪遠,許駿無語地看看周圍避開的食客,才將目光轉向摔了茶壺的男人。
男人一身行走江湖的打扮,衣料華貴,只是衣襬袖口處均有磨損破爛,衣襟上沾了幾大塊汙跡,應該很多天沒換衣服了。他獨坐著,茶盞放在左手邊,桌上右手附近放著把寬大的刀,暗金色的刀鞘看起來不似凡品。
男人約三十許,眯著眼咧著嘴,牙齒卻不是想象中的黑黃。他說著讓人想入非非的話,但許是顧忌許駿的護衛,沒有如地痞無賴般上前調戲。
無視身邊冷氣加強的死士,許駿裝出副好奇的樣子,挑眉問:“你要帶我去哪兒玩?”
“小公子想去哪兒玩?”青年看看許駿,又瞅瞅他身邊處於戒備狀態的癸仲,遺憾道,“溫香軟玉,緊|窒銷|魂,都是極好的樂子,可惜小公子無福消受啊……”
“胡說!你能樂得,本少怎就無福消受?”許駿佯怒地跺腳,落下時卻故意狠狠踩上癸仲腳面。
癸仲心裡隱隱有些不良預感,奈何主子吩咐下來,也只好出聲勸阻,“少爺,您年紀尚幼,那些地方還是不去為妙。”
“是啊小公子,您小胳膊小臉兒的,還是聽話快回家唸書吧。”
“你說要去哪,銀子我付!”許駿茶也不喝了,拍桌站起,還故作威武地抬了條腿用腳踩上剛坐的木凳。
“少爺……”
“滾!”
看癸仲就要動手,青年勸解道,“壯實別急,你且四處轉轉,過一個時辰在茶攤這兒等我們就行。江湖人最重義氣,你若不放心我將這刀給你,等我將你家少爺毫髮無損地交回來再還我,成不?”
“若老爺夫人知道……”
“你不說我不說,他們哪會知道?”許駿小嘴一撇,直接下了命令,“一個時辰後在這兒等我,不許早也不許晚!”
語畢,也不看癸仲是否領命,扯住青年就朝街上走去。
***
許駿被青年以街上人多避免走散為由牽住了小手,待走到空曠處,他忽然抬頭眼巴巴地望著高他一頭多的男人,“那個……我不知道……該……該怎麼……咳咳!”
青年一看,怎會不懂他想說什麼,展顏道:“小少爺真潔身自好,不妨咱們先找個房間,哥哥教你些手段?”
一炷香不到,青年就從爺變成了哥哥。
“好啊~”許駿臉紅了,“哥哥你叫我君兒就行,爹爹就這麼叫我。”
“好君兒,江湖上大家都喊我七哥,你也跟著叫?”
“嗯……”
兩人走進一間客棧,許駿以七哥是幫自己不能讓七哥破費為由訂了房,羞答答走上去。
“送上門的鴨子啊,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