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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做不好,可一看到他委委屈屈跪著的樣子,曾經偷看的那些話本中的情節便不由自主的冒出來。一會兒是癸仲帶著滿身傷和人私奔而自己孤零零站在枯樹邊,一會兒又是自己面目猙獰地壓住血肉模糊的癸仲不停啃~咬……畫面反覆交疊,幾乎要將他逼瘋。
出了門,原來雪已經積了不薄的一層。
腳踩下去發出咯吱吱的聲響多少起到了安慰的作用,許駿悵然抬頭,皺眉望向猩紅色的天空。細小的顆粒已被紛揚的雪花所代替,他不由自主伸出手接住雪花,然後看著它們融化在手心。
如果自己不是蟲子,如果自己沒練這邪門功法,是不是就能好好——不,如果沒有這功法,自己哪有蛻變成人的可能?
咒罵了句不知好歹,許駿再沒了賞雪景的閒情逸致,大步跨回臥室面壁思過。
門很快又被開啟,許駿沒回頭,卻情不自禁握緊了拳。如果癸仲再堅持,該怎麼對待他?難道放他離開還要委屈自己下命令?
好在癸仲沒讓他有為難的機會,死士只是開啟個門縫鑽進屋,就一聲不響地窩到離床最遠的那個牆角里跪著。
只一會兒,躺著面壁的那個就坐了起來,腦袋一點點歪向藏著個人的角落。癸仲怎麼就不知道辯解呢?還好自己咬偏了血管沒真殺死他,可……可流了那麼多血,後面也不知被蛇傷著沒。該死的蛇——呸!許駿你個混蛋!
“咳,我下手重了,可……可嚇到了你?”
男人隔了好久才抬起頭,只一下又立即垂下去,“屬下無礙。”
他說得沒那麼堅定,似乎是害怕一旦傷勢痊癒就會被主人趕走。
許駿此時已挪下床來到他身前一丈開外的地方,停了停見癸仲沒有躲閃的意思後才繼續拉近距離。原本下定了的決心又動搖起來,許駿站了半天,終於一狠心重重咬住下唇,拽起癸仲抱在懷裡。
“主——”
“閉嘴!聽……我說完。”
留戀地用鼻尖蹭了蹭對方纏著繃帶的脖子,許駿聲音顯得有些悶,“我一直……啊不最近、最近有些不對勁兒,總忍不住……”
這也太丟人了!話沒說完,許駿已經鬱悶地把下巴搭在在了癸仲肩上,閉口不言。
“……主人還沒忘了許莊主麼?”
沒料到竟會被木訥的死士擁在懷裡,許少爺驚詫抬頭,卻從他死士的眼中讀出了包容寵溺,臉上一熱,也情不自禁地抱住他。
原來癸仲也會關心自己,許駿無聲地笑了。
“或許,但最近的事……和我功夫有關。我每次突破後都會出些奇奇怪怪的狀況,”想起當初自己傻不愣登到處勾引人的樣子,他一下笑出聲來,“上次耍這什麼七哥哥就是,這次卻老想見血。”
將功法的缺陷說與別人本就要冒著極大風險,但許駿從沒考慮過這些,他吞吞吐吐不過是因為這種狀況太丟自己身為主人的臉。雖然清楚自己在癸仲心裡怕是早就沒什麼威望可言了,還是仍不住想在死士面前維持翩翩少年談笑風生的感覺。
厭惡自己這孩子氣的舉動,許駿頓了頓準備換個話題,誰知竟有了意外收穫——從他的角度,恰好能看見死士藏在髮間的、通紅的耳朵。真是……想咬一口。
還好許少爺在將其付諸行動前管住了自己的嘴巴,於是他故作瀟灑地從死士懷裡擠出來,“所以你和他去查案,少爺我剛好去做幾票消消火。”
“主人!”
“嗯?有意見?”
“沒,主人當心。”
得了這句話,許駿滿心歡喜,自然而然地關心起枕邊人的身體來,“嗯,傷口還疼麼?”
“皮肉傷,不疼。”癸仲面部有些僵,話也說得沒原先利索。
“哦?讓我看看。”
癸仲下意識護住腰|臀,誰知許駿卻解開了他頸間的繃帶。死士又僵了陣,除了兩隻耳朵,連剛脫離繃帶的脖子都紅了起來。
清洗過止了血的傷口泛著白色,沒有想象中的猙獰可怖,反倒讓人情不自禁溢位幾許憐惜來。許駿有些驚訝,流了那麼多血,怎會真是個小傷!他仔細打量著傷口,忽然眼睛一亮。
“果然無大礙了,還是小寶貝兒有用!”
聽到這句話,癸仲想了又想終於明白主子說的“小寶貝兒”是自己體內養的那隻蟲子。也正因如此,他才想起:自己身體裡養了只蟲子,蟲子是主人的寵物,蟲子幫他加快傷口癒合,蟲子……不管怎麼說還是條蟲子。
不知它會不會在身體裡產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