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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明明主動權在他,可他吻得面紅耳赤、氣喘吁吁癱軟在人家身上,被吻的那人卻面不改色、氣定神閒地坐著抱住他。
少年怒,深吸了口氣再度撲過去咬住死士染了血色的唇瓣。
再次分開時,許駿負氣地扯開癸仲放在他身上的手,相碰時對方手上的溼涼瞬間驚醒了他。怎麼忘了叫他坐下是要看傷口?趕忙從人身上爬下來,這才看清死士哪裡是氣定神閒,他額上的汗水分明又多了不少!
“你……”處理完手心和腋窩的傷,死士臉依舊緊繃著。想到之前癸仲被他扔到地上,想到他一次次撐著柺杖摔倒,想到這人平日的堅忍,許駿也尷尬起來,恨恨道:“叫你瞎折騰,屁|股那兒是不是又裂開了?”
44
44、嫌棄 。。。
44。嫌棄
那天給癸仲塗完藥,許駿二話不說把臨時的柺杖丟到火堆裡當柴火燒掉了,揹著人一路上翻山越嶺。已經進入深山,他們為了趕路不再晝伏夜出,而是走累了就停下來休整三兩個時辰,日夜兼程,終於離蒼雲山不遠了。
山裡天黑的早,背個比自己還重的人一連走了幾天,許駿也有些吃不消。他估摸下時間,在夜幕降臨前停住了腳步。把癸仲放在略微平坦的土地上,少年擦擦額角的汗滴,道:“你生火,我去找吃的。”
“是”
幾日來均是如此,癸仲雖然知道逾越放肆,可情勢所迫他說不出辯駁的話,只好將憐惜惶恐都憋在心裡。匍匐著撿來枯枝,駕輕就熟地挪走枯葉碎石、點燃火堆,整串動作沒有絲毫停頓滯澀,就好像他生來就是個殘疾人。當然,若能有個物件支撐身體,他的動作還能快上不少,可一想到那天主人震怒的模樣,癸仲就不敢開口祈求。
無論主子是否存心折辱,不過是跪坐爬行,習慣……也就好了。
癸仲邊烤火邊自我安慰著,卻不知道他的少年主人此刻也在發愁。
作為在森林中生存了不少年的動物,哪怕是深秋,找不到食物這種詞也落不到許駿身上。他剛出來一會兒,手上就多了一隻山雞、一隻野兔。找吃的易如反掌,讓許駿猶豫的——是回去怎麼見等著吃東西的人。
眼看快到山莊了,他有乾爹撐腰自然不懼懲罰,可死士除了要接受失職的處罰,還要替他受過。敗壞山莊名聲的罪名,癸仲擔不起——乾爹雖然叮囑過他不準再隨便把死士玩死,雲翔山莊殺起死士來卻從未手軟。
就算師傅看在他的面上手下留情只判尋常懲罰,他那裡裡外外都帶著傷的死士又哪能撐得住。與其揹他去送死,不如等自己將事情說完安頓下來後再叫死士回來。到時候有他護著,癸仲要留一命相比不難。嗯,不能一起回去。
可該怎麼說?許駿懊惱地騰出一隻手撓撓頭,若照實跟死士坦白,癸仲一定會以為自己是個累贅;可如果說謊,被揭穿豈不更尷尬?沒準死士還會以為自己被拋棄了。許駿想起死士在情事中仍板著臉的樣子,不由又打了個激靈。溜達了半天,又抓到一隻可憐的山雞後,少年咬牙決定實話實說。
說得清楚明白,雖然癸仲能理解他,可……會不會太沒尊嚴了?
師傅說過,對沒必要恭敬的人喪失尊嚴,就是自己犯賤。雖然有了那種關係,可到底身份有別,若凡事都跟他解釋清楚,他哪還會聽自己命令!
回了山洞丟下獵物,直到癸仲將烤熟的肉食呈上,許駿還沒有組織好語言。他接過肉吹了吹,沒說話,倒是癸仲先開了口。
“什麼!你讓我拋下你?”
許駿驚得跳起來,險些將肉串扔到一邊。幸好他理智尚存,勉強藏住了喜悅的表情。
“是,”癸仲的臉似乎又白了幾分,用乾澀的聲音繼續說,“屬下行動不便,已經拖累主人多日。主人雖處於深山不聞外事,然情勢必刻不容緩,請主人先行離開。”
“那你呢?”和自己想的一樣,被說出心裡話的少年暗贊死士的玲瓏心,一高興就露出瞭如釋重負的笑容。
還是被嫌棄了。癸仲將眼前人的變化皆盡看在眼裡,心中苦笑,嚴肅地答道,“屬下儘快趕路,若……屬□上毒藥還在,主人無需擔心。”
少年正尋思著到時候怎麼通知死士,聽到“毒藥”二字也沒什麼大反應,卻未想到他身上的暗器藥物均被少林和尚搜了去,剩下的那點兒僅僅能給自己個痛快、不至於洩露機密而已。
“不急,腿傷要緊,你不如就在這裡養傷,待我辦完事再回來尋你。”
運足輕功,這裡離雲翔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