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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圖將腦袋裡亂成一團的畫面理順,體內空蕩蕩的感覺讓警惕慣了的死士很不適應,他一邊想著,一邊嘗試著運起真氣來。熟悉的溫熱氣感沒有響應他的召喚,相反的隨著他運起內功,五臟六腑都跟著抽痛起來。
死士剛有了些許血色的臉一下子又變回慘白,壓住痛哼,感受著不斷加深的痛楚,他眼裡的明悟也愈發明顯。自己還活著……倒在主人懷裡並不是幻覺!
只是主人為什麼綁著他?為了洩憤,還是自己在昏迷中做了什麼冒犯主人的事?
明悟很快就被困擾取代,癱在床上的死士很懷疑已經油盡燈枯的自己做出怎樣的事才能威脅到少年主人。腦仁也抽痛起來,癸仲悶哼一聲,隱約從體內各種痛中分辨出淺淺的麻癢感覺。很熟悉,是……主人的蠱蟲!
這隻蟲子陪了他幾個月,除了偶爾的躁動和身體捏時有時無的麻癢,這蠱沒什麼實際作用。只是主子既然對他用了蠱,當初為什麼要把蟲子取出來。
昏迷時影影綽綽的畫面被連成一串,主人綁住他,劃破胳膊放入蟲子。主人怪異的笑容和緊隨其後的一波強過一波的劇痛讓癸仲的困擾又濃了幾分——如果主人不信他,任他自生自滅就好,為什麼還要費精力來折磨?
想著想著,苦澀越積越濃,終於突破了平靜的外表顯露出來,彙整合河流且有不斷壯大的趨勢。陽光透過房門照在床上,癸仲痴痴望了凝成一束的光線良久,毅然偏過頭面朝向裡,不看主人,也不看陽光。
陽光早就不該是你能享受到的東西,癸仲心裡嘲諷著,垂下了眼。
餘光掃過一處,死士的動作頓時僵住,視線也固定住了。就在他被繩子綁住的手腕邊,還伸著一隻白皙的手掌——順著手掌看去,主人埋頭趴在自己胸口,睡得正熟。
承受不住負荷,癸仲用力閉緊雙眼。
“啊,你醒了?”睡了快兩天的許駿被這怪異的氣場弄醒了,抬起頭,正好對上男人坦誠地雙眼。那雙眼並不如往常一般收斂情緒,而是清清楚楚地寫滿了痛苦遺憾。
極少見死士這樣,許駿心緊跟著提了起來。他這才發現自己還壓在男人身上,忙坐起來解開綁住死士手腳的繩子,俯身湊到癸仲耳邊,柔聲問:“很痛麼?”
“不、不痛。”
暖暖的氣息掃過耳廓,死士的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死士磕磕巴巴地說完,就試圖坐起來服侍主人洗漱用餐。動作還未成形,他就被許駿按住了。少年罕見的沒有對他動手動腳,而是環住他的腰跟著側躺下。
“好累,陪我再躺會兒?”
“……”
“阿仲?”
“……是”
面對面躺著,兩張臉貼得極近,近得能吸到彼此撥出的氣息。不敢當著主人的面直視他,癸仲想低頭,可一低下來額頭就會捱上少年的鼻尖,只好重新抬起來,僵硬地維持住先前的動作。只是如此一來,眼睛就成了多餘的東西,不敢閉上,更不敢看對面人。
被死士侷促的模樣逗笑了,許駿想湊過去親吻那雙習慣性眯著的眼睛,但考慮到之前阿仲死活都要拒絕他的親吻,堪堪停住了動作。
聽見笑聲,癸仲像個不知所措的孩子,茫茫然抬眼,正好看見對方笑彎了的明眸,一時呆愣住。主子什麼時候變樣了?不、不該這樣啊?
“傻瓜,想什麼呢?”到底沒忍住,許少爺抱著男人翻了個身,等對方順從地趴在自己身上後才收緊雙臂。嘴唇這麼白,好想……咬紅它!腰好細,腿……手感好棒。不老實的手摸來摸去,勾人的眼睛也含情滑過男人臉上的每一塊面板。許駿看著看著,終於看到男人耳朵的紅暈擴散到臉頰。
他還活著,真好。許駿想著,不由輕聲呼喚:“阿仲~”
“稟主人,屬下沒、沒想什麼。”
既然不能碰臉,那就……化身為狼的許少爺一口咬住了男人肩膀,磨了半天牙齒才嘿嘿傻笑道:“幸好你還活著。”
沉醉於自己構建出的“愛情”中的許駿完全沒想過心裡的男人徹底誤會了他話中含義,因此在身上的人變回硬邦邦的石頭時,還想當然的以為死士害羞了。
事實上二人對視時,癸仲的確害羞了。但後來主人咬住他又說著奇怪的話,接連受驚的死士早不敢按照字面意思來理解他的主人。是嫌我沒死?還是……活著才能讓主子發|洩?快要被恐懼吞沒,他不敢再想,匆忙回應道:“謝主人。”
“愛死你了~”抱住的男人能說話會動彈,經過那場折磨後,許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