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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抑在心底的恐懼又一次活了過來,他不想再看這隻打不得殺不得的爬蟲在自己身上折騰,卻又害怕轉過頭後蟲子爬到某些更隱秘的部位。
他僵直地站著,肌肉不由自主地繃緊,原本被壓抑著的喘|息聲也越來越大。
“你又折騰什麼!”
憑感覺,蜈蚣已經順著他寬鬆的袖口爬到了肩膀,被突如其來的呵斥驚嚇到,癸仲分明感到那隻蟲子飛快朝下爬了幾下,停在胸前。癸仲咬住唇不敢說話,也拼命壓抑住呼吸,生怕它再被什麼刺激到。
許少爺一路上越想越氣,不只是氣憤,更多的是無法與死士心意相通而產生的鬱結。不想讓這人擾亂思緒,他才一回來就鑽到被窩裡思考人生。被這傢伙吵得安不下心,他跳起來的時候已經做好發火的準備。
跳起來,才發現那瓣口感極佳的下唇已被死士咬得血跡斑斑,他的死士還是繃著身子時不時從嘴巴里發出支吾聲,顯然正遭受著極大的痛苦。許駿愣了一下,才順著死士的手看向那個爬了許多蟲子的布袋。
光顧著生悶氣,竟忘了控制這些小東西!
許駿驚呼一聲,飛竄到桌前揮手將布袋扔遠,緊張地轉向連眼睛都閉緊了的死士,“阿仲?”
“主、主、主人請、恕、恕屬下失禮……”癸仲勉強說道,原本蘊含著無限力量的聲音此刻斷斷續續的,彷彿生命垂危的病人。事實上如果有選擇,他寧願死去,也不想沒完沒了地受這種侮辱威脅。可偏偏施加這種屈辱的,是他效忠的主人。知道主人能自由操控蛇蟲後,癸仲拿不準這是不是主人對他在河邊無禮的懲罰,畢竟活了二十五年,從未見過喜歡黏在人身上的爬蟲。
視線掃過死士紅腫的手,再看男人緊張得動都不敢動,許駿心裡一緊,不由分說一下子撕開男人上衣。果然……蜈蚣彎著身子,尖牙還停在右胸上的紅色凸起處。
許駿瞳孔猛地一縮,下一刻耀武揚威的蜈蚣就被他扔在地上踩在腳底。這個季節能找到毒素充盈的成年蜈蚣並不容易,他完全忘了自己挖了半天石頭才捉到這隻爬蟲,只是狠狠的碾壓個不停。
危機得以解除,癸仲又迴歸了冷靜狀態,見少年瞪圓的眼眸中隱隱現出金光,不安地勸解著,心卻漸漸安了。似乎蜈蚣咬他與主人無關?還是主子生氣只因為它咬了自己乳|頭——那個情事時主人要用到的地方。
癸仲垂下眸,不再考慮這是不是自己一廂情願,低聲道:“主人,屬下沒事。”
低沉喑啞的嗓音恍若一泓清泉,澆在少年怒火沸騰的心間。許駿停下了虐殺蜈蚣的暴行,苦著臉摸過已經腫起來了的紅點兒,青蔥般的手指沿著肩膀滑到手指,不錯過每個被咬傷的地方。
這隻蜈蚣毒性很強,他就是看重了毒液才抓回來,可現在……
埋怨地瞪了死士一眼,許駿認命地弓起身子,含住腫脹得非同一般的茱萸,用力吸著毒液。至於為什麼吸這裡——許少爺可不會考慮這麼多。要不做任何處理就吸出毒素並不容易,但這對他不過小菜一碟。事實上混著死士味道的毒素……很美味,以至於他吸乾淨了死士胸前的,還順帶吸了他的胳膊手臂。
許少爺心滿意足舔著嘴巴抬起頭時,死士還是那副傻愣愣的模樣,只不過耳朵紅了些,眼睛……也紅了些。
不知聯想到什麼,許駿妖媚地笑著,衝死士揚起下巴命令道:“躺床上去,咬了這麼多口,就這麼吸兩下可不行。”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晚了。。。逍遙被感冒君和大姨媽聯合起來S那個M了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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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瑟瑟,吹動了少年綁在腦後的青絲,卻動搖不了死士仍滴著水珠的長髮。癸仲站得筆直,眼睛裡滿是憤怒與失落交織成的複雜情緒。他光著身子站在風中,面板上起了一層層的小疙瘩,胸前淡紅的兩點和身上的青紫痕跡也更顯得突出,然而這並未減弱他的氣勢。沒有卑躬屈膝的請罪,明明白白的質問態度讓死士散發出一股懾人的威嚴——這從某種程度上減弱了他本就洩露的不多的失望,也減弱了少年心中的隱隱憐惜。
許駿本就比死士矮大半頭,這下子癸仲不低頭遷就他,他只好去仰望死士。許少爺掃了癸仲一眼,又垂眼看了看癸仲手中已經死掉的蟲子,將目光轉向男人鎖骨部位, 冷冷問:“誰教你這麼對著你主人?”
癸仲身子輕顫一下,但他的眼睛卻始終直視著對面的少年。聞言,他將手掌又攤得平了些,用特有的低沉嗓音說:“事出緊急,請問主人來此何事?又為何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