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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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找樂子的地,連床都比他眼下住的大。苻秋在床上滾了兩轉,托腮瞧東子,東子一本正經地站著,貼耳在牆上聽動靜。
“是那邊嗎?”苻秋問。
東子點了點頭。
“要是他洗過澡了怎麼辦?”苻秋好奇地瞪著眼。
“正辦事,待會兒完事了,還得洗一次。”
苻秋樂了,“你倒像有經驗的樣子。”
東子臉頰微紅。
“過來坐。”苻秋拍了拍身邊。
東子遲疑地盯著牆看了會兒,嘴唇抿著,“得聽著。”
“沒想到你愛聽這個。”苻秋挽袖子站了起來。
東子本意是不想錯過白純硯起來洗澡,結果讓苻秋故意曲解成了他喜歡聽牆角,東子的臉讓燈光照得紅透,屋子裡掛的燈也是紅的,曖昧地投在人臉上。
“我也聽聽。”苻秋附耳過來,反倒也鬧了個紅臉,只因耳朵裡真真切切傳來的是兩個男人的聲音,縱是其中一個嬌媚些,卻也不至於被認成女子。但他又不願讓東子笑話了去,強自找話來說,“沒想到白純硯是好這一口的。”
在大楚,好男風也沒什麼好奇怪的,苻秋知道的,他的皇帝老子便有幾個男寵,只不過男寵上不得檯面,也沒個位份,他小時候到處亂鑽也瞧見過其中一個。說不上來,男人畢竟是男人,再親近他也想不出來還能比他現在同東子互相取暖更親近嗎?
一時間眼神都不對了。
東子側著臉,眼沒朝著苻秋這邊,苻秋聽得一陣口乾舌燥,正想說點什麼。
叩門聲響起時,還有個溫潤的男音,“奴家墨玉,請公子開門。”
登時苻秋與東子面面相覷,他方想起來,自己好像說同白純硯好的是同一口。
這會兒隔壁壓抑求饒的聲音讓他徹底地鬧了個大紅臉,好在這處燈就紅。東子一本正經地直起身去開門,苻秋則在桌邊坐了,故作鎮定地喝水。
第14章 淺嘗
墨玉看著年紀有些大了,讓進門後便在琴案旁坐了下來,雙眼垂著,手指修長乾淨。是個眉目乾淨的男人,調整罷琴絃,他才第一次抬起眼,不敢直視主顧地盯著苻秋的下巴。
“公子想聽什麼?”
“揀你拿手的彈罷。”苻秋隨意道,眼珠骨碌碌轉了轉,抬頭朝東子道,“你先出去。”
到東子退出後,屋內古琴溫潤古樸聲音響了起來,苻秋磨蹭到琴案前坐下,就近打量這個小倌兒。
一身蔥綠的衫,衣帶鬆鬆垮垮的。男人很瘦,膚色呈現不健康的蒼白,苻秋的目光凝在他精巧的鎖骨上。
琴聲宛如天上來的一彎瀑布,兜頭甩得人一臉都是。
“你琴彈得真好。”一曲盡了,苻秋含笑誇道。
墨玉長睫垂著,又問,“公子還想聽什麼?”
“你把手伸出來。”苻秋說。
彈琴之人的手最是好看,從前宋太后也彈一手好琴,男人的指骨比女人的寬一些,骨節略突出,顯得有力量。手指上有種好聞的味道,苻秋抽了抽鼻子,低聲嘆道,“你身上好香。”
墨玉見慣了風月,沒說什麼,只是靜靜坐著。他依稀記得有人說過,他端坐不動的樣子,就像一塊打磨光滑的玉石,光華內斂。那人還說過,他這樣的人淪落風塵實在可惜。後來那人娶了媳婦兒,孩子滿月的時候,曾請他去過府上彈琴。
那大抵是他穿得最周正的一次,裡三層外三層的袍服裹著,釦子直系到鎖骨上,密不透風,勒得人脖子都要折斷一般。
“你在想什麼?”苻秋看出他在出神,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想下一曲彈什麼。”
“別彈了,陪我說說話。”苻秋像個好奇的孩子,托腮趴在桌上,好奇地看他,“白少也點過你?”
墨玉的睫毛閃了閃,“是。”
“你們也做那回事?”
玉石一樣的眼珠動了動,靜靜凝望著他。墨玉便懂了,眼前這少年,根本不懂如何與男人歡好。他心裡一陣松,又一陣緊。
苻秋臉頰通紅,語氣卻是一派大大咧咧的,“我只知道怎麼同女人來,男人也可以嗎?”
墨玉嘴角勾了勾。
他笑起來是很好看的,像是一朵徐徐盛開的蓮花。
東子靜立在門外,不一會兒,見到隔壁屋裡出來個手裡拿著桶子的侍童,便知道是白純硯要洗澡了。
剛舉手想敲自家的門,練武之人聽覺敏銳,手指在半空中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