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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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他在宮外有了家室,才會捨不得回來。
猛然被揪住的頭髮讓袁歆沛在昏睡之中發出一絲痛音,苻秋心底裡隱有些不平,怎麼倒把他累著了。想把袁歆沛鬧醒,卻又捨不得了。
皇帝做到這份上也是夠倒黴的了。
要與自己的愛人同床共枕,還得沒臉沒皮下藥,明明流血的是自己,沒個人心疼就罷了,還得自己洗。
……
苻秋猛將木瓢一摔,簡直沒有天理。他默默嘀咕著,卻不得不從浴桶裡爬出來。內侍個頂個的機靈,誰也不敢多說什麼。
皇帝誰也不想瞞著,他金屋藏嬌了,闔宮上下的人都知道,連坊間也有了傳言。
薛太傅簡直其心可誅,將天子引入歧途,好在還有五個皇子,不然大楚的江山可就徹底完了。
誰都沒有想到,更荒謬的還在後頭。也不知道到底是怎樣的絕色,比頂著大楚第一美人的蘇貴妃還要傾國傾城不成?竟讓勤政十五年風雨無阻病中仍然驚坐起的皇帝連早朝也不肯上了。
對此皇帝竟有些難言的得意,聽太子哆哆嗦嗦彈劾完畢。
苻秋站起身,地上拖長的影子把太子罩著,太子一個哆嗦,儘量保證跪姿端正。
“說完了?”
“兒臣僭越……”太子囁嚅道。
“知道僭越就好,下去吧。”
太子有些茫然地“啊”了一聲,他威嚴冷厲的父皇,怎麼沒叫人打板子呢,或是罰俸什麼的,這麼什麼處罰都沒有,令太子莫名生出心裡沒底的慌亂。
“怎麼?太子還有別的要奏?”苻秋攏著寬大的袖子,眼一眯。
嚇得太子連忙屁滾尿流地告退出去了。
精緻的六折琉璃屏風之後,東子有些發怔,他這一生,從未過過這樣錦衣玉食的日子。他穿的是皇帝的便服,不過是沒有龍紋,吃的是一年二兩的貢茶,腰上掛的玉飾物累贅而不便,不過如今連打架的地方都沒有,也沒什麼。
只是每當苻秋認真注視他的時候,他就想將臉捂起來。
“怎麼遮著呢?”
床笫之間,苻秋沒完沒了地拉開東子想遮住醜陋疤痕的手,痴迷地吻他的疤痕,彷彿那才是他身上最好看的部分。
東子原本就沉默寡言,如今愈發的不愛說話了,唯獨偶然極樂之時,會發出難堪一般的粗喘。
他張著嘴,不讓聲音從喉頭出來。
完事後苻秋總是拿著冰涼的帕子替他擦拭滿身熱汗,有一次苻秋像抱孩子一般地直接將東子從輪椅上抱起,椅子裡已全是汗水,他貼著東子還發紅的臉孔,在他因為羞恥而抖顫的嘴唇上親吻,懲罰一般地咬噬,滿意地看著自己留下的齒印。
“朕陪你洗。”
先是把東子安放在水裡,為了方便他沐浴,桶裡安放著一隻椅子。皇帝將腰帶一抽,木瓢舀起熱水,他先給東子洗,洗完了才給自己洗。每每把人搬上床,皇帝也累得微微喘氣。
“累了麼?”
當苻秋忙活完了,一看東子閉著眼,就像睡著了,他低聲嘀咕了句,語聲裡並無不滿。事實上如今他已再無什麼不滿,將人摟著,苻秋睡得很是安穩。
他不知道,袁歆沛總在這樣的時刻張開眼,盯著伏在他胸口的人,手指因用力而有隱約的痛楚,他甚至不敢摟著苻秋。
他以為這樣的冷淡疏離,能惹惱苻秋,卻不想皇帝只是日復一日地像個卑躬屈膝的奴才一般,事事親力親為,伺候雙腿已廢的東子。
五月間,整個京城都為太子即將大婚而沸騰,畢竟這是繼太子冊立之後,頭一件值得普天同慶的大事。
為此宮裡也張燈結綵,徹底趕走因皇帝昏聵而四起的不堪流言。皇帝罷朝期間,太子監國,太傅輔國,任用了一大波太子黨。
“我怎麼覺得你是胖了?”皇帝氣喘吁吁地將東子連人帶輪椅安放在湖邊,碧綠的湖水中,蓮花次第開放到天邊,被傍晚的霞光照耀得通紅。
東子不吭聲。
皇帝習慣了這樣的沒有迴音,將切好的瓜巴巴遞到他嘴邊,小聲哄他:“張嘴,很甜的。”
瓜沾到嘴角,東子即刻扭過臉去,符秋不厭其煩地換了個方向,如此躲來躲去,還是躲不過去。東子只得張嘴吃了。
“反正也是要吃的,還瞎折騰什麼,也老大不小了,你人都回來了,還跟我鬧什麼脾氣,再鬧你也跑不掉了。”現在符秋不上朝不管事,多的是時間整治不聽話的愛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