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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疑惑,便又補充:“丞相之子年已不小,鉞帝勢必要指門婚事,女子家族又不可太過招搖……”
西戎暗道不好,忙打斷,“主子,你知道的,丞相之子素不喜女子。”
“那又如何,難不成要鉞帝下令指名男子給他?”
“再者……”西戎略有些躊躇,“當日主子在丞相屋內之時,我幾番示意,他也並無反應。”
恕己終於將目光移回西戎臉上,嘆了口氣,道:“罷、罷,你都這麼說,我也不強迫你了,只是……原先想好的,恐怕現在都要毀了。”
西戎低垂下頭,見他站起,拍去衣上灰塵,撫平袖上的褶皺,按原路返回,西戎忙站起身,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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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炙熱的太陽烘烤大地,隱隱浮起一陣陣熱浪,照耀著由白玉鋪就而成的靈臺,高高矗立在眾山之巔。
鉞帝身子虛,自然無法登上幾百階梯,恕己便從旁攙扶,恕鉞身著金絲勾線龍袍,十二長旒垂下,掩蓋神色。恕己亦著太子蟒服,緊隨其後。
等恕鉞站定,司儀便開始了冗長的致辭,恕己在一旁扶著恕鉞,難得一片清靜。
“呈五穀六畜——”
只見幾名彪頭大漢手提牲畜的屍體,下盤穩當,想必身手不凡,定是幾個練家子,那牲畜的屍體頗顯沉重,落地時,甚至響起沉悶的迴音。恕己雙目稍移,緊盯著他們。
本以為這是唯一可利用的時機,可是那幾人卻絲毫沒有動作,恕己不由更是疑惑地瞟了瞟他們。
司儀端起金盃,裡面裝滿了佳釀,“由帝揚酒祝詞。”這是一直流傳下來的傳統,恕己並未覺得有何不妥,便稍稍放鬆心神,攙扶著恕鉞一步一頓的走向司儀,恕鉞伸出手接過金盃,正欲揚手,忽然,一把明晃晃的小刀插來。恕己暗罵自己大意,明明可以在此下手,自己卻漏了這一環,但他反應甚是迅速,側身推開恕鉞,硬生生留了幾秒空檔,幾乎直直往刀上撞去,直直插入肋下,在白玉臺上滴了幾朵紅花,由於恕鉞身形阻擋,在外人開來,就像是司儀刺殺未果,恕己為父擋刀。靈臺邊瞬間沸騰,腳步紛沓雜亂,恕己恍惚間聽見有人驚叫道:“有刺客!快護駕!其餘人隨我趕去捉拿。”他嘴角揚起笑,抬眼一看,正是身著侍衛服裝的北狄。
站在一側的恕鉞出乎意料的,沒有半分慌亂,只是看著恕己嘆氣,向身邊公公使了個眼色,便暈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他年此日應惆悵
恕己斜躺在長椅上,手執一卷竹簡,一旁西戎素手執壺,手如柔荑,膚如凝脂,著實一副好景色,不久,一股子茶香便散開來,恕己一聞,放下竹簡,張口便感嘆:“哦?我都不曉得你會煮茶。”
西戎聽此,笑道:“那是了,主子對我和北狄都不甚瞭解,否則……”停了半晌,語氣更顯年少俏皮,說道:“怎麼可能每次對弈前,都口口聲聲稱‘一定要贏你’,又總是略輸一招。”
“喲,都擠兌起主子來了。”恕己也跟著一頓插科打諢,“膽子越來越肥了。”
西戎噗哧一聲笑出聲來,“哪敢哪敢。”
自恕己捱了那一刀起,就一直以臥床休養為由,每每有人來探,都一概不見,自己待在東宮曬太陽,按西戎的話來說,都成了向陽花。
“主子,丞相之子奉壹求見。”子然突兀響起的聲音打破了一室清靜,北狄和浩宇這幾日少見,每天忙的不可開交,就連他這個做主子的,都不知道那倆人在幹嘛,再加上子然話也不多,這東宮就顯得越發安靜,掉根針都能聽見,前幾日還有藉口探病的幾個才人,見他不理,也就散了,熱臉貼冷屁股的滋味沒法享受,如今有人來找,已屬意外,再加上又是奉壹,他愣了愣,思忖片刻,放下竹簡,理理衣上褶皺端正坐好,道:“傳他進來。”
“是。”
不消片刻,一把藍翎摺扇在恕己眼前“唰”的開啟,一片灰塵正巧在恕己臉側揚起,恕己仔細一看,竟是許久不見的那把,“奉壹,你這把摺扇是被你收藏了多久,都起了灰。”
奉壹佯裝沒聽出他話中的揶揄之氣,笑答:“不久不久,從咱們兩人偷偷出宮那天起,我就收起來了。”說罷,摺扇又是一開一合,“多好的紀念。”
恕己心道這還不長,張嘴岔開了話題:“丞相可還安好?”
奉壹眼中瞬間掠過一絲難見陰霾,嘴角挑的更高:“尚且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