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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著吧。」
「是!」
隔著緊閉的門窗隱隱傳入耳中的,是連城略帶惶恐的語調,以及西門曄比平時更來得沉重壓抑的音聲……聽出了二人聲調中的反常,凌冱羽本能地收攏了猶在半夢半醒間的意識便待睜眸坐起、出言探問,不想身子方動、後頸便已是一陣悶痛傳來。意料外的痛楚令青年不由得微微呻吟了聲,正尋思著自個兒究竟是何時捱了一記悶棍,不想緊接著浮現於腦海之中,卻是那讓他永難忘懷的一幕——
乾涸的鮮血、吊掛於城牆上的屍身與頭顱……那雙曾無比慈愛地凝視著他的眼如今已永遠闔了上,曾溫和地喚他「小冱」的音聲亦已永不復存。而他,卻沒能阻止一切、沒能救下那個給予了他第二次生命的人,沒能……
沒能……見著陸伯伯最後一面……
他唯一見著的,是斷口血液已然凝結的遺骸。
堂堂行雲寨大當家、一代高手泰山槍陸濤,竟就那麼死在了一幫小人手裡,甚至還就這麼給人吊掛在城牆上暴屍輕辱……回想起自個兒給擊昏前腦海裡的最後一個念頭,凌冱羽也顧不得後頸的悶疼翻身下榻便欲趕到城門前將陸濤的屍身解下,不想人才到門口,房門便已由外而啟,西門曄略帶愧意、卻更多是冷厲肅然的面龐,亦隨之映入了眼底。
「那是陷阱,你不能去。」
許是明白了青年的盤算,西門曄一照面便沉聲開了口,同時反手迅疾帶上房門、拴上了插銷,「陸濤的事,我很抱歉……但我不能讓你冒這個險。」
「所以才將我打昏帶回?」
凌冱羽畢竟不是愚昧之人,瞧著對方如此態勢,哪還不曉得給自個兒一記悶棍的「兇手」是誰?當時他雖因心神劇震而失了防備,可能侵至他身邊都不引起他警覺的人,這天下間也不過寥寥三人耳……望著正以身阻擋於門前、神情間一派凝重的男人,思及見著陸濤屍身時湧升於心的種種情緒,他吐息一滯,而終是一咬牙、怒聲道:
「讓開!陸伯伯待我如此,我未能救他已是愧對,又如何能讓你流影谷的混帳那般折辱他的屍身?就算是山賊頭子,他也是頂天立地的一代義俠,斷不該遭受此等對待……不該……」
敘述的音聲至末已是哽咽,曾因突來的昏迷而中斷的淚水,亦再次滿溢著滑下了面頰……青年僵硬著身子含淚怒視著面前的西門曄,可得著的,卻只是對方無比堅決的一句:「不行。」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