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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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忍道:“實在是因為風月幫出了些事情,所以兄弟我不得不早些回去。”
常玄拿著酒杯的手輕輕搖晃,略帶渾濁的酒水沿著杯子的邊緣滾動,“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不知愚弟能不能幫得上忙?”
張忍輕咳了一聲,才道:“不過是些瑣事而已,賢弟不必放在心上。”
常玄點點頭,然後道:“既然是瑣事那張兄也不必放在心上,只是不是自己的東西還是不要碰的為好,免得惹禍上身。”
張忍心裡一緊,冷道:“兄弟說什麼話!我怎麼聽不明白?”
常玄微微笑道:“賢兄這麼聰明的人應當能聽出來吧?我當然指的是雪狐令牌的事情,還望張兄斟酌幾番,不要去趟這趟渾水。”
張忍狐疑的看著他,常玄這個人拐彎抹角的說話的時候,實在是不能讓別人發現他的意圖,他一定不僅僅是指的這件事事情。
兩個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天,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酒席散去,風月幫的人終於離開了攬月山莊。張忍一離開攬月山莊,於是呸了幾句,直道晦氣,這回來攬月山莊卻是來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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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琴養著傷,自然王嬸兒分派給他的所有事宜他都可以不理會,在加上常玄為了給玉琴致傷,竟然把御醫肖太醫都請了來,可見此人的非同一般。於是懂得形式的丫頭們也開始無微不至的關懷起他來了。
玉琴十分不自在的呆在房間裡,彆扭至極,他覺得他有此殊榮完全是因為常玄的關照,他的存在似乎又變得模糊不清。別人看著他的眼神,雖然將傲慢與不屑收起來了,卻隱隱透著鄙夷。
他身體好些之後就走出了房門,他實在是不想心安理得的享受。路過的丫頭小廝,要不就是遠遠的避開他,要不就是規規矩矩的打招呼。玉琴有些無所適從,他並不是他們想的那樣。他也不想。他嘆了口氣,向院子裡走去。
本來還喧囂著的院子一下子安靜下來,大家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彷彿沒有看到他一樣。玉琴想幫忙,只是他每每走進一步,就感覺各方有不和善的視線傳來,他的身體有些微微的僵硬。
他走過去,想做些平常的事情。
有人立刻將他手中的東西奪過來,笑道:“您是什麼身份,怎麼能做這種粗活!”
玉琴躊躇地站在那裡,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王嬸兒看清了院子裡的情況,冷冷道:“給我規矩點做事,費什麼話!”於是院子裡悉悉索索的細語立即平息下去,王嬸兒看了玉琴一眼,轉身走進了廚房。
玉琴看了看四周,覺得自己站在這裡只會成為別人的煩惱,他轉身往屋子裡走。他走到屋子裡,輕輕將門掩上。他覺得心裡有點悲傷,好像他永遠都無法融入到正常的生活裡,他總是被排除在外。沒有家長裡短,沒有嘮叨和閒聊。他的存在總是被打上了“男寵”這樣的印記。
他偶爾躊躇一下,也是所謂的矯情。
他忽然想到了束香。為什麼可以有人向束香那樣,不管什麼都不能讓他動容,他明明確確地做著自己的事情。
他深深自責自己的無用,什麼都做不好,做什麼錯什麼,沒骨氣,沒一技之長,什麼都沒有。
他想了想,覺得實在是找不出來自己有什麼值得別人珍重的優點。他無奈的,甚至有點難以抑制的哀傷。
他覺得臉頰涼涼的,眼睛也有點模糊,他用手一摸才知道是流淚了。他低低地嘆了口氣,覺得自己怎麼那麼可笑,這又有什麼好哭的。
忽然門被推開,昏暗的屋子被光亮在瞬時之間充滿,亮得人好像睜不開眼睛。
常玄走近來,拿著扇子,看著蹲在地上的人。那瘦弱的身體蜷縮起來,看起來有點像離開了母雞保護的幼雞。他錯愕而又惶恐的盯著他看,然後回過神兒來,用衣袖擦了擦眼睛。
常玄覺得這個場景算不上悲涼,但就是讓他有點不舒服。他不舒服就皺起了眉頭。他一皺眉頭,玉琴就自發將這理解成了厭惡,於是他的自責又更進一步。
他實在是有些矯情。但他就是壓抑不住。
常玄把他從地上提起來,提起來之後就直接把他放在了床上,然後眉頭皺的更深。
“你在幹什麼?”
玉琴沉默,才喏喏道:“沒、沒幹什麼。”
常玄挑眉;伸手在他擦乾眼淚的臉頰上抹了一下,然後道:“你別在這裡住了,換個地方住。”
玉琴錯愕的看著他,“這裡,這裡挺好的。”
常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