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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挨家挨戶搜查,仍舊毫無結果。無鳴公子就這麼憑空消失了,此後沒有人再見過他。
坐忘軒是陳縣的一間醫館。
醫館在當地小有名氣,甚至一些達官貴人也時常來此看病。這間醫館診金合理,大夫醫術高明。
按常理來看,但凡醫術高明的大夫,想必年紀不小,必是蓄長鬚,一副儒雅的模樣。然而,坐忘軒的大夫年紀不過二十八,五官分明,身高近八尺,平素身著一襲青袍更顯得身材偉岸挺拔。
大夫姓沈,名毓軒。
媒婆踏破門檻,均被婉拒。大夫說並無成親的打算,無數少女為此黯然神傷。
“大夫,大夫,我家小姐不知道為什麼腹痛難忍,您快去瞧瞧。”
沈毓軒拿起藥箱,準備與陳家小廝一道趕往陳府。
“等等,我要一起去。”醫館後面探出一個身子,學徒打扮。
到陳府時,小廝才意識到這個“學徒”容貌清秀,面板姣好,不輸給女子。然而,他的聲音表示這確實是一名男子,不折不扣的男子。
把完脈,沈毓軒拿出紙筆,開好藥方。道:“小姐體質寒涼,腹痛是受涼的緣故,只需要好好調理,注意飲食和保暖,並無大礙。”
剛出陳府,替沈毓軒拿著藥箱的“學徒”將藥箱重重一扔,徑直往前走。全然不管身後沈毓軒的追趕。
沈毓軒大跨步趕上,道:“小弟,你又怎麼了,這唱的是哪一齣啊?”
“小弟”這個稱呼並非因為他是沈毓軒的弟弟,而是他的名字叫小弟,歐陽小弟。
小弟視沈毓軒如無物,不回頭,不答話,一直走回坐忘軒。
心裡有氣,卻不知該如何發洩,乾脆跑到後院兒劈柴。嘴裡不忘唸叨:“我劈死你,劈死你……”
阿三是坐忘軒的幫手。看到小弟一直沒停手,越劈越賣力,想來這柴再劈就成了木屑。真不知是什麼人又惹惱了小弟。
“小弟,趕緊別劈了,你有不痛快和我說說。”
“我好得很。”依舊沒有停手的打算。
“你看,臉上都寫著了,什麼好得很?”
“我,我……我看著陳家小姐和沈大哥眉來眼去……我……”好容易停手了,小弟喘著粗氣,白皙的臉上流了不少汗。不管髒不髒,直接往地上一坐。
“敢情你是看上人家陳小姐了?”
“是某人看上了,不是我。”小弟不想多說,起來往裡屋走。
“誒,我怎麼聞到股子酸味?”
小弟回頭,“我怎麼沒聞到?”
阿三笑道:“你當然聞不到,酸味兒是從你身上飄來的,敢情你吃了不少醋啊。”
“你,你……死阿三。”
大堂裡,沈毓軒診脈完畢,正在為個年輕姑娘開藥方,一邊寫,一邊叮囑姑娘要注意些什麼,怎樣調理好身體。
寫完,沈毓軒微笑著遞給姑娘,姑娘接過方子,羞紅了臉。
要是每個看診的人都氣上一回,恐怕小弟和周瑜一樣被活生生給氣死了。諸葛亮是故意氣周瑜,而歐陽小弟是自己找氣受,怪不來旁人。
細細想來,這氣生得委實沒道理。
沈毓軒如何能明瞭,只認為小弟是小孩心性,哄哄也就過去了。
小弟當初來坐忘軒時十八歲,如今兩年已過。沈毓軒仍記得那個晚上,小弟坐在他家門口求他收留的情景。看著這孩子粉嫩的模樣,細膩的面板,精緻的五官,委實不像是窮苦人家出來的孩子。他說姐姐重病,沒錢醫治,後來竟發現小弟精通藥理,能分辨千種草藥。小弟解釋因為家道中落,但小時念過不少書。
入夜,沈毓軒找來兩壺好酒。兩人就著月色,端起杯子暢飲。小弟年紀雖不大,酒量卻不輸給向來嗜酒的沈毓軒。
幾大杯烈酒下肚,沈毓軒已覺醉意。咕噥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小弟……我不能喝了。”知道自己不能再喝大概醉的不是很嚴重。
沈毓軒在趴到石桌上的一瞬間,看到了一張在月光下透著柔和淡紅色的臉,幾縷髮絲輕輕的蓋在額頭上,好美的一張臉!意識逐漸走遠,怕是要睡著了。
他心底也曾這樣感慨,要是小弟是個女孩子,一定要娶他。
奈何他是男子!
月高風清。
“別受涼了,還是回房間的好。”小弟站起來攙扶住沈毓軒往屋子裡走,兩人緊靠在一起,小弟精神恍惚了片刻。
小弟是喝酒人中的例外,酒喝的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