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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已經不是我的了。」他老實道:「我僅剩下制窯場,不過我大伯想將制窯場變成官窯,我也沒自主權了。」
陳大掌櫃輕輕一哼,「你的意思是……脫產了?」
「是。」他坦然,猶如赴死一般,為了保住五間鋪子,他不能逃離家鄉。
「好樣的!你聰明……」陳大掌櫃不禁懷疑自己是否也被上官矽擺了一道,這小生晚輩可奸詐哪。敢跟他玩陰招……冷笑過後,他也甭客氣了。
「來人!」陳大掌櫃一喝,後頭的大漢立刻現身。
「說說咱們日盛票莊的規矩給上官少爺聽聽。」
「陳爺,依照規矩,欠債不還,拿物品抵押,實屬公道。」
「嗯,那麼還不出來呢?」
漢子又說:「留給人一條後路,這也是規矩。」
「呵……」陳大掌櫃皮笑肉不笑地說:「上官少爺的資產就剩下龍泉那口窯場了,不過窯場子既然將納入朝廷官窯,是咱們被坑了,作何處理?」
「打!從今爾後,別想在任何票莊借貸銀兩!」
陳大掌櫃敲著桌面,瞅著上官少爺仍坐得住,呵……「上官少爺,你聽清楚了麼?」
他故作鎮定的點頭,手心滲汗,緊揪著包袱,心想得保住一雙手,受了傷就等於斷了命根。一咬牙,他道:「晚輩願受貴票莊的規矩責罰,動手吧。」
陳大掌櫃使個眼色給手底下的人,頃刻間,一票人紛紛由後頭奔出,抓起上官修便施以一陣飽拳。
碩大的拳頭如雨下,上官修揪著包袱捱揍,耐不住疼,不斷髮出痛苦的悶哼。
一路被人給拖行至大門外,像包沙袋似的被扔到大街上,幾名大漢繼續揍,又打又踹地將他當成一條狗。他倒臥在路中央,被揍得鼻青臉腫、頭破血流。
滿街坊,聚集了人群觀看,譁然的指指點點,誰也不敢出面阻止。
霍然一腳踹上胸口,「噢——」一陣劇痛,他渾身抽搐不止的在地上翻滾,仍緊摟著包袱不肯放。
打手們毫不留情地連番修理他一頓,壓根不將他當人看。
阿丁在街邊不遠處直奔而來,大吼大叫:「別打我家的少爺!別打了、別打了——」
群眾紛紛讓路,只見他跪在日盛票莊的門口前連連磕頭求饒:「陳大掌櫃請饒過我家的少爺……求您行行好、小的求您了……」
「噢——」這會兒,背上被踹了一腳,上官修已幾近昏厥。
「少爺——」阿丁回頭淒厲的叫,立刻爬上前護住,即使背上捱了幾腳,死也不肯放手。
忽地,一聲怒喝自食肆內傳出——「夠了!」
發話之人的身旁尚有四名漢子,前後躍出食肆外,當街與票莊的大漢們對峙。
「誰來多管閒事?」
「本人的名諱,你還不配知道。」高顥雙手環胸,只消勾勾手指頭,陳總管立刻湊近。他附耳命令:「去將屋內的人給我逮出來!」
「是,屬下遵命。」
「哼,今兒的一樁閒事,我是管定了。」他撂下話。適才在食肆內便聽人說這是票莊的規矩,大抵上他已知道七八分,不過欠債罷了,把人揍個半死就能解決事了?
他壓根不信這套!
幾名漢子不知對方的身分,但懾於對方的威勢不小,隨從的漢子看似也不好惹。
為避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煩,大夥兒都沒再動作,其中一名打手欲回票莊請示陳大掌櫃,卻見他被人給揪了出來。
陳總管將人抓到主子面前才鬆開箝制,「爺,人逮出來了。」
陳大掌櫃一臉的莫名其妙,所有打手都在外,無人在票莊內護著,這會兒他臉上無光,威嚴蕩然無存。
「這位爺是……」
高顥打量他渾身上下,一團肉撐得門面可滋潤了,「嘖嘖……這票莊由您老做主?」
「當然。」這方圓百里有誰不認識他陳大掌櫃,登時撐起架子,哼道:「怎麼,這位爺插手管閒事,可要掂掂自個兒的斤兩。票莊有票莊的規矩,捱揍的小子積欠票莊一筆債,還不出來就得接受票莊的處置,我有一份契約可證明這是你情我願的事。」
「拿來我瞧瞧。」
陳大掌櫃從衣袖掏出了一張紙,攤在陽光底下讓對方看個分明,「這位爺可有銀兩代償?若沒有,就別礙事!」他理直氣壯,瞧這人的穿著普通,八成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莽漢。
「陳總管,立刻上萬昌票莊提領三千五百兩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