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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有事要辦。”
馮淵點點頭:“我們來時並不知是為何事,大人說到了江都自會知曉,如此看江大人也是不知了!?”
“老師信中不曾提到啊,”江慈亦是坐下皺眉,“老師只說了叫我好生接著兩位大人,別事並未提起——哦!”忽地一拍額頭道,“難道是為彥謙的事——”
“彥謙是誰?”兩人均是一惑。
“是本縣的縣丞,說起來老師上次在這裡時正逢著城外山上賊匪作亂,老師不慎被他們抓了去,還是縣丞率本縣兵士平了賊亂,為此還受了傷,只是後來老師走得急,連道謝都未來得及,江都最近也沒什麼大事,想來讓老師掛念著的也就這一件事了。”
“是麼,”馮淵皺皺眉,“若如此大人未免太兒戲了,”低頭想了想,看過來,“依子夏看來呢?”
若是單以那人的性子來看,這樣的事也並非不可能,不過到底覺得有哪裡不對,搖搖頭笑:“還是先等縣丞到了再說。”
話音才落,堂外便有人笑:“幾位大人,下官崔彥謙來遲了——”
清朗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不羈的笑意,不由便抬頭去看,素袍青帶,相貌便是比起七哥來也不差,只是眉眼間比七哥多了幾分玩世不恭的戲謔。右手臂綁著厚厚的繃帶,吊在胸前。雖是受著傷,臉上卻無低沉痛楚,反倒是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
一番議論下來,四人還是均無頭緒,馮淵的一雙眉幾乎皺成山川。又是半晌沉默,崔彥謙忽笑:“既然尋不到原有不尋也罷,何苦浪費精力在這上面,”左手一揮,眉彎成一鉤新月,“兩位大人難得到江都來一次,既來之則安之,不如就在這江都城裡遊玩幾日好了,正好也讓我們儘儘地主之誼,興許樂大人叫兩位大人來便是看兩位平日操勞,特意藉此機會讓兩位大人來江都恣意輕鬆一番呢!”
“嗯,彥謙說的有理,”江慈也拍手隨聲附和,“兩位大人就在這江都多待幾日也無妨的罷!”
馮淵點了頭,看過來:“子夏呢?”
“我就不了——”笑著搖搖頭,七哥此時該到家中了,是答應了他早些回的。
“三日,就三日!”吊著手臂的人,伸出三個指頭晃,“總耽擱不了什麼事的。”
“是啊,”另一邊的江慈又附和,“大人們若是就這樣走了,老師知道了怕是要罵我辦事不力了!”
“子夏……”
江都素有“花木之鄉”之稱,十里栽花算種田,運河畔,早冬臘梅已開,清明如鏡的河水倒影著疏枝,縷縷暗香遠遠近近飄來,若有若無。
江慈袖著手笑:“這幾日多有招待不周,還望大人們見諒。”
蘇煊抿唇笑笑:“是我們多有叨擾了,煩勞大人幾日作陪。”江都縣小卻是物產極豐,最難得民風淳厚,行在街上,不時有人笑著招呼走在身邊的江慈三人,崔彥謙吊著手臂笑同眾人寒暄著,江慈亦是不時接上一兩句,只潘琦不常言語卻也面含微笑一路陪著,馮淵雖面色如常,卻亦能看出比前些日多了些欣喜。
崔彥謙眯起眼睛笑得頗有幾分自得:“若是二位大人再晚些來,到了臘月正逢我們江都龍燈會呢,那才好看呢。”
“崔大人好意心領了,”馮淵點點頭,沉穩的聲音中有幾絲笑意,“若是日後有幸再望江都必不負幾位心意。”
“如此——”吊著手臂的人綻唇才笑,忽又頓住,一雙星眸望向前處,唇一彎勾出一個淺笑,似極了嗅到魚腥的貓,欠身略施了禮,“下官忽有急事,不能送兩位大人了,還請大人見諒——”說著話步子便往梅林下邁,聲音還餘在空中人已走遠。
順著他視線望去,淡煙疏梅下正有方巾布衫的人緩緩行來,雖隔得遠些看不清面貌,卻可辨其輪廓,清秀溫儒中透著分書生的清冷。
江慈潘琦忙躬身代崔彥謙賠禮,還未開口,便聽渡邊船頭茗書高聲喚:“公子,船家來了——”
說話間,船已行至岸邊,江慈潘琦再拜相送,茗書接著登船,船掉頭時一瞥間望到梅林下,吊著手臂的人正拉著身前的人說些什麼,被拉的人拂袖甩開轉身便走,便見身後的人忙跟上。
抬手觸到懷中平安符,不由微笑。船頭船家撐著長竿笑:“公子們怎不多留幾日?這江都縣果然並不比揚州城差呢!——公子們是要一路行回京都麼?”
“不——”馮淵搖頭看過來,“子夏原籍是在江寧罷,此番回臨安所行處離江寧不遠,不如順勢回去看看罷?”
“……若往江寧還須繞道。”看向那人,細觀卻見他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