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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回榻邊,反握住他的手,看著躺著的人睜開眼睛,視線對上卻又眨眨眼睛閉上,然後再慢慢張開,還未聚焦的眼中疑惑多於喜悅:“——不是,做夢!?”
“——不是——”低頭給他一個綿長的吻,看著他才略有些清明的眸子又是一片迷茫,抿唇一笑,低低喚,“七哥——”
“……昨晚……阿煊……”回過神的人瞬間紅了一張臉,透著光略透明的耳根幾欲滴血,舌一絆,連話都打結了。半晌,才聽到外面的鬧聲,臉上紅暈稍褪,“外頭怎麼這麼吵?”
搖搖頭失笑:“——是茗書——”
外面茗書還在喊著:“——公子您去了哪裡啊——”
“我在這裡——”蘇煊掀開簾子望見的便是那邊船頭茗書正抱著船家的胳膊哭得盡興,被當做帕子的人一臉無奈地辯解著自己的無辜:“真不是我把你們家公子藏起來的!——”
“誒!?”正哭的人猛地聽到有人回答,瞬間忘了哭,抬頭一愣,“……公子?……公子!”再往後看到挑簾走出的另一人,又是一愣,“……七公子?!”
“茗書呀!——”被喚著的人,抬手揉著額頭嘆,“你怎麼還是這麼沒長進呢?!”
“我……七公子您怎麼會在這裡?!怎麼會跟九公子在一起,咦,九公子您早知七公子在這裡麼?怎麼我不知呢?……”被捉弄慣了的人知道自家公子並無責備的意思,笑眯了一雙眼不迭聲地問,一雙手臂卻還抱著身旁的人未松。
一連串的問題問得剩下的四人都不由搖頭,還被緊緊抓著的船家只得拍拍一臉好奇的人,出聲提醒:“喂,小兄弟,我就說你家公子不會丟的吧,現在尋到了你家公子你可以撒手了吧?!”
“?!——”被提醒的人一聲尖叫,忙放了手,紅著臉退後。
蘇煊搖頭笑笑,走回船上:“是在下家下人失禮了,還請船家見諒——”
“公子您真客氣——”許是極少與人打交道時如此有禮,一向粗獷的船家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又無甚礙。”
“子夏,”一直站在船艙口的人走過來,輕聲問,“子夏昨晚出去怎麼都不曾說一聲?”
“見你們睡得熟了,所以未說,抱歉叫你們擔憂了,”含笑回身接著跳過來的人,又轉回頭,“這是家兄。”
“在下馮淵,有禮。”依然是平穩的聽不出情緒的聲音,面上卻是有幾分淺淡的柔和。
牽著的手在掌心輕輕握了一下抽出,蘇煊側頭望著身邊的人,雖有幾分敵意卻也有禮,不由心中一笑:七哥——
夜裡雪下得大,此時天明望去,山如玉簇,林似銀裝,纖塵洗淨,入眼更是清亮。偶有幾隻白鷺佇立水邊,雪白的羽翼融入天地,一時振翅而起,仙人般輕盈優美。
岸上已有趕路的行人,不知是誰感嘆上一句:“好大的雪啊!”
“這雪可算得上什麼,”一直酒不離身的船家解下腰間的葫蘆,介面笑,“前些年在塞外時候那兒的雪才叫得上大呢,若是夜裡下雪早起就是大雪封門,那可真的算是天地一色吶!——”
打從尋到自家公子起便放心地亮著眼睛東張西望的茗書聽得船家說瞬間移了視線,定定盯著後者俊朗的臉,滿眼激動:“船大哥你去過塞外?!”
“是啊!是在雁門關,”仰頭灌上一口酒,眯起眼睛,聲音多了分低沉的懷念,“那兒的雪是真大啊!——”
“是啊,”立在船側少言語的馮淵亦為景色所感,難得一見地笑道,“豈不聞燕山雪花大如席!”
“我們家五公子就在塞外呢!”正合計著何時能往塞北去一趟的茗書絲毫未注意抱著酒葫蘆的人的神色,自顧興奮著,“不過說起來,五公子有好幾年沒回來了呢,船大哥正好你在塞外呆過,可以打聽一下我家公子的訊息呢,公子您說是吧?”
“嗯,”蘇煊亦是被滿臉喜悅的人的開心感染,抿唇笑笑,“不知船家在塞外時可曾聽過家兄的訊息?”
船家飲上一口酒,言語不覺也多了絲禮節:“不敢動問公子兄長名姓?”
“家兄姓蘇,單名一個炤字。”
“……原來是蘇五公子啊——”口中除說話外幾乎不斷酒的船家此刻卻是忘了飲酒,抱著酒葫蘆有些出神。
“船家可是識得在下家兄?”
“嗯?……哦,呵呵,是啊,雲陽客棧的蘇五公子,塞外怕是無人不曉的了——”
“如此說便是認識了?!”倚在船艙邊的蘇焓也介面笑,“五哥在塞外原是如此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