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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進是牽連進杜有鄰案子裡去了。
贊善大夫杜有鄰,不久前被女婿曹柳積一狀告到了大理寺,本來是一場翁婿間的口舌糾紛,卻被吉溫和羅希姡г誒盍指Φ氖諞庀攏�室飪浯螅��虺燒校�採��黨墒峭�饌稼擼�賦饈ド希��A�俗痛ㄌ�嘏釔�礎⒈焙L�乩鉉摺⒅�骼賞踉�熱恕�
陳進素日和曹柳積交好,自然也被算了進去。
卻讓身為李林甫心腹第一人的義子李任青親自帶人來抓,旁人看著覺得有點小題大做,可明眼人都心裡清楚。
杜有鄰的案子哪裡是妄解圖讖而已?羅鉗吉網,落入了大理寺羅、吉二人手中,要羅織什麼罪名都可以!
杜有鄰的女兒身為太子李亨的妃子,深得寵愛。可李林甫卻與太子一向不和,上次韋堅案,李林甫未能撼動太子的東宮地位,已經心有不忿,而且案子牽連眾多,至今餘波未去,現在又來了個杜有鄰案,分明就是針對太子而來。
陳進被捲了進去,就算有人想幫,也是半點沒奈何,眼睜睜的看著他一條命說不定就葬送在了御史院獄裡。
幫,幫不成。
救,救不了。
羅紫卿心裡十分焦急,來到翠濤居,更是毫不掩飾滿臉的擔憂之色。
朱顏一見他,就迎進了後院一間僻靜的雅閣,裡面,哥舒碧和安笙都在,似乎正在商量事情的模樣。
幾人互相招呼完畢,哥舒碧卻忽然問他:「陳兄可是被關在御史院?」
羅紫卿點頭,「據說李任青要親審,沒有移交大理寺。」
「知道了地點就好辦。」哥舒碧道。
聽見對方話中有話,羅紫卿皺起了眉頭,不解的看向他。
「你想做什麼?」
「劫獄。」哥舒碧悠閒的攏了攏袖口,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
羅紫卿一口茶全噴了出來,「咳咳咳……劫……劫獄?」
他不敢置信的看向哥舒碧,卻見對方不似說笑的模樣,才知他是正經的,確實起了劫御史院大獄救人的念頭。
「我也去嗎?」朱顏問道。
「你別去,就和安笙留在翠濤居,一切如常,買賣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哥舒碧手指在桌上敲了敲,繼續道:「倒是要麻煩羅兄,沿岸接應一下,不出三更天,便能得手。」
聽哥舒碧說得這樣輕鬆又斬釘斬截,羅紫卿才曉得眼前的這個人,並不只是單純的突厥商人而已,竟有翻牢劫獄的本事!
「畢竟一場交往,難道要眼睜睜的見陳兄屈死在任……御史院不成?」想到那個已經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少年同伴,哥舒碧就覺得心裡不是滋味兒,可臉上依舊錶現得淡淡的,「紫卿放心,我都安排好了,救了人,沿著河道下去,到城外坊裡暫時藏身,再作打算。」
「天黑就動手。」哥舒碧堅定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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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哥舒碧所安排,安笙與朱顏留在翠濤居,照常做酒肆生意,免得引人疑心,羅紫卿則和哥舒碧手下一人扮作船伕,一起去劫獄救人。
翻牢是重罪,羅紫卿從小不曾行偏踏差,更遑論有違律法,心裡畢竟忐忑 ,可為了救好友,也顧不得許多了。
三人天黑前就過了天津橋,一路上無人盤查,往西進入河道,羅紫卿與船伕停下了船,在岸邊一棵樹樁上系定。
御史院所在街坊素來鮮少行人走動,平時人們經過都避之唯恐不及,生怕在這個陰森森的地方多停留一刻。此時天才剛黑,就已經不見行人蹤影,安靜得鴉雀無聲,卻正好給了哥舒碧機會。
他躲到御史院牆外黑暗處,凝神聽去,牆內沒有聲音傳來,他才小心的攀牆而上,輕巧的躍到院裡。
出乎他意料,御史院裡戒備竟然十分的鬆散,鮮少巡查,只在牢門口守衛得嚴密,其他地方都無人看守。
哥舒碧低著身子沿著牆邊小心的行來,見監獄裡面黑沉沉的,聽得見鞭打呵斥、哭泣呻吟的聲音,黑夜裡傳來,淒厲又分外的毛骨悚然,教人聽了忍不住寒毛倒豎。
他慢慢的摸了下去,正好見到李任青端坐堂上,下面跪著幾個犯人,大概都是這次杜有鄰案子的相關人等,脖子上套著沉沉的枷鎖。
陳進也在其內,披頭散髮,臉上滿是血汙,只有一雙眼睛,帶著憤怒瞪向堂上高坐的李任青。
任青並未穿著官服,而是一件雪白的雙絲綾綢袍,一塵不染,衣角與袖擺處淡青色雲紋刺繡,越發襯得面如冠玉,俊美無匹,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