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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果然滿是疑惑,便繼續說:“我知道隋桓堯就在這惜芸殿裡,去告訴他,隋洛沒死,現在要來和他算算賬。”
那侍衛臉色越來越難看,我料定他不敢私自處理。伴君如伴虎,稍有差池便會性命不保,這一點,這些常年在宮裡頭待著的侍衛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哈哈哈,說得好!既然要算賬,也不多本座一個吧?”人未到,聲先至,迴音在空氣裡迴盪,久久不散,來人內力深厚可見一斑。我心中暗叫不妙,沒想到夏教主會在這時候來插一腳。
“來者何人,何必裝神弄鬼!”
“裝神弄鬼?哈哈哈……”眾人抬頭,但見連線主殿的宮牆之上,兩道人影逆風而立。黑衣如墨,紅衣勝血。“這個賤人的性命如今在本座手裡,本座又何須裝神弄鬼?”話音未落,那兩道人影風馳般飄然落下,紅衣女子神色痛苦,韶華不在卻依舊傾國傾城的臉上失了光彩,一朵血花在她腹部暈染開,讓人分不清那是衣料的色澤,還是鮮血染就。
“皇后娘娘!”看清女子的容貌,底下的人慌了手腳,侍衛首領手持劍,不敢輕舉妄動,朝一人使了個眼色,那人便匆匆往惜芸殿方向奔去。
那個人果然就在這裡面,瑾言也一定在。
“大膽狂徒,你們到底有何居心?”
“呵……”夏教主冷笑一聲,指著我道:“他說的很清楚,我們要見隋桓堯!最好快些,本座的性子可不好,保不準會傷了這位皇后娘娘。”
四下鴉雀無聲,局面陷入僵持。我真是哭笑不得,他這一口一個“我們”,事情只會越來越複雜。當今皇上,以我對他的瞭解,我知道他是一個唯我獨尊的人,心狠手辣,為了自己的目的,什麼都能捨棄,平生也最忌諱他人要挾。我要求見他,他是主導方,可現在,夏教主以人質要挾,只怕他會下狠心……
我望向夏教主,也就是我孃的胞弟,我的舅舅,他今天摘了面具,渾身的陰戾之氣卻更勝往昔。他隱姓埋名這麼多年,恐怕再也沒有人或事能勸住他了。
派去傳話的人很快退了出來,正殿大門被緩緩開啟,“嘎吱”聲沉重而揪人心。困住我的侍衛收回劍,我穩步邁上臺階,和舅舅一起,走向這本應早已燒燬了的“惜芸殿”。舊事在眼前一幕幕回放,生與死,往往就是那麼一念之間,在歲月沉澱之下,一切都模糊了。
跨進殿門之前,皇后已然開始神志不清,臉色也因失血而變得慘白,眼神渙散。就算她再聰明,再工於心計,她也畢竟是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她今時今日所受的這些,也已經夠了……我拉住舅舅,示意他放人。
“你瘋了嗎?這女人還有用處!”
“用處?”我冷笑,“有何用?莫不是你堂堂教主要用她來當肉盾?那個人的個性你該清楚,他又怎會為了一個女人有所動搖?”
“呵,也對。他當年就是為了收回權力捨棄了你娘……”舅舅笑得怪異,殺氣重重。
扔下皇后,大門再次緩緩閉合。沿著一側的石階拾級而上便是二樓的主室。主室的門虛掩著,門外沒有其餘侍衛,只站著一個人——瑾言靜靜地站在那裡,面朝我們,握著劍,在他身側跪著一人,背對我們,低著頭,披頭散髮,滿身血汙,狼狽不堪。我知道那人是誰,那人,是三皇子隋洪。
我停下腳步,終於見到了瑾言,看到他毫髮未傷,我總算寬慰了些,可我和他,卻是相對無言。我感覺到他的視線掃過來,我看到他握緊了劍,心裡不免有些刺痛。
“我母后呢?”
“她沒事,在外面。”我抿緊嘴唇,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傳話的侍衛定是把外面的情形說了,瑾言,又知道了多少真相?
“嗯。”瑾言面無表情,眼神卻冷到令我心驚。他的寶劍上沾滿了鮮血,血水順著劍身淌下。想起外面那堆積如山的屍體,不難猜想發生過什麼。
“隋桓堯你出來,郝笑清之子郝君彥在此,郝芸燁的兒子也來了!”舅舅殺紅了眼,怒吼著。
門一直虛掩著,許久,裡面傳來聲響,“瑾言,交給你了。”語氣冷淡無比,就如他一往的作風。
“父皇暫時不見任何人。”瑾言挺身擋在門前。
“是麼,那你們統統去給我爹和姐姐陪葬吧!”
“舅舅!”
我來不及阻止,舅舅像瘋了似的推開我衝過去,他化名夏焰均多年,隱身魔教一心報仇,如今被此話一激,全然失去了理智。他的魔功已經練到了最高層,瑾言也不一定能擋住。我看著那扇虛掩著的門,隋桓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