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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易就去了。”老婦人扶著棺木蓋,像是摟著死去的嬰孩,笑得悽悽的,“他去了你不甘心吧!”
“自是,不甘心。”
“哈哈哈哈,我也不甘心!”老婦人撕開了平靜偽裝,有些歇斯底里,“他怎麼可以這麼輕易就去了……我們的心意還沒實現呢……他怎麼就去了……”
男子有些不屑,既然放棄那麼多還是這麼個結果,早那麼些年……呵呵呵,早那些年,虧得不過只有自己一個。“你覺得,有吾在,你們還能……”
“怎麼不能?你怕是忘了劉家那小子!”老婦人看著男子的不屑,臉上有了幾分得意,“那小子,可不好對付!”
“哦?”男子的臉上浮起幾分古怪的笑,“劉曉那老頭子竟不插手?”
“為什麼插手?我們明明都有一樣目的的人。”老婦人走到男子面前。
“那吾便又要添一個勁敵了。”男子眼中劃過一絲狠厲。
“那你便會長久的活下去吧!”老婦人譏笑的看著男子,“不要連那麼弱的都對付不了。”
“放心,吾自是會活到最後……然後幫你收屍。”男子冷冷的掃了老夫人一眼。
“嗯,如是,你便滾吧!薛府不歡迎你!”老婦人無所謂一揮手。
“呵?你以為我稀得來?”男子扯著唇角,眼底是寸寸寒冰。
“白銀萬兩。”老婦人指了指一個箱子。
“呵,不稀罕。”男子轉身朝著屋外走著。
“那慢走,不送!咳咳咳……”老夫人‘咳咳’個不停。
聽著婦人的咳嗽,男子的腳步停了下來,“你,顧著點身子,畢竟,一把年紀了,勿要再那般……”
“哈哈哈哈,我一向只顧自己周全。”老婦人有些挑釁。
“那便告辭了!”
男子開始慢慢消失在婦人的視野裡。
婦人看著男子的背影,喃喃道,“我一向只顧自己周全……”
“劉慎言,是個好孩子……咳咳咳……”
婦人嘆了口氣,走回堂中,扶著棺材,笑著小聲對棺材裡的人說道,
“老頭子,你瞧見他了吧,他還活著呢,你莫要負疚了,恨著也許才能活下去呢!”
“老頭子,一把年紀了,讓我再任性一次吧……咳咳……”
“先帝,薛家不忠,辜負了您的希望……我係著紅塵一世,唯因薛賀……如今他去了,那我便跟著去吧……咳咳咳……這把老骨頭,本也活不到秋天了……咳咳咳……”
“所以,先帝,原諒我一個老婦吧,我要去與薛賀死生相隨,陪他去過那奈何橋……他這輩子殺孽太重,下了地府怕是小鬼太多,我若不去護著他,怕他沒機會……”
言罷,從懷裡取出包白粉,倒進一罈酒中。那酒是上好的女兒紅。
看著那一罈酒,老婦人莫名想到了當年一槍把她從馬上挑下來的少年。想起那個少年信誓旦旦要與自己白頭偕老,想著自己為了那個少年背棄了家族血統,想著自己和那個少年一起攻伐自己的母族……
也許就是當年那一挑扭成了這世不可解的孽緣……
默唸了幾遍當年他言說的,“一心與汝,白頭成說。”
如今,那個少年失信了。
他已經變成了老頭子,已經快入土。
老婦人的眼眶溼潤了。
一世太短,一世太匆匆。
老婦人注視著棺材,“老頭子,你也不捨得把我獨留在這世上吧!你想做的我都幫你打理好了……勿憂……”然後舉起那罈女兒紅,‘咕咕嘟嘟’,喝去半壇。
然後一使力,推開了棺材蓋,跨入了棺中。
薛賀的喪事是老婦人一手操辦的,棺材,她沒讓人釘釘。
費盡氣力,終於又拉上了棺材蓋,在一片漆黑之中,老夫人摸著滿是皺紋的薛賀的臉,“生同衾,死同槨……賀兒!這是最後一次這麼叫你了……你在地下不要擔憂……我就快追來了……”
然後,老夫人摟住薛賀的腰,幸福的閉上眼睛。
……
清晨,兩個打更的路過薛府,瞟了一眼匾額。
不看不要緊,一看其中一個立馬喪了膽,“呀!快去官家報喪。”
“嘿,小子,都五更天了,你怎麼……”
“那燈籠沒了!”
“對!燈籠,那薛府有個掃地的婦人囑託我,若是燈沒了……”
“燈沒了,薛府……薛府就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