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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難道是今日才得到訊息?如果不是,你如何有資格指責我?”
“……”
作者有話要說:
☆、中二
寒風呼呼的吼著,鵝毛般的雪往下落著,不一會蓬鬆的雪就再次覆蓋了不知通向何處的崎嶇的山路。
……
這雪下了半月,紀容一等一直冒雪前行,開始還能依著雪的深厚,判斷判斷路線,走著走著,便只能看到他們身後一排排的腳印,以及幾個點綴在莽原中慢慢移動的黑點。
但,自從進了山之後,他們的移動速度越來越慢。
……
他們也不知在無垠冰雪的後方,有幾個黑影正在跟著腳印快速的移動。
危險正悄悄的逼近。
……
頂著大雪,劉篤行被人押著跟在紀容的背後。
紀容走的很快,眼睛裡充斥著血絲,渾身溢著肅殺之氣,不時警惕的打量四周,以防不測。
雖說據兗州不過還有半月的路程,但此人系朝廷重臣之子,須多加提防。
而雪地裡走路,劉篤行走的格外艱難。
新落的雪,踩上去鬆鬆軟軟,還算好走。但之前下的雪經過融化再凝結,已經變成了冰,一不小心就會滑個趔趄。
劉篤行手被束著,難以保持平衡。所以一路走過來,也不知到底摔了多少次。
寒風像刀子一樣刮在劉篤行臉上,劉篤行稚氣未脫的臉連同裸露在外的手被凍得通紅。
劉篤行一邊瞧著漫天的飛雪,一邊想著到了兗州之後的打算。記得從軍營走時,藏鋒怒斥自己遭了暗算還不自知,甚至還遷怒於大哥,劉篤行覺得有些蹊蹺,只是當時急促,並未思慮清楚。藏鋒與哥哥劉慎言是不用質疑的,說是肝膽相照也不為過。記得當年自己七八歲跑到書院找哥哥時,正遇到藏鋒與哥哥閒談。藏鋒言,為人臣者毋已有己,當進盡忠言,而哥哥卻言,自己非是臣,故心不存君。而後藏鋒引經據典,侃侃而談,並細述己志,哥哥只是心平氣和,在一旁靜坐而聞。
終了,卻是哥哥不述,且自讓了一步,自認見識短淺,並贊藏鋒深有見地。
而在那時,自己也是以藏鋒為榜樣,自覺男兒應為國殺身取義。
想到這,劉篤行的眼睛暗了暗。
藏鋒現在怎能投了太后?就,就和爹爹一般!
呸,什麼爹爹!
怎能如劉曉狗賊一般?
劉篤行想著當年劉曉捉著自己的手,慢慢在宣紙上寫出‘國’,‘家’,‘君’,‘臣’,想著劉曉和自己說,無論長大去幹什麼,都要忠君,劉曉一板一眼的教著自己讀“:人少則慕父母,知好色則慕少艾,有妻子則慕妻子,仕則慕君,不得於君則熱中”……
為什麼人長大了就變了呢?
為什麼人做了官就變了呢?
……
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劉篤行跟著紀容往前踏了一腳。
下雪的天總是灰白的恨不得和地面變成一個顏色。
其實一個人去做一件事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不是嗎?
劉篤行覺得,自己可能是註定了要為君王死的人。
也許自己從小揹負的就是一個忠君的理想呢?
到了兗州就會死嗎?
雖說聽紀大人說自己被判的是流放,但流放的人又會有幾個有好下場?
……
死其實不可怕。
可怕的是心死了。
自己的心死了嗎?
沒有!
劉篤行突然揚起了嘴角。
如果這個國沒有人愛,那就留給他劉篤行愛吧!
如果這個君沒有人尊,那就留給他劉篤行尊吧!
如果這個世道混汙的沒有一個忠臣,那就留給他劉篤行來清君側,做棟樑吧!
今年不死,他年定當捲土重來!
……
劉篤行在其後行著,心中有擁著萬丈豪情,情緒不斷高漲。
雖然自己慘遭流放,但不是也沒受什麼苦?
之前自家的爹爹雖然對自己百般陷害,但自己現在不是還好好的活著?
只是,一經流放,怕是凶多吉少。
劉篤行突然靈光一閃,逃吧。
逃,或許還有生路。
不逃,或許是要死了。
……
也許,當自己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