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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沒長手,誰去不是去?
只是,臨終終了,緒清還是劈了柴了,燒了火,劉慎言也搞弄了些吃食。
“這個菜不錯。”緒清夾著淋了醬油的蔥,嚼了嚼。
“是嗎?不覺得。”劉慎言戳著面前的一盤蔥,嫌棄至極,還不如早起的粥。
瞧著劉慎言無精打采,緒清心中一片瞭然,“那個也不錯。”
“是嗎?”劉慎言瞥了緒清一眼,“也就那樣。”
“那樣是怎麼?”緒清莫名的想知道那碗粥到底如何。
劉慎言卻是沉默了半晌。
見劉慎言不說話,緒清也就靜靜的對付著桌上那碟蔥。
瞧見碟子快見底了,劉慎言狀似不經意的問道,“何時告辭?”
“今夜。”緒清答得也隨意。
“我不送你。”劉慎言春風迎面。
“那我便多吃幾口,讓它們送我幾里。”緒清也不發火,繼續夾了幾筷子,雖然鹹了些。
“呵。”
“你可知剛剛在火房我想到了何物?”
“何?”
“十指不沾陽春水 。”
“呵!”劉慎言瞥了緒清一眼,誰料緒清也正盯著他。四目相對,劉慎言一愣神,“你看我做什麼?”
……
送人堵得慌,這是上次於澤倏給他的教訓,所以,都不送了,就這麼靜靜的坐在屋裡溫書。
劉慎言似乎看到了緒清出了劉府,出了京都,騎在馬上,去了自己尋不著的地方,死生未卜。
月隨人千里?
劉慎言恍恍惚惚想到緒清提及的那句詩的下半句,今來為君做羹湯。
真是想太多。
矯情。
作者有話要說:
☆、斷糧
北風掃過,吹著雪花兒不斷往人夾襖裡鑽,邊疆打仗的雖說命賤,卻也個個耐不住寒。
於澤倏慢慢的踏過微潮的路面,瞧著糧倉裡的糧,隱隱覺得不夠數目。
“軍中糧草還夠幾日?”
“阿,將軍,倉中糧草應是……不足六日……”一個倚在倉門口,把手交叉藏到袖中的老兵,跑到於澤倏面前,做了個揖。
“這是為何?明明半月之前已向朝中催過糧……”
於澤倏揉揉眉心,明明上月的輜重已運至軍營,如何此月便是不足了?莫不是……
思及此,於澤倏陡然睜大了眼睛,“衢江何在?”
“衢將軍三月前去押糧。”一旁跟隨的另一個將軍出了聲。
“可是走得水路?”押運輜重水路陸路皆可,只是水路更近一些……但,他走的時候是冬季,可能會有浮冰……
“這……”一旁的將軍不知如何回答,面紅耳赤。
於澤倏瞥了他一眼,扭頭對一旁的小兵吩咐,“去喚藏鋒藏將軍前來。”
“是。”
許是小兵走的急,藏鋒不過片刻功夫,就跟到了於澤倏背後。
“上月衢江走你可知?”於澤倏估摸著營中之事,怕是隻有藏鋒能清楚幾分,於家的本家多是會聽著自己父親的,對自己藏著掖著,當然,藏鋒也未必會說真話。
“近月不都是他去押糧?”藏鋒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但於澤倏聽到他的話便懂了,確實是衢江押糧,取道衢江。
“你可知他是衢江人?”於澤倏繼續問著。
“這……雖是不知,卻不覺于軍中有礙。”藏鋒打著擦邊球,近些日子,於澤倏沒在營中,營中變故叢生,變化頗大,逼得他不得不謹言慎行。
“他可回來了?”於澤倏佯怒。
“這……屬下不知。”藏鋒答得怯懦,眼神中卻是幾分精明。
“你可知他手下之兵,皆是衢江人氏……”於澤倏一本正經繼續訓話。
“這……竊以為……”藏鋒頃刻間也被驚出了一後背的冷汗,衢江是衢江人,兵再是衢江……這……糧草……
走入了自己帳內,於澤倏面色凝重了幾分,“可知近月下了雪?”
“嗯?”冬天不都該降雪?藏鋒反應不過來於澤倏的意思。
“衢州府雪災。”於澤倏從自己的案上丟了一份急報給藏鋒,“瞧瞧。”
“……”藏鋒看完後,與於澤倏對視,“不妙。”
“去把衢江衢將軍喚來。”於澤倏衝著帳外喊了一聲。
不一會,一個大漢便撩開帳子,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