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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霖驚喜若狂,一把搶過,撕開來看時,果然正是爹爹筆記,不由得淚水模糊了眼眶,他用手將眼睛抹了一抹,方向下一讀,竟而渾身顫抖,遍體生寒!
匆匆忙忙瀏覽一遍,他就趕緊將信收入懷裡,竟不敢去想信中內容,轉臉問蔣根道:“為什麼……他中了迷香,我卻沒事?”蔣根道:“這種香一劑兩份,分開來無毒無味,就算被人搜去也不知道有什麼用,但是兩下里一旦混合,便會讓人沉睡不醒!這原是我們大宋國密探的法寶,每個人身上帶的都有。我早已在這賊王吃的酒水裡下了第一份藥,我剛吹進來的煙霧是第二份,少爺從不飲酒,所以不會有事!”
祈霖精通醫道,自然明白其中道理。所謂大宋密探的法寶,也不過就是某種安神催眠的藥物,分作兩份配置而已。人一旦服下第一份,數個時辰之內,再碰上另外一份,立刻就會產生反應。但他仍是放心不下,伸手在耶律洪礎手腕上一探。以他的醫術,就算只是普通安神催眠的藥物,也能夠一探便知,但此時只覺耶律洪礎脈象平穩,居然真就是睡著的模樣。
他心中暗暗詫異,這種藥本來他也能夠配置,但要做到好像這樣一點痕跡沒有,卻非他所能。暗想此藥能夠成為大宋密探的法寶,果然是非同尋常!忽然念頭一轉,脫口又道:“不對,我表哥說……我爹爹派來的探子只比他早走了兩天,可是……我來王府的第二天,你就進來了,怎麼可能……有這麼快?而且……我表哥也不認識你!”蔣根忙道:“我在去年年底就已經被祈元帥遣來南京,當時跟我一起來的也是兩個人,只是有一個在路上被遼兵射殺,祈元帥後來安排的人,正是為了接應於我!”祈霖隱隱的還是感覺有件事情不對,隨口又問:“但我父親的這封信,落款也是在不久之前,又怎麼能到你的手上?”蔣根道:“這事還要從頭說起!我當時一進南京城,就改名換姓進王府為奴,因為要打聽訊息,自然是在王府最好。但一直到這賊王帶著少爺從上京回來,我猜想少爺說不定就是元帥的二公子,所以給了管事一些好處,請他將我抽調到臨松軒來伺候少爺,當時第一眼,我就認定了少爺就是我要找的二公子。只可惜門口侍衛把守嚴密,我自從進來,竟是連出院門的機會都沒有。再加上少爺剛一來,就撞成重傷,我也沒辦法帶少爺逃走。一直到前段時間南院王妃來鬧了兩場,少爺又被關進監獄,侍衛們難免鬆懈起來,我才找機會溜出王府。我在進臨松軒之前,已經接到訊息,知道祈元帥另外又安排了得力人手進南京城來協助於我,但我們為求自保,一般都不會跟其他的探子見面,以免一人被抓,其他人都會暴露行蹤,所以我只在約定的地方留下了資訊。直到幾天前……就是下暴雨的那一天,少爺往別個院子探望武少爺,門口剩下的兩個侍衛看看要下雨,一時也躲開了,我才再次溜出,從約定的地點拿到了元帥的親筆書信,之後重新回來,伺機想救少爺出去。但……我見少爺跟……那大王好像十分親密,不知少爺心裡究竟怎麼想,這些天一直想著要怎麼試探一下才好!正好三天前王妃過來鬧了一場,少爺也跟這賊王吵了幾句,我才知道,原來少爺一直都想逃跑。這幾日我一直在想辦法跟接應我的人接頭,好裡應外合救少爺出去,但可惜……這幾日侍衛把守尤其嚴密,我竟是沒有辦法走得出去!直到今天上午,我聽見幾個侍衛聚在一起悄悄談論,好像是說……王府裡剛抓到了一個探子。我也不知是不是來接應我的人已經失了手,不得不鋌而走險,趁著今日賊王過來,侍衛們有些鬆懈,將迷香派上了用場!”
祈霖聽他說到“那個人已經失手”這句話,心中一動,猛然間想起了一點什麼,只是他心中疑惑雖解,驚惶仍在,更不想多添事端,隨口又道:“你既知我想逃跑,這三天就應該先來跟我商量,為什麼要等到今天他來了,你可知道……這有多危險?”蔣根道:“這裡本來就是龍潭虎穴,什麼時候不危險了?我倒想跟少爺商量,只怕走漏了風聲。何況元帥給少爺的信中,有讓少爺伺機取了這賊王的性命吧?我想著少爺未必下得了手,還是我自己親自出手比較妥當。不過少爺你放心,這院裡人口本來不多,這會兒已經全部被我迷暈,才剛我已經去檢查過了,包括那幾個侍衛,人人睡得跟死豬一樣。這賊王曾經嚴令任何人不得擅自進出臨松軒,尤其他今日在此歇息,更是沒有人敢來打攪。所以他在的時候動手,比他不在的時候,反而更加安全。這些奴才們最少要到明天中午才能睡醒,到那個時候,咱們早已經逃得沒影了!”
祈霖聽他策劃周密,怎能相信他就是在自己身邊服侍了大半年的那個老實木訥的奴才?稍稍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