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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念俱灰的嬋娟來說,究竟是幸運,抑或是不幸?
將傷重的嬋娟託付給萬花園的管事,一路上簡若林的腦海裡都是那張慘白絕望的素麗面容。身上的傷口在細心調養下漸漸好起來,但是心底那道傷口,卻要用多少的時間,才能讓它淡化去一點?
看到她那副樣子,簡若林就無端覺得難受,當時也沒多想,就是蹲到她床邊低聲述說:“嬋娟已經死了,過去的便讓它過去吧。現在,便用新的生命……好好地活下去吧。”
驕傲如嬋娟,用一根釵子結束自己的生命,已經是她所能想到的最能成全自己尊嚴和真情的方法。可是連死亡都被剝奪,這才是真正的萬念俱灰。即便後來醒過來,也只是微微睜開眼,目光飄忽眼神遊離,像一副被掏空了魂魄的空殼子。一直到聽了簡若林的話,她的眼睫才輕輕動了動,兩行清淚滾滾而下。
往事種種,譬如昨日。執念越深,受的傷也越重。
簡若林親自拿毛巾替她溫柔拭淚:“留芳閣的百花園裡還缺一個造花的香主,你若是肯,便留下來幫我吧。”窗臺邊上掛著一株蘭花,墨綠色的細長葉子下垂,在風中搖搖偏飛:“以後得了空,多照看照看這盆花兒,這品種稀罕,性子也刁鑽,不好養呢。”
也不知道嬋娟有沒有聽進去,不過幾天後再來的時候,嬋娟面色泛白地坐在桌子前面,拿了剪子正修剪著盆中的雜草旁枝。雖然看起來依舊憔悴孱弱,但是眼裡已經有了兩分生氣──人一旦有了可以寄託的事物,有了值得忙碌的目的,便不再輕易被悲傷絕望所俘獲。
留芳閣制香,所需的鮮花也很多,最開始的時候,是跟當地的花農定期訂購,後來留芳閣的規模漸漸擴大,便特意建了一座“百花園”,種植各類珍稀香花。
嬋娟傷愈之後,便改名為月娘,待在百花園裡侍養花草,自此足不出戶,只與香草鮮花為伴。
簡若林一開始還是放心不下,隔三差五就會來百花園看她。次數一頻繁,百花園裡的花奴、下人等等,見著了兩人相處甚歡,便隱隱地傳出了些旖旎流言。
有一回簡若林再來的時候,月娘便鄭重地看著她,神情冷淡:“已是死過一次的人,月娘也看透了許多東西,輕生這般痴傻念頭,日後是不會再有了。月娘在此,謝過簡公子再生之恩,也請公子,不必再為月娘費心。”
簡若林心中明瞭,便點了點頭,隨後來百花園的次數,也就逐漸減少了。
某次在回程的路上,恰好遇到了呼朋引伴的蕭景默一行。
那會兒,蕭景默已經累計連續“消失”了半個多月,乍一見面,雙方都是一愣。
簡若林是習慣的素裝打扮,清麗淡雅,衣袂帶風;蕭景默則是被一群華貴公子推搡著,說說笑笑,活脫脫就是一個浪蕩輕浮的紈褲子弟。
蕭景默手裡拿一把白玉烏絲摺扇,裝模作樣地在手心裡敲了兩下,然後二話不說,撇下他那一堆狐朋狗友,上前拉起簡若林的手就走。
簡若林為了嬋娟的事,這些日子也沒少操心,那樣慘烈的經歷,看到了,便再也揮之不去。要說身心俱疲,簡若林或多或少也真是有點。所以蕭景默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拉他走的時候,他沒甩脫也沒說話,就那樣乖乖地被他拖著走。
到了無人的偏僻深巷裡,蕭景默便將人推壓在了牆上,右手扣住他的後腦,狠狠地吻了下去。頗帶一些粗暴味道的啃噬,手從衣裳的縫隙裡摸進去,在滑膩一片的胸膛上急促地摸索,用力地揉捏。
一吻方畢,分開的唇齒間一縷銀絲,連線著兩人的嘴角,別有一番淫靡氣息。
蕭景默的手極其霸道地圈住他的腰肢,帶進懷裡,故意湊到他頸窩裡,咬了一下他敏感地耳垂:“若林可想我了?”溫熱溼氣噴在頸間,又酥又麻。
簡若林被他揉弄撩撥得有些失神,目光黯淡,落在蕭景默身上,便如星辰一般忽明忽暗,華光流轉,美目盼兮。
“想。”豪不矜持地便低聲說出了真心話。
這個答案卻叫蕭景默覺得有些意外,微微錯愕,但很快便莞爾,抱著他欣喜如狂:“呵呵,我也想你了呢。想死我了。”一低頭,又在那水潤紅唇上吮了兩回。
換了往日,簡若林定沒有這般乖巧,多少也要推拒幾下,秀氣的臉蛋紅紅的,害羞得表情隱在明眸雪膚下,格外動人。但是今天,羞澀地小情人卻只是閉了眼,渾身放鬆地靠在他懷裡,安靜溫順得像一隻聽話的小動物。
蕭景默撫著他的頭髮,手指順著髮絲往下滑動,到了尾端,便捻起一縷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