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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人群又議論紛紛起來,有人說道:“你這就是說香粉裡面摻了毒,跟你留芳閣毫無干係咯?我是從你閣裡買的胭脂水粉,現在把臉弄成這樣,你們卻一句‘必定查明真相’,就想要搪塞過去嗎?!”這番責問條理分明用詞精雅,不似一般粗俗民眾,簡若林忍不住朝聲源處看了一眼,卻是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婦,一副潑辣模樣。那張臉上,倒真的有幾塊可怖的紅斑。
這麼一鬧,祈叔少不得又得開吼:“靜一靜、聽我家二爺說話。”
好不容易,人群的情緒才又平息下去,簡若林這才又開口:“我簡家經營香粉生意,也已有三十多年的光景,信譽如何口碑如何,想必大家總是略有耳聞。這回留芳閣的香粉出了毒,不管是不是我閣中的責任,總歸還是難辭其咎,留芳閣絕不推諉搪塞。”
說完頓了一會,才拔高了音調繼續說道:“大家聽著,凡是從我閣中購置了香粉的,只要原物還在,便可依所購香粉盒子到留芳閣,以雙倍價格回收,免得再禍害旁人。諸位也可以告知左右鄰舍,凡有我閣中售出的香粉,盡都可以到閣中換置雙倍銀錢。另外,有因為使用了我閣中香粉而面生紅斑者,均可持藥店方子到閣中原價補償藥費診金!”
他這般處理方式,只能算是亡羊補牢之舉,便是簡若析在此,能做的措施也就是如此。即便要賠上諸多銀錢,但也不能賠上留芳閣的信譽。
祈叔暗暗讚許,放聲說道:“現在諸位就可以依次入閣來領取賠銀。”
本來那面生紅斑,其實也不是什麼大毛病,大夫知道病因,診治過以後,只需服幾帖藥慢慢養著也就好了。現在留芳閣既然肯出面付雙倍賠償金,又肯擔負藥費診金,這些口口聲聲要“討個說法”的人,得了銀錢賠償,自然也沒什麼可鬧的。
面面廝覷中,都似被簡若林的言語所打動,準備領了銀錢不計前嫌。
正在這時,一個聲音突兀響起,罵道:“老孃的臉被你的胭脂搞成這副模樣,賠兩個小錢就想算了嗎?你們這些個奸商每一個好東西,仗著自己有錢就為所欲為!老孃不稀罕你那幾個臭錢!”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一個香粉盒子飛砸過來,觸不及防間,便砸到了簡若林的額角。
隨即彷彿是為了應和這人的舉動一般,又有幾個香粉盒子朝著簡若林丟了過來。只是祈叔和一干小廝有了防備,趕緊將簡若林護在身後,才沒有再被砸到。
這麼一來,剛剛有些安撫勢態的眾人又漸漸激憤起來,紛紛將手中的香粉盒子砸出去,目標竟都是站在那兒恍然無措的簡若林。
變故突起,簡若林冷不防被砸了一下,只覺得額角處火辣辣的疼著,隨即被鋪天蓋地砸來的盒子嚇住,愣在當場。身子被一擁而上的人群擠得搖搖晃晃,眼前卻是一張張盛滿了怒意的放大的臉,不斷閃爍而過。
間或有幾個盒子還是砸到了肩膀手臂等處,竟也覺不出疼來,只覺得心底空蕩蕩的,彷彿是在做一場噩夢。自己就像一葉窄小扁舟,於狂風巨浪中浮浮沈沈,卻連一根可以救命的稻草,老天都吝嗇賜予。簡若林想到大哥身故,想到和蕭景默的恩斷情絕,這天地間彷彿只剩下他獨自一人,苦苦掙扎。
終於在一片喧鬧推擠中,被摟進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
抱著他的人在他耳邊輕聲低語:“沒事了、若林,我在這裡。”
簡若林先是一僵,隨後便放軟了身子,渾身無力一般地全靠在那人身上,一頭扎進那人懷裡,逃避外界的喧囂謾罵,手臂悄無聲息環上那人的腰。
來人正是蕭景默,用強健的兩臂將簡若林環抱在懷中,隔離了推擠的人群,以身體為他圈出一方清靜之地。聽到管家說到留芳閣之事,蕭景默心頭剎那間只有一個念頭:“他需要我!”一路狂奔而來,便在留芳閣門口看到了簡若林被香粉盒子砸中額角的那一幕。
胸口一股涼意襲來,伴隨而來的更深的,卻是默然無聲的傷痛。
蕭景默心疼不已,只想狠狠摟緊他,又怕太過用力傷了他,只能一下一下地撫摸他的發頂,給予無聲的安慰。
簡若林房中,蕭景默手捧一個藥瓶,另一隻手裡捏著一塊棉布,沾了瓶子裡的藥液以後,輕輕抹在簡若林額角的傷口上。
本來簡若林的膚色就偏於白皙,此刻額角處一抹鮮漓紅痕,更映得紅白分明。
那副白皙面板上沾染了嫣紅血跡的畫面,無端顯示出一股淒厲和詭異來,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