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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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再為謝某勞神。謝某大可投誠漢室,再隨王帥鞭鐙。”王景崇大喜。其實他在得知李守貞兵敗之前就已經想好了要投降,連納降表都叫智囊公孫輦寫好了,只是礙於謝一言是後蜀人,如果他投降了謝一言就勢必要做俘虜。現得知謝一言有意歸漢,自然大喜過望。
謝一言笑著站起身來,拱手道,“謝某先走一步。”話音未落,雙手如閃電般伸出同時按上了王景崇的後腦勺,雙臂一齊用力按下,“砰”地一聲王景崇的腦袋把木質的棋秤砸成了無數碎片。聽得這個聲音謝一言就知道大功已經告成了,但還是以防萬一地兩手抓著王景崇的頭顱雙臂在他背上一壓,只聽得“咔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王景崇的腦袋依舊擱在破碎的棋秤上,肩膀卻不自然地塌了下去,脖子裡的脊椎很明顯地斷成了兩節。王景崇像一個斷了線的木偶一樣,雙手無力地垂在兩側,臉深深地埋在棋秤的碎片裡看不見表情。謝一言撣了撣手,冷然道:“你已經沒有價值了。”
一個時辰之後鳳翔城東門大開,公孫輦手捧納降表,一身素服,跪在城門口請求歸降。與此同時,一支萬騎大軍飛也似的從西門衝出,往南奔去。等趙暉和他的部隊來到王景崇的府邸前時,整座宅院已經被熊熊烈火包圍了。趙暉嘆道:“想不到王景崇竟效仿李守貞,倒是條鐵骨錚錚的漢子。”
這幾天郭從義十分鬱悶。好不容易攻下河中城滿心歡喜地以為終於能班師回朝了,結果白文珂那個老匹夫從京城帶來一道詔命,要天武天威二軍就近徵青壯補充兵力,速去討伐永興節度使趙思綰。無法,就近強拉了四五萬十七八歲的少年入伍,勉強湊齊十萬人。青羽奇道:“咱們打李守貞,坑殺的俘虜都有十幾萬,怎麼青壯年還沒死絕?”郭從義道:“你見過割麥子沒?一茬麥子黃了被割掉,過了一年又長出一茬來,人也一樣。軍隊裡管招這種十七八歲的娃娃兵叫‘割人茬’,就是說今年割去了一茬,明年十五六歲的娃娃長起來就又能割了。”青羽笑道:“那我這種十五歲就當了兵的叫什麼?”郭從義翻了個白眼,“這叫趕鴨子上架。”
青羽隨著郭從義離開京城時只有十七歲,現在也只有十八歲,是個標準的娃娃兵。新兵招進來,郭從義作為主將照例要向他們訓話,但這次他卻偷懶讓青羽代勞。那些見過他單槍匹馬衝進敵陣於千軍萬馬中取下敵將首級的“老兵”對他還算服氣,新招進來的娃娃兵見長官是個和他們差不多大的少年,一個個都笑彎了腰。青羽在臺上喊了半天,臺下依舊是亂哄哄的一片跟菜市場似的。“都他媽給我安靜!”青羽吼道。沒有一個人理會他,就連在一旁列了隊的老兵也都笑嘻嘻地看青羽出洋相。青羽的胸口騰地升起一股無名火,跳下臺去,飛起一腳踢翻站在最前面那個嘻嘻哈哈的新兵,揮拳就打。那少年滿地打滾,嗷嗷亂叫,全場漸漸安靜了下來。青羽最後在那少年肚子上用盡全力踹了一腳作為收尾,惡狠狠地對周圍的新兵吼道:“全體都有,列隊!”
“新官上任三把火,不錯不錯。”郭從義望著在驕陽下赤著上身扎著馬步一臉苦相的新兵和穿梭在他們中間做監督的老兵們,拍了拍青羽的肩。“我小時候要是犯了錯,爹就是這麼罰我的,頭上還要壘三塊磚頭,掉下來一塊就加半個時辰。”青羽道,他想起和楊昭一起在雪地裡受罰,兩個人都凍得直打哆嗦,磚頭一刻不停地掉下來,最後還是靈先生出面才作罷。郭從義大喜過望,心裡暗道:“楊將軍教子果然有方。可惜我只生了個丫頭片子禁不起這麼折騰,要是有了小子一定也這麼練他,不出二十年也是一個楊青羽。”
扎馬步六個時辰,繞城牆跑一百圈,俯臥撐五千個……青羽每天都能想出點新花樣來折磨這些新兵,那些老兵也沒得閒,像繞城跑這種倒黴事他們作為監督,也非得一起跑不可。有偷懶的被騎著馬巡視的青羽抓到,被狠狠地抽了一頓鞭子還罰不許吃飯。安驍每天都能看到這些可憐的少年們在城裡城外上躥下跳,跟耍猴戲似的。但這跟他沒什麼關係,郭威被遙拜為樞密使兼鄴都留守節制河北諸州,再一日天雄軍便要啟程了。他自己也被拜為校檢太傅,算是擠入了中央機關。臨走前一天晚上青羽提著一壺酒來找他,說要還上次在茶樓許下的那杯水酒。兩人喝了酒,說了些不鹹不淡的話,互道了聲珍重,青羽就打馬回去了。安驍傍著窗望著漸漸遠去的白馬,竟有些失神。
不管是天武天威還是天雄軍,在河中城裡駐紮時都“借用”了民居,天武天威在城南,天雄在城北。這些睡慣了茅草沙地計程車兵終於能睡一回軟綿綿的床,到了要開拔的時候都很不情願。郭威領兵往東,郭從義往南,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