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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舌還是什麼。舌頭打著旋,縮回口中。席若彷彿吃到了珍饈美味般,神情滿足的嚼著。
“你……”謝歸其很想罵髒話,居然輕易的被吃了豆腐。嗚嗚,在軍營的時候,聽到士兵罵髒話順溜的往外蹦,可他從小學到的嚴謹禮儀讓他張不開口。
席若受不了他那一臉委屈的樣子,跟吃了多大虧似的,不就是唇捱了唇一下麼,至於麼。臉色一沉,君王的威嚴就擺出來了:“放肆。”
使勁咬著唇,要忍,必須忍。一定要見到父親,問問這翻天覆地的變化到底是為了什麼。眼前這個人,不再是疼他入骨的太子哥哥,而是冷血無情的天下之主,是很有可能成為他仇人的人。
一彎膝,腿骨“咯吱”響了一聲,不是斷了,是站的太過僵硬,猛地一曲膝,加上昨日凍了不輕,骨頭應該是輕微錯位。
顧不上痛,謝歸其雙手穩穩的撐著漆盤,伏身叩首。
席若冰封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別在朕眼皮子底下耍小聰明,朕罰你是給你機會,你若不要的話,哼。”
謝歸其一急,一手託著漆盤,一手拉住了席若龍袍的下襬。黑白分明的眼睛水汽氤氳,睜大了委屈的望著他。
嘆了口氣,都將弱冠的人了,怎麼還像個孩子一般。不是戰場上的鬼見愁麼,不是尖酸刻薄的紈絝子弟麼,為什麼總要用這樣的眼神望著他。
不能心軟,千萬不能心軟。想要讓他雌伏身下,就必須毀掉他能站起來的一切希望。指甲深深的埋入掌心中,用疼痛來提醒自己理智。
席若抬腳,避開心窩,踢在謝歸其的肩處,不輕不重,傷不了身,卻也足以將人踢到在地。
謝歸其倒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這半年來,雖然席若變了很多,對他殘忍、冰冷,但至少在他難過或是受傷的時候,還會不經意的流露出些許溫柔來。他暈倒在雪地裡時,不是還抱著他為他暖身哄他吃飯麼。為什麼,現在他都這樣哀求著看他了,還是得不到一點柔情。
席若知道自己做的有點狠了,不過也奏效了。要征服心高氣傲的謝歸其,已經有了半年的過渡期,現在要開始加速了。他不想等了,也等不及了。哪有肉放在嘴邊,卻要憋著不吃的道理。
一個月,定要讓謝歸其心甘情願的爬上自己的龍床。
強忍下不捨,道:“站起來,朕要召見大臣了。”
夏爾容來其實也無事,東拉一句,西拉一句。最後被席若極度不耐煩的趕了出去。夏爾容委屈:“聖上,您不留臣用膳麼?”
席若溫和一笑:“朕的銀子都捐災區了,哪裡還管的起夏愛卿的飯。朕好心提醒愛卿一句,趁著時光閒暇,趕緊的修生養息,到了忙時,說不定連吃飯睡覺的空閒都沒有了。”
夏爾容道了聲“遵旨”便退下了。走時瞅瞅謝歸其,覺得好生奇怪,怎麼謝將軍今日呆愣愣的,跟柱子似的,一絲生氣也無。
隨後,張德進來傳膳。
席若將人都趕了出去,拉過傻了一般的謝歸其,讓他給自己佈菜。謝歸其目光直愣,也不看菜,筷子碰到什麼,便夾起來,丟到席若的碗裡去,席若不喜歡的菜夾了不說,竟把盛湯用的銀勺也夾到了席若的碗裡。
嘆了口氣,放下筷子,一把拉過謝歸其,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輕咬他的耳垂一口,笑道:“怎麼了,被朕嚇傻了麼?”
撥出的熱氣打在謝歸其耳朵和脖子上,謝歸其蹦的老高,跳出席若一丈以外。
席若也不惱,笑呵呵言道:“看來朕這半年還是讓你吃太多了,廢了你的內力,居然還能使出輕功來,是不是得打斷了你的腿,才能乖乖的讓朕放心。”
謝歸其聽的害怕,慢吞吞走回桌前,手顫啊顫啊的把勺子夾出來,又放了席若喜歡吃的菜進去。
“搬把椅子來,坐我旁邊。”
正惴惴不安胡思亂想著,猛地聽了這話,沒反應過來。只覺得鑽進自己耳朵裡的話是:拿把斧頭來,把腿砍掉。一時間面色煞白,冷汗淋漓。
席若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反思過來,知道抽鞭子的效果確實不錯。只有謝歸其從骨子裡有了懼意,再往他嘴裡塞糖,他才會對自己的好產生迷戀和依賴。
所謂物以稀為貴,所謂吃盡苦而知甘甜。以前,把他捧在心頭小如珍如寶,心翼翼的呵護著,哼,這份真心,換來了什麼,不過是他自以為是的滿不在乎和理所應當。
現在就要告訴他,從前滿不在乎和理所應當的那些東西,如今卻是求之不得和後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