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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誰都沉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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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謐的黎明有落雨淅淅的清響,還有水滴掉進低窪的小塘引發的‘叮咚叮咚’,乾淨純粹無雜質的天上來音不知驚醒了誰睜開黑色的眼瞳,靜默地聆聽外界自然的樂曲。
錢牙單獨躺在床榻之上,旁邊空出的位置尚留有餘溫,屬於段孟啟的體溫。
少爺想趁段府的人發現他徹夜未歸前趕回去制止不必要的麻煩,和錢牙溫…存後稍稍歇會兒便著衣穿褲;興許是自覺處境太類似逛完妓…院就拍屁股甩人的尋歡客,羞愧的段孟啟轉身看著床上的錢牙,問他有沒有哪不舒服,需不需要幫他打熱水洗澡。錢牙搖頭說不用,自己先休息休息再說,還讓段孟啟快點回家無須在意他。
段孟啟走了,帶著深重的歉意。
錢牙抓抓頭髮,利落地撐起上半身坐立在遍佈狼藉的床鋪上。胯部在他坐起的瞬間引發了尖銳的麻痛,承歡處是其一,除此還有髖關節,大概是一直用大腿做那些高難度的環腰動作導致韌帶拉傷。
果然是老了。呵呵……錢牙呶呶嘴,清清楚楚的感受大量溫液由於重力自腸腔慢慢貼壁流淌,流至自己早就滿溢濁白的穴…口。
不以為意的屠夫弓成一團,手指撫過胸前兩粒紅腫的滾圓,微微翹高了嘴角……
卯時。段府。
天色灰濛,府中的丫鬟僕役全部起身梳洗,為服侍主人們做準備。
段孟啟回程特意走後門,不巧碰到總管祥伯跟搬送小工清點購入的肉禽與蔬果,段孟啟心悸,詳裝低頭從祥伯身邊路過。祥伯六十花甲,作為段府兩代總管的他為府中事宜盡心竭力,可謂將段府當做人生的全部,如今被他看見從外邊回來的自己不知會否告訴娘?
“大少爺。”老伯停下手中記賬的筆,叫住埋頭速走的段孟啟。
“什麼事?祥伯。”段孟啟擠出微笑,等待老伯追問。
“天沒亮,你從哪回來啊?”老伯這句話沒多餘的意思,只是單純地關心這個他看著長大的青年。
“……”段孟啟緊抿唇,神情些許僵硬。
“大少爺。”祥伯又喚一聲可沉寂依舊。憑心而論,祥伯不想對大少爺的行蹤太多嘴太嚴肅,畢竟二十年來段孟啟的成長環境實為狹窄,在蕭凰詩的強勢高壓下生活,的確不是普通孩子能抗下的負擔!
比起大少爺,祥伯總覺身為夫人義子的蕭逸銘更像蕭凰詩,不知親兒和義子誰才最受夫人青眯;如今心地善良隱忍的大少爺夜宿在外到天亮才回家,想必也是壓抑之後的叛逆心作祟吧!
老伯輕嘆,繼續忙活起先前的事:“大少爺好好休息,祥伯什麼都沒看見,你放心。”
老伯以背朝向段孟啟,意思是答應保守秘密;段孟啟知曉老伯是守諾之人,往那蒼老卻挺直的背影微微屈身示敬,繼而轉身啟步……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九章 警告
疲憊的段孟啟回家便躺上床休息,奈何裝滿錢牙一切的腦子令他翻覆難寢。
在他印象里老男人坦露的脆弱非常陌生,但自己竟為這怪哉心煩迷惑。無法闔眼的他像犯病般在屋內來回踱步,試圖緩釋莫名緊繃焦慮的神經,直到天色大亮被睏意徹底侵襲,終於支撐不住靠著書桌伏身睡去……
睜眼那刻已是正午,他被婢女叩門通報的聲響吵醒。用面盆裡放涼一夜的冷水撲了撲臉,擦乾時無意瞥見盆中倒映的自己,真有種形繪不詳的狼狽。
儘管暫且替屠夫更換了住處,但段孟啟依然心難安穩。昨日蕭逸銘才將錢牙的情況告訴娘,夜晚那場撲朔迷離的火災實在太巧合。這場災難中錢牙幸也不幸:幸的是他福厚命大沒被燒死,不幸的是他噩運連連不知何年盡頭。
如今段孟啟除了考慮錢牙還要應對蕭凰詩陡發的責難。家規重罰還算好,可這類方式早提不起孃的趣致;娘愛興行對人心靈的懲治,宛如菩薩的善良下是剎羅的陰森!
段府的下僕準備好豐盛的餐膳,整齊站列在飯廳兩側恭迎家主的來臨。每個人不止表情統一的淡漠,連舉止亦出奇一致。
飯桌旁只坐著段墨胤一人,見大哥來了開心的招呼他入位用餐。
“娘和蕭逸銘呢?”
“二孃說要再看看最近幾宗合約不來吃飯了,另外那個混蛋沒人知道,我才懶管他。”
“這樣啊。”段孟啟的音線明顯比前一句柔緩放鬆許多,聽出異樣的少年好奇地問:“哥哥,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