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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做的比她更惡毒,你向我和我娘報復沒關係,可為什麼害墨胤?他當你是朋友對你坦誠相待,你怎麼忍心。”
“你弟弟那件事純粹意外,我不想害他。”錢牙握緊拳,感情貧乏的目光逐漸摻雜誠實的怒意,逐漸猩紅的眼睛直視青年湧現出波粼,“你說我自尊心過剩,等哪天有機會你試試被人拿銅錢砸,衣服被人墊鞋底……祖墳讓人刨,我看你能不能退一步天闊天空!”
祖墳二字揪起段孟啟的注意,他錯愕地瞪圓眼:“你什麼意思?祖墳被刨?你爹的墓……”沒講完他就望見老男人臉上滑下兩行清淚。
“沒錯。我爹的墳墓被刨了,兇手就是你漂亮高貴的娘。這麼陰損的招都敢使大概是她覺得福祿壽用之不竭不怕報應吧!呵呵……”灰黑的衣袖一揮抹乾透明的淚水,“我是下等人,有人拿錢砸我高興還來不及,舊衣服淌水洗洗也可以再穿,但我爹只有一個,雖然不曉得你家娘為何討厭我到要掘墳的地步,但我絕不會罷休。”
“所以想方設法打擊她?”聽到這段孟啟只覺心寒,娘是什麼人他早已沒閒情議論,而眼前屠夫也並非善良憨純的主——“其實你和我娘蠻像,你們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頓了頓,“從我們再會開始你就盤算怎麼利用我,每一步都是你策劃好的陷阱。”
“錯。”錢牙露出張狂的痞笑,對襯尚還溼潤的淚痕如同逼入絕境的顛漢,“我第二次見你弟弟就在算計了,有時候家族名聲太大響亮也不全是好事。”
段孟啟聞言沉默了很久,盯著錢牙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他有正當理由怪對方,奈何林林種種的過往卻提不起怪罪的底氣,末了問:“你明知我娘不能惹偏要觸她逆鱗,沒預料過後果?”
“我是什麼人?她是什麼人?”癟癟嘴,錢牙無謂的晃著腦袋,“家世錢頭腦,我樣樣鬥不過她,她厲害多了,讓她受次屈辱便是我最大心願,哪怕橫屍街頭也不虧。”
“這就是你盡孝的方式?”聽屠夫如此輕忽性命段孟啟很不悅,擰皺劍眉似乎要再揍男人一拳。
“我擺得正位置,我清楚我的命值多少錢,我認為賺了。”
段孟啟徹底心寒了:“你瘋了。”
“瘋了?好吧!”錢牙站起身,大力的拍拍手,“你說瘋了就瘋了。”
“沒瘋你就該愛惜性命,你爹養你幾十年不是叫你死於非命。”鼻腔有點酸癢,段孟啟沒考慮形成的原因。
“……”
“適當放寬心結會過得舒坦,你敢說長久以來你都不累嗎?”
“少爺你真像聖人。”錢牙走近段孟啟,雙瞳在咫尺間凝望他,“可惜……我不是聖人,做不到以德報怨。”
“那你還剩什麼沒做?”或許段孟啟才是真的累了的那個。
“嗯?”挑高尾音,錢牙冥思苦想一會兒,“沒了吧!本來夫人抓我時我就安心等死了,沒想到少爺為救我下跪,哥哥我感動得好想哭呢!”無論真情還是假意,說起段孟啟違抗蕭凰詩誓要保護自己的瞬間,連錢牙都沒發覺戲語遂而柔軟的變化,“怎麼報答,恩人你說說。”
“不需要你報答,我只要你立馬離開洛陽。”段孟啟態度決烈,“剛剛的錢是對你家損壞的賠償,你別想多。”
“少爺太大方了。我沒東西給少爺回禮,乾脆……”錢牙猥瑣的笑笑,大手朝前毫無避忌的探去準備摁握段孟啟的命…根。
早一步洞悉錢牙行為的青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失望之後雙眼留下唯一的冷淡:“你的目的完成,該走了。”翻來覆去依然是句驅逐錢牙遠離洛陽城的警告,段孟啟說完鬆開了對他的鉗制,“希望是最後次見面。”
“……”
“後會無期。”言終段孟啟徑自走向大門。
“……你弟弟……墨胤,”這一刻錢牙不再嬉皮笑臉,他可以想象段孟啟即將面對的全部,艱難地開口詢問:“是我對不起他,你回去要怎麼辦?”
“不知道,跟你無關。”段孟啟稍稍緩慢腳步卻未停留,話尾落音時已走出了陋屋……
錢牙看著人影消失的方位,無聲地撥出鬱積很久的肺氣。
他沒事了。看情況應該沒事了。
段孟啟那小子救了他,從來不敢跟孃親說不的人竟然因為他破了先例。
數月,他經歷了不少精彩的橋段,為了爭贏蕭凰詩他耍了不少手段,如今他成功地讓那女人記住屈辱的滋味,但為什麼期待中的喜悅並不濃烈,相反很苦澀呢?
躺在還能將就睡人的木板床上,錢牙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