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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難以忍受錢牙間歇性抽瘋,段孟啟罵一句想將魔爪拉離自己飽經蹂躪的臉,但是任憑他怎樣掀錢牙就不放棄,“你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繼續和段孟啟比耐力,直到對方心軟不想傷到他任由他亂來,如願以償的錢牙眼裡閃著驚喜,“捏臉挺好玩的。”
“……你夠了。”段孟啟冷言,視線偏朝別方,“既然醒了就告訴我究竟發生何事?”
“你看見了。”
“墨胤……他要殺你,你就站著讓他刺?”老男人牛高馬大,即便弟弟想殺他最多刺傷一處,絕無道理回回傷在正胸,段孟啟對此不能理解。
“我現在半死不活,少爺不是該關心我翹不翹辮子嗎?”
“……”段孟啟沉默,冷冷地盯著他。
放下作惡的手,錢牙適才坦言:“他捅我一下,然後我拉著他手又刺了兩次。”
“你……”段孟啟瞠目結舌,完全不懂這傢伙要搞哪樣。
“你什麼?”錢牙抿笑,認真時特有的兇悍被虛弱替代,舉起食指指向小夥心臟部位,“這兒是不是覺得我有陰謀,用苦肉計嚇唬你弟弟,好讓他嚇破膽不再來找麻煩?”
段孟啟睖他一眼:“胡扯。”
“呵呵。”錢牙繼而仰望屋樑,“我的確是故意的。”
“為什麼?”
“你弟弟怎麼樣你很清楚。”留戀地望著年久老舊的木樑,眸光在其中迂迴盤繞——“懦弱、膽小、受不得大刺激……你們兄弟真像呢!對了,”錢牙咧嘴一笑,模樣得瑟欠抽,“還有你那義兄弟也差不多是這種。一個兩個都算了,夫人為何把小輩培養成廢材,她巾幗霸女不知道育人嗎?怎麼教了群草寇出來?難道是故意的?”
被錢牙一再侮辱不生氣是假,面對他觸目驚心的傷段孟啟又不好發火,最終鬱卒地連腦袋一併轉開緘口不語。
“你弟弟要殺我實在令我詫異,他膽怯怕事居然敢殺人,大概已被逼到絕境了。”把少爺逗生氣的錢牙不知悔改,只將心中包藏的所有都傾倒出來:“而我不能讓他殺,一來被個小孩弄死很丟臉,二來他會……後悔。”
聽見錢牙最後兩欄位孟啟的眼瞳表面閃過絲錯愕,原先打定主意不理會的他瞥向床鋪,當即接收到晃眼的痞笑。
“墨胤……”錢牙不習慣喊段墨胤的名字,每每都會停頓,“他拿得起放不下,今天他若殺了我他絕對得後悔,一輩子擺脫不了殺人的陰影。”
想到弟弟善良純真的性格,段孟啟承認錢牙的話具有道理:“你躲開就好了,為什麼自殘?你會嚇壞他的!”
“怨氣總是要發洩的。”男人的口吻幽幽然,“這些傷足夠他解氣。假如還不行,下次他考慮清楚殺我時應該能承受當兇犯的心理重擔了。”
不曉得如何形容錢牙的瘋狂,不過段孟啟明白錢牙的思想並沒錯:他不是怕死,他的確在為墨胤著想:“如果我沒及時出現你不怕血盡人亡嗎?”
錢牙乾笑,仍然死豬不怕滾水燙的沒心沒肺,笑著笑著眼眶逐漸發熱:“我口渴,要喝水。”
段孟啟微愣,想起錢牙失血過多又滴水未沾,趕緊起身去倒茶。他端著杯子伺候不方便坐立的錢牙,奈何杯口外翻不好喂,錢牙還沒喝到,半杯茶就貢獻給了衣裳。
“你好笨。”嘟著乾燥開裂的嘴巴,錢牙毫不為自己的裝嫩羞恥,只控訴段孟啟四肢發達連點小事也辦不好,“想弄溼我的傷讓它化膿直接淋一壺好了。”
“……”
“看你長得正氣凜然,竟然喜歡扮豬害人。”
“你說你自己吧!”段孟啟很想找根針縫上屠夫的嘴,免聽他鬼扯。
“我還以為你真不吭聲呢!”錢牙忘形大笑,把乾裂的唇皮崩出一條條血口子。
跟凡事不按章法的老男人認真永遠看不見光明點。深諳此信條的段孟啟皺皺眉,徑自把剩下的半杯茶含進口中,俯下身嘴對嘴哺給還在戲玩他的屠夫……
兩眼霎時睜圓,錢牙完全沒猜到段孟啟會用嘴喂他喝水解渴。迷茫中聽到自己的喉嚨傳來咕嘟的吞嚥聲,待他回神時嘴上的柔軟已離開——
“我還要喝。”屠夫要求道。
“……”
或許是錢牙表情太過認真讓段孟啟沒理由拒絕,心念他缺水嚴重,段孟啟又倒來杯茶餵給錢牙;感覺水液漸漸被錢牙吸走,覺得該結束準備起身的青年衣襟突然被緊緊逮住……
狠瞪喝完水卻不肯放開自己的男人,段孟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