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寞也如影子般緊隨而來。他剛才的表達並非虛假,倘若先遇見段墨胤或許歷史會改寫,奈何命中註定的一切無法篡改,說得再多也只是如果!
對著隔窗外微晃的碧潭,眼眶在他察覺酸熱之前已然落下追悔的淚……
這世上……沒有如果。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世上沒有如果~~~
☆、第六十四章 孤思
一整天蕭逸銘都無事可幹,他不想出門,段墨胤也明講今日要清淨不需要保鏢陪同,所以他很清閒。
吃完中膳便進房從午時睡到申時,醒來那會兒太陽已達西山,隨便整理下睡亂的髮髻和衣裳準備到後院坐坐。途中有侍女喚他吃飯,他讓對方轉告義母說自己不餓。
坐在涼亭裡看深秋時節滿園泛黃的植物,心感一年欣榮即將逝去。樹上枯葉被風吹得搖搖晃晃最終紛紛掉枝,在半空飄揚盤桓一陣才降落於地,為庭院鋪上層薄薄的葉毯……
貌似好幾年沒靜心欣賞風景了,不懂自己怎突發興致來做這麼無聊的事,只曉得內心某種渴盼在驅使。背靠亭柱,輕閉眼簾聆聽落葉簌簌磨擦發出的細微聲音,意外地使大腦變得白茫茫,空曠的感覺很舒服。
片刻後,蕭逸銘聽見了敲瓶聲,時而又變成瓶子劃擦地表的聲音,斷斷續續擾人安寧……
靜處被破壞,煩躁的他便要去制止罪魁禍首的愚蠢。但當他找到假山後製造噪音的人和滿地的酒罐子時卻頓時啞了,須臾,皺眉質問——
“你又喝酒呢?”
席坐於地的少年被突如其來的吼聲驚嚇,發現是蕭逸銘就挑高了眼角:“酒是廚房裡囤的,本來想喝但我沒喝。”細白的手指滾動著瓶子,瓶內裝載的酒液在顛簸中發出晃盪撞擊的動靜。
“昨天沒瘋夠?是不是真叫人送幾車來給你過癮?”眯細眼睛,蕭逸銘再次肯定少年是個腦思維偏離常規的傻兒。
“你發火幹嘛?現在在家,我喝死也賴不到你頭上。眼不見為淨,你避遠點。”段墨胤抿笑,說話間依舊伴隨瓷器摩擦石地的聲音,那種聲音讓他神情放鬆,好比不可缺的精神寄託。
“不可理喻的東西!”蕭逸銘咬牙忍耐著不發作,若非怕他有個三長兩短,自己倒巴不得他多喝點,反正是廢物,一醉一輩子不醒都行!
“是不是我多心,我總覺你最近老遷就我,為什麼?”段墨胤思索很久始終不太明白理由。
“神經病!我遷就你?你白日作夢吧。”
“我這的確不太好使。”段墨胤舉手指指自己的太陽穴,抿嘴笑得愈發真誠,“不過我弄清了一件事。”
“……”蕭逸銘懶得瞧他一眼。
“你蠻真的。”
嬉笑的話語瞬間打愣了蕭逸銘,他睜大雙眼等少年往下說。
“你性格高傲不屑說謊,特別是你心裡討厭我,說話和行動都會表明討厭,把對我的任何想法全堆在臉上讓我一目瞭然。以前我恨得你牙癢,如今我很開心。”滾燙的淚珠順著笑臉滑下,快到讓人瞧不清過程。段墨胤並不知自己在哭,所以連眼淚都不擦的繼續說著,“……我最討厭的人居然對我最真,就算不是朋友,至少你做的事說的話沒有欺騙……你是唯一沒有騙過我的人……”
安慰人最好的方式就是靜靜聽他訴苦。蕭逸銘不是喜歡安撫人的主,對於段墨胤,他沒立場更無義務去幫扶。從少年的口述他能品出一些內…幕,世上可以讓對方發出厭世感言的除了姓錢的屠夫就只剩段孟啟了;段墨胤喜歡那個殺豬男早已形成了瘋魔執念,而記憶中段墨胤對段孟啟的依賴永遠像孩子粘乎著長輩,信任和崇拜,視為敬仰的明燈……
蕭逸銘推測著可能性,竟開始同情起以玩耍酒瓶取樂的少年。那次自己失控侵…犯他,他的表現只是自閉和躲避,而現在他宛如另一個陌生個體,冷靜、無所謂、以及偶爾的顛狂。
人要受到哪種刺激才會改變如此徹底?
蕭逸銘覺得自己知道一些,不過太深層的隱晦他不懂也無須懂。事不關他,本該轉身離去,可現實他留在了原地,依然靜靜地望著撫瓶流淚的少年,任光陰無意義的流逝……
…………………………
轉眼過了十天,段府迎來京城長安的一行客人。這群熟面孔裡最位高的是蕭凰詩叔公的女兒,換句話說就是段墨胤的外婆。
六十多歲的老人家見到久未謀面的親外孫立即紅了眼。她夫早亡就一個女兒,女兒死後留下個幼子。她三番兩次想接段墨胤到長安陪伴自己,但段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