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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過了一個時辰,梁傾硯回來了,臉上有掩藏不住的失落,更多的是惱火,似有熊火在他眼中燃燒,目光所及之處都要燒個乾淨才能平息心中怒氣。
“我說的如此詳細,仍是沒找到?”梁傾墨的臉色不好看。
梁傾硯揪住他衣領,“是。你騙我?!”
梁傾墨反問道:“我何必要讓自己在世上的最後幾日,過的不快活?”
“哼。”梁傾硯丟開弟弟,從懷裡摸出一把匕首,冷漠的盯著他,“希望你識相一點!不然我讓你活著還不如立馬去死!”
看著喪心病狂的兄長,梁傾墨沒什麼想說的了。
梁傾硯狠狠的將匕首插///進面前的桌子裡,刀尖沒入木桌几分,在燭火下閃爍冷冽寒光。
“若是你去,可能認出是哪間庫房?”他問,今天去到小菜巷沒找到貨物,又擔心問路人問多了,梁家的打算被別人打聽了去,所以未敢多逗留,直接回來的。
“我會盡力。”梁傾墨的唇角勾起覺察不到的弧度。
梁傾硯直起身子,看著外面天色漸漸暗淡,對門外的看守說道:“去把馬車牽進院子裡來。”轉而又看向弟弟,“事不宜遲,我們今晚就去。”
月色下,江中似有無數銀魚遊動,光彩耀目。白日裡喧鬧的碼頭,此時寂靜無聲,沒有人煙,偶有船家拴在碼頭上的狗,吠叫兩聲,小菜巷裡常年賣小煎魚餅的老漢早已收攤回家,空蕩蕩的青石板路上唯有冷風伴著落葉。
一輛馬車靜悄悄的來到小菜巷裡,先下來一個錦衣的年輕公子,他四周張望一圈,待確定無人,揮揮手,很快另一人被惡狠狠的推下馬車,那人一個趔趄,好不容易站穩了,月色照映在他的臉上,只有一抹無謂的笑意。
“你看看,是哪個?”錦衣公子疾聲催促。
手腳上的束縛讓梁傾墨行走間有些遲鈍,還有細微的“嘩嘩”聲讓梁傾硯極為緊張。
小菜巷的庫房確實是一東一西兩個,但是西邊的這座是有玄機的。
西庫房的一頭面向西南,另一頭朝向東北,與東邊的形成一個扭曲的“人”字形,東北朝向的最後一間庫房在東庫房的後面,唯有一條狹小的過道,不注意的話,是看不到那間庫房的,而且更多的人會以為那是和倒數第二間連在一起的。
小煎魚餅子恰好在倒數第二間和第一間的中間,梁傾硯去查倒數第二間和東庫房的那間,自然是找不到東西的。
而那位所謂看門的中年漢子,實則是個看似正常人的傻子,自然是一問三不知,乃是真正看門人的兒子。
“就是這間了。”梁傾墨指出真正的庫房。
梁傾硯親自上前檢視,果真是的,他陰鬱的責問道:“你果真騙我?!”
“我哪裡騙你了,誰想到你們沒看出來呢?”
梁傾硯啞口無言,這間庫房確實正對著小煎魚攤子,而那個什麼都不懂的中年漢子,也有可能是新來的。
總之,找到了東西就無須擔心了。
“走,我們回去。”不敢多逗留,梁傾硯讓人揪著梁傾墨趕緊的回去。
接下來兩日,梁傾硯沒有出現,看守的人除了送進來發菜喂著吃了以外,不透露一字一句,彷彿是啞巴一般。
梁傾墨氣定神閒,等著這次開賭的結果。
他知道想贏,靠這麼兩天是不現實的,所以並不著急。
等到第五日,一直安靜的院落,忽然吵鬧起來,先是有人“砰砰砰”的用力敲門,接著吵起來了,哄哄鬧鬧的聽不大清楚。
沒多久,房門被砸開,一個年輕人氣喘吁吁的闖進來,看到被捆綁住的梁傾墨,“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二少爺,讓您久等了。”
兩個看守人被幾個壯漢押著進來,從他們身上搜出鑰匙,交給年輕人。
年輕人手腳迅速的給梁傾墨解開鐵鏈。
“辛苦你了,甄宇。”梁傾墨抱拳致謝,隨後活動活動被禁錮了幾日的手腳。
“不敢不敢,是我應該的。”名喚甄宇的年輕人客氣道,“這地兒不好跟蹤,很容易就會被發現,我們只得多找幾個人,說是丟了主子樣的狗,挨家挨戶的敲門來找,多耽擱了些時候,請二少爺您……”
“誒。”梁傾墨擺擺手,“你們父子可是救了我一命。”頓了頓,他語氣中帶著些哽咽,“大少爺呢?”
甄宇答道:“這時候,應該已經被我爹制服了。”
梁傾墨嘆口氣,“好,我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