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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傾墨怎麼了?和小洛出去的時候還興高采烈的,怎麼回到山寨後一直苦著張臉呢?”
王大爺看看被自己搗成稀爛的藥草,一臉無奈的搖頭嘆氣:“小源那孩子實在是太任性了一些,也只有小洛能完全順著他的意思。你說,怎麼能讓傾墨喊一個比自己小六歲的孩子叫前輩呢?”
苟勝一聽,眼睛賊亮,一把抓住王大爺的袖子,“梁傾墨他喊了嗎?”
王大爺丟下手中的東西,抬頭看天。天空湛藍如洗,萬里無雲,偶有一兩隻小鳥唧唧喳喳地從半空中掠過,其實壓根就沒有什麼好看的。
“到底有沒有啊?”苟勝見老人半天不回答,心裡越來越急。
當年,他加入山寨的時候,被蘇小源堵在寨子門口,非要他喊一聲“前輩”不可,不喊的話堅決不讓踏進寨子一步,又是好話又是恐嚇,說得嘴皮子都磨破了好幾層,可這小毛孩頑固得跟石頭似的,最後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之下,他閉著眼睛喊了句“前輩”,方才順利踏進寨子大門。
後來,他從別人口裡得知喊了蘇小源前輩的只有他一個人,其他人都沒被蘇小源攔著不讓走。他一直覺得這件事情實在是太丟人了,很長一段時間都是低著頭走路的,看到蘇小源像是老鼠見到貓躲的遠遠的,生怕他要他當眾喊“前輩。”
再後來,他期望著有朝一日能有人和自己一樣喊蘇小源“前輩”,可是盼星星盼月亮,從春暖花開之際到秋葉凋零之時,三年過去了,這個人依然沒有出現。
如今好不容易盼來了希望,只要有人和自己一樣喊出來,他便不會再覺得丟人了!
“木頭腦袋!”王大爺狠狠一敲苟勝的腦門,“用腳指頭想一想,也知道傾墨根本沒喊啊?”
“嗷——”苟勝抱著腦袋痛叫一聲,但想到梁傾墨蹲在籬笆的另一邊,而自己正在說人家的八卦事,顧不得生疼的腦袋,連忙捂住嘴巴。可是王大爺年紀大了,手不知輕重,那一下真的很疼,他的眼角泛出了淚花,腳下沒穩住,歪倒在地上,打了兩個滾,硬生生的沒叫嚷出來。
等苟勝毫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在小板凳上坐好,王大爺正“吧唧吧唧”的抽著旱菸,白煙繚繞,老人家很愜意的長嘆一聲。
“沒喊怎麼給進門的?”苟勝一邊問一邊揉著腦袋。
王大爺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苟勝,“傾墨聽完小源的話,直接暈過去了,被人七手八腳的抬進寨子的,你不知道?”
苟勝很失望的叫道:“啊?他好好的怎麼會暈過去呢?我昨天一直待在廚房幫崔叔弄菜,沒在意到外面的情況。”
王大爺瞧眼周圍,確定寨子裡的“頭號危險頑固分子”不在後,小聲對苟勝耳語道:“傾墨他裝的,說是與其和一個固執毛孩子爭辯個天昏地暗不得結果,還不如直接裝暈,省事的多呢。你說,他和小洛來回奔波這些天,路上被毒蛇驚嚇,又被一個毛孩子纏半天,支撐不住了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小源相信了,喊來人把他抬回屋子去。”
苟勝淚流滿面,無語望蒼天。
當年他怎麼就沒想到裝暈這一招呢?白費了半天口舌不說,到最後還是喊了那十二歲的小孩子“前輩”。
丟人,忒丟人了,他活該是寨子裡的一大笑話。
苟勝不服氣的問道:“那後來小源沒要傾墨喊前輩了?”
“小源整天圍著小洛轉,哪有心情管傾墨。”
“呃——”苟勝抓抓頭髮,有些鬧不明白了,既然沒有丟人的喊十五歲的毛孩子“前輩”,那梁傾墨一整天擺出一副鬱悶的樣子做什麼?
“梁傾墨為什麼事情發愁呢?”
“因為小源整天圍著小洛轉。”王大爺很簡單的重複之前的話,繼續“吧唧吧唧”抽菸,白色的煙霧飄散向天空,視線因此而變得模糊而不真切。
“啊?”苟勝更是感覺雲裡霧裡的,眨巴著眼睛努力地想看清身邊的老人,“小源圍著小洛轉不來胡攪蠻纏不是好事嗎?有什麼好愁的?”
“正是因為如此,傾墨一天一夜沒見到小洛人了。”
“唔……”苟勝轉身又扒在籬笆上偷看梁傾墨。
可憐聊天之前,梁傾墨就蹲在地上不知道在畫下什麼,等他們聊了半天再去看,人家依舊蹲著,連地方都沒挪動半分。苟勝不禁懷疑他等會兒還能不能站起來。
忽然,他一個激靈,像發現了籬笆下襬放著的一大堆金銀財寶似的,竄回到王大爺身邊,興奮的說道:“您有沒有覺得梁傾墨喜歡小洛?”
“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