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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都會擺一小几,上面鋪滿各種案卷,日日都要他來督促著手下將案卷收攏好,盯著小七梳洗,催著小七早些歇息。今兒個這陣勢,反而是在等著他,不然倒能夠早些睡了似的。
一邊說著,脫下外衣,隨手搭在椅背,來到床邊,一屁股坐下,全身放鬆地仰躺在弟弟身邊,長出口氣:“可累死我了。”
拓跋野眼中露出笑意,低聲問他:“餓不餓?讓他們給你做點兒宵夜?”
拓跋岱擺了擺手:“算了吧,今兒個不餓。來壺茶吧,跟藍夜熙那老小子叨叨到現在,唾沫都噴他身上了,口乾得很。”
拓跋野無奈微笑,揚聲吩咐:“楚秋,上茶。”
不多時,楚秋手捧托盤兒進了屋,恭恭敬敬地放在桌上,又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拓跋岱咬著牙直直坐起。他臀背的傷還都沒好,這麼著坐起來傷處疼得要命,可他寧可這麼疼著,不肯吃藥也不肯臥床休息,下意識地拖延傷口癒合速度,這傷是弟弟給的,這疼是弟弟給的,只要痛著,就好象弟弟還在身邊,默默無聲地看著自己,陪著自己,從未分離。
都知道這位爺就不是位文雅的主子,不必吩咐送上來的都是大號的茶具,拓跋岱連著灌了兩大杯,這才抹了抹嘴問了一句:“今兒個怎麼這麼清靜?”
拓跋野抬了下下巴,指給他看已經捆紮好收在一旁的箱籠:“我叫他們先收拾了,明天路上看。”
拓跋岱奇道:“你幹什麼去?”
“休養。” 說著,他將整理好的諜報遞給拓跋岱。“等著你來就是想跟你說一聲,我這幾天累得很,黎一針他們都說我該靜心休養一段時間。”
拓跋岱皺著眉一邊低看快速掃過那些情報,一邊支著耳朵聽。
“我本來就是強撐著,你最忙的這兩天也過了,我想把這些事兒都放下,聽大夫們的勸,去安心養上一陣子。”
“王兄你也知道,軒轅姑娘身子不好,離不得那谷裡的溫泉,我帶她出來也是迫不得已,現在形勢穩定,也該再送她回去。”
“我想就在那那落花谷裡住一陣子,等養好了傷,再為王兄效力。”
拓跋岱大手一擺“什麼效力不效力的,咱們兄弟不說這個。你這身子是早該好好養養了,是哥哥拖累了你。”
他皺著眉頭拍了拍諜報,“不過你得多帶些人手,鬼府這些王八崽子都是衝著你來的。”
拓跋野並未推辭,進一步提著條件:“我想跟你借兩個人。”
拓跋岱拿著那幾張諜報拍了拍弟弟的頭,笑道:“借什麼借,想用誰就說一聲,那些個崽子都巴不得給你賣命呢。”
拓跋野沒接岔兒哥哥的調笑,一本正經地說道:“影虎,影豹。”
拓跋岱一怔,這要求就過份了。影衛一共才四個人,一個護衛著三叔祖,自己身邊只有三人,他一下子就要調走兩個,更何況影衛的存在本就不該讓秦王以外的任何人知道,更不用說被秦王之外的任何人呼叫了,這是自影衛存在起就沒有過的事。
拓跋野沒催他,眼睛卻緊盯著他,並不放鬆。
拓跋岱坐到弟弟身邊,傾身直視:“說吧,你要幹什麼?”
拓跋野沒有被他的氣勢影響分毫,聲音毫無變化地解釋:“王兄你也看到了,鬼府一下子來了七十餘人,我怕尋常的護衛應付不了他們。哥哥你功夫不弱,有影鵬一人護衛足以保證安全,可我無力自保。借他們護我幾日,你不會捨不得吧?”
我信你才有鬼!拓跋岱沒好氣地在心裡吐槽。可也知道七弟既然這麼說,肯定是問不出真正的緣由。他煩燥地揉了揉腦袋,這小子有什麼事兒瞞著自己?借給他影衛倒不是不可以,正好可以探知他到底瞞了自己什麼,可是。。。。。。
他嘆了口氣,不得不跟兄弟交這個底:“影虎,影豹都不在,我把他們派出去了。”
拓跋野黝黑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緒,眨也不眨地緊盯著他。拓跋岱頂不住被他這麼看法兒,扭臉看向一旁,聲音低了下去:“我派他們去郢都了。”
“派他們去郢都幹什麼?”
要說他問這話已經是僭越了,可拓跋岱那神色明顯就是有問題,所以他緊逼著追問,並不放鬆。
猶豫片刻,拓跋岱放低了聲音:“我派他們去對付拓跋銳。我免了他的爵位和軍職,要把他緝拿下獄,聽候審理。郢都那邊兒都是王叔的親信嫡系,雖然王叔已死,拓跋銳不得軍心,但他父子多年經營,難免會有幾個不開眼的玩那套忠心護主的把戲,再加上禿子他本就功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