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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互相冷冷地瞪著,屋子裡一片死寂。
驚雷炸響,窗外,積蓄已久的暴雨,傾盆而下,剛剛還頗顯繁華的郢都夜晚,瞬息間渺無人跡,只剩下狂風雷電,肆意縱橫,散發一派毀天滅地的氣息。
作者有話要說:
☆、第16章
鐵蹄擊打在泥濘的土地上,發出撼動人心的聲音。因高速奔弛而變得凌厲的秋風,撲打在臉上,讓他多少有些冷靜。遠遠地,已經能望見成片的麥田,低矮的草房,應該就是那一處村鎮。肖天翼忽然一身冷汗地意識到,在自己領隊衝過來之前,竟然沒有先派出探路的遊騎!媽的,沒跟大隊的楚軍撞上還真他媽的運氣。那雙凌厲的銳眼晃動在眼前,盡是譴責的意味。肖天翼心口隱隱作痛,高舉手中的武器,發出口令,停止前進。
四千六百五十四騎戰馬瞬息間從高速飛奔中停止了前進,除了馬嘶環響,兵器的撞擊聲,再無別的聲息。肖天翼的心中禁不住一陣驕傲,所謂令行禁止,所向無敵,普天之下,只有將軍的黑煞軍才當得起。
從郢都城外跑出來到現在,已經八天了,從最初的赤手空拳,到一批一批地搶奪戰馬、更換兵器,邊逃邊戰,到如今,不但人人都全副武裝並且有了多餘的戰馬,足以重新裝備出整整一隊每人兩騎的哨探,也該重新收拾一下建制了。他轉過頭看了看蒼狼,山鷹不在,最適合做哨探隊長的,就是他了。不說身手和騎術首屈一指,就是那份狡詐陰狠也少有人比得上。他點了幾個手下,命他們四散偵查,又下令全體下馬,原地休息。
打亮著遠處的村鎮,博爾帖赤那瞪了瞪狼眼,粗聲粗氣地問:“幹嘛?不一氣衝過去?”
所有已經聽令下馬的兵士,都沒有放鬆,牽著馬韁,望著他倆。
到了現在,已經過了那種玩命逃跑的時候,剩下的,就是怎麼實施既定方針,在楚地四下出擊最終伺機返回大秦。那麼有些事情,就必須事先說清楚。
肖天翼沒有下馬,高舉手中的戰刀。高聲喝道:“平狄上將軍令:不得殺平民,不得殺降兵,違令者,軍法從事!”厲目一瞪,繼續吼道:“聽明白沒有!”
久經訓練的慣性,四千二百二十一名壯漢高聲回應:“得令!”
可是博爾帖沒跟著喊,他只是愣了愣,待終於反應過來,看了看仍在馬上的肖天翼,又看了看遠處的村鎮,彷彿明白了什麼,血紅的眼睛暴睜,忽然兩腿一軟跪在地上,手捂著胸口,仰著脖子,“嗷”地發出一聲長叫,那聲音真的象狼,大漠草原上受傷嘶吼的孤狼。
肖天翼沒有理他,繼續將命令吩咐下去,安排原有的校尉校官重整部隊。將軍不在,軍心不能不在,他要替將軍守住黑煞軍,直到將軍回來的那一天!
安排好一切,看了看呆呆坐在地上的博爾帖,走過去狠狠踢了一腳,然後頭也不回地往外圍走去。
果然,那頭受了刺激的孤狼,血紅著眼睛就朝他撲了過來。辨聽著風聲,偏頭避開襲擊,扭腰擰身大力踢回去,兩個人的腿在半空中猛地撞在一起,各自退回開去。博爾帖喉底發出一聲嗚咽,二話不說又撲上去,二個人瞬間鬥在一起。
正在休息的兵士們沒有湊過來觀看,各自該幹嘛還是幹嘛,這類場面在一個多月前時常上演,被訓得精乖的他們早就明白這種時候別往前湊合,不然的話,可能會被波及得很慘。
兩個人彷彿壓抑許久的猛獸,你來我往地鬥了百來個回合不分勝負,直到最後雙雙扭絞在一起倒在地上,博爾帖張嘴就咬在肖天翼的肩膀上,而且咬住了就不撒嘴。肖天翼疼得直罵:“你他媽的狼呀,下口這麼狠,肉掉了!”
兩個人同時鬆開,翻身爬起,喘著氣並肩坐在一起,博爾帖狠狠吐了口口水,紅的。肖天翼捂著膀子看了看,深深一道牙印,滲著血跡。
博爾帖恨恨地開口:“媽的,小尾巴,便宜你!”聽到這個稱呼,肖天翼裂了下嘴,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小狗,小鳥,小尾巴,小石頭,誰也不會想得出,這麼弱爆的名字是堂堂大秦君王拓跋岱那個傢伙起的,那天看到他們跟著將軍在軍營裡巡視,眼裡閃著亮晶晶的賊光說:“這四個,就是小七你的手下大將?”笑嘻嘻地一個一個指點他們:“小狗,小鳥,小尾巴和小石頭?”然後跟佔了多大便宜似的轉頭向著四王爺拓跋岫打著眼色,得得瑟瑟地笑,七將軍卻神色鄭重地回應:“王上,他們是大秦的將軍。”言下之意,倒是在譴責王上對他們不尊重。可那以後他們就私下底相互間一直地這麼叫,這時候聽到耳朵裡,那滋味真的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