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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身問守在門口的獄卒:“怎麼沒鎖到刑床上?”
那獄卒看了看水水,只說:“牢頭大人見他傷勢過重,怕他鎖在刑床上凍死。”
王虎頭皺了皺眉,一把掀開他的被子,見鐐銬都鎖著,才點了點頭,又想起了點什麼,招呼道:“老劉,你過來。”
那獄卒一邊問著“什麼事?”一邊晃晃悠悠走了過來。
王虎頭道:“你的鑰匙呢?拿來”老劉奇怪地問:“幹嘛?”
王虎頭惡狠狠地一笑,道:“不能讓他這麼舒服地躺著,給他換個姿勢。”
老劉驚道:“你想幹什麼?別亂來,搞死了大夥都麻煩。”
王虎頭煩燥地轉過去,直接用手搶下鑰匙,一邊蹲下來開啟拓跋野手腕上的鎖,一邊說:“就是把他的手鎖到後面,不能讓他這麼舒舒服服的,再說,他本事大,手鎖在前面,萬一能自己開鎖,豈不是很危險?”
老劉想了想,道:“還是你小子狠,這麼點事兒都惦記著。”
“怎麼可能不惦記,我爹和大哥可都是死在他手裡。”把他翻了個身,從後面用鐵鏈重又鎖好,站起來,又把水捅拎過來,抓住他的頭一把就按進了涼水裡。
作者有話要說:
☆、第5章
再一次被冰水的刺激和嗆水造成的咳嗽喚醒,他渾身無力地倒在地上,緩緩睜開了眼睛,昏暗的光線中,一個粗眉大眼,滿臉鬍子的大漢滿眼兇光地瞪著自己,他多少有些恍惚:是已經死了吧?眼前的,難道是地獄的惡鬼?又一陣翻腸倒胃的咳嗽之後,稍稍喘了幾口氣,那人一把把他揪了起來,卻沒注意到有鐵鏈栓在他的頸圈上,一下子用力過猛,尖銳的鐵刺直刺進脖頸細嫩的面板,勒出一道血紅。那人詫異地放鬆力氣,仔細看了看,咧嘴笑了笑:“不錯,就該這麼鎖著。”然後揪著他,讓他靠牆倚坐。
待他喘息得稍稍平穩了,又精緻的食盒裡端出一碗濃湯,一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張開嘴,一手就灌了下去。湯是溫的,可他虛弱的氣息禁不住這麼粗暴的灌飲,兩口下去,又是一陣無法剋制的兇猛咳嗽,灌下去的湯倒嗆出來大半,而他,也軟倒在地。那粗人急了,把湯放在一邊,又把他揪起來,倚向牆邊,不顧他咳喘連連,又端過湯來意圖再灌,水水撲過來,哭道:“大哥,別這樣,讓我喂他喝吧。”粗漢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大概覺得自己確實幹不了這活,轉手將湯交給水水,呵斥道:“好好喂,石大人吩咐了,一滴都不能剩。”
水水小心地雙手接過湯碗,小聲應了。那粗人於是轉身出了牢房,在大廳裡尋了把椅子坐了,吩咐:“你快點灌他喝了,我在這兒等著。”
水水跪在他身旁,等著他咳嗽平息下來,才端起碗來喂到他嘴邊,他合作地張開嘴,由著水水一小口一小口地喂下去。他已經記不得多久沒有進食了,這碗湯還是讓他難以下嚥。苦苦的,還有一股子腥臭,大概是把老母雞和老山參燉到一起了吧?這石詠之小氣得,連鹽都不捨得放。不動聲色地,將整碗湯喝下去,強壓著那股子嘔吐的慾望,味道不好,可是他知道,這是實實在在的大補湯。一碗喝光,人都感覺有了精神,而身上的傷痛,也愈發地厲害了,可能是焚骨生肌膏在作怪吧,全身上下,象無數個小火苗在焚燒。他皺了皺眉,把頭靠在牆上,閉上眼,緊緊咬住了牙。
看見水水把湯喂完,王虎頭走進來,收拾起食盒,看了看閉目靠在牆上默不出聲的拓跋野,扭頭走了出去。待獄卒鎖了牢門也走掉之後。水水輕手輕腳地拾起被扔在一邊的棉被,輕輕蓋在他的身上。然後自己在旁邊鋪上另一床被褥,也靠在石牆上,擁了被,默默地想著自己的心事。
等了一會兒,竟然沒有人再來折磨他,讓他安安靜靜清醒著渡過,被捕一個月來,這種際遇還真是難得。昏暗而寧靜的牢房,只有旁邊小姑娘細細長長的呼吸聲。真是難得的清靜,他一邊感嘆著,一邊思緒如夏夜的藤蔓瘋長。他一直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當他帶著自己的黑煞軍衝到將旗山,等在那裡的不是援軍而是漫山遍野嚴陣以待的敵人。是因為自己在軍中權威日重,要除了自己奪回軍權?眼前浮現出三哥那如朝陽一般的燦然笑臉,不會,他怎樣也不會相信自己的三哥會做出這種事情。如果是三哥想要自己的命,有很多的辦法可以實行,而且三哥絕不會拿整整五千大秦鐵騎做出這種犧牲。可如果不是三哥,又會是誰?是四哥?那個永遠蒼白著,陰鬱地板著臉,不苛言笑的四哥?可大秦的國王是三哥,如果是他,他又如何應對三哥?再說,四哥沒有理由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