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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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獨酌身子扭了扭,見對方沒有放開的意思,也就索性非常柔弱的靠住樹幹。
江鄂眼睛緊緊鎖住他那雙半點誠意也沒的眼睛。
“你究竟要做什麼?”
季獨酌的眼睛笑成兩條縫。
“騙你啊,騙你為我赴湯蹈火。騙你為我焦頭爛額我真的很開心。……所以你一定不能相信我。”
江鄂盯著他看了一陣,從鼻子裡哼出一聲笑:“夜路走多了小心遇到鬼。”說著,便放開了他。
季獨酌揉著自己的手腕,瞥了某人一眼,半真半假的嘀咕著:“已經遇到了,你的話說太得晚了。”
他二人一人青衣一人黑裳,一前一後的走向折柳亭。風雅頌向來自詡風雅,連一座小小的亭子也建的古 樸非常,亭子全身是用幾十棵沒去皮的松樹整個搭成,也不知究竟有了什麼手法,縱使是初冬季節,那 些樹皮上也長有一層薄薄的青苔。
遠遠望去,衰草中一點翠綠,格外的可愛。
安陸會長穿了一身薄棉衣坐在亭子裡,面前放了一隻小酒壺。他一見到季獨酌和江鄂便站起身來,拱手 為禮。
四周漢陰會的眾人也急忙施禮。
季獨酌微一怔,還了個禮,彼此客套幾句,一同坐下。
江鄂替安陸滿上一杯酒,又替季獨酌倒了一杯,動作乾淨漂亮。
“安會長怎麼不多住幾天?”
“出來這幾日也不少了,會里事情多,離不開人。”安陸不無惆悵的著,“今年夏天漢江又發了場水, 淹了數百畝田地。下游不少難民遷到我會的管轄區,這冬天一到,天寒地凍的,若不好好安排,少不得 又是幾條人命。”
下游是漢江會的所在,江鄂聽他這樣一說,面子上難免有點異色。仔細想來,自他離開漢江會到風雅頌 以來已經兩年多了,確實還沒有回去看過一眼。
“自古以來,水患最讓人頭痛,”季獨酌聽他說到了難處,放下酒杯,點了點頭,“帝王家要是想坐安 穩江山,必然先要治水固堤。”
說起這些,安會長忍不住喟然:“現在的皇帝是指望不上了,官府更是形同虛設,也就是我們這些白衣 老百姓還年年去修堤。上到八十老人,下到垂髫孩童,誰也沒退縮過……我們漢江上有一首歌不知道季 樓主聽過沒有?”
季獨酌笑笑:“自然是沒聽過啊。安會長不嫌棄在下孤陋的話,不如唱來給季獨酌一聽?”
安陸慢慢的站起來,轉過身,將臉對著巍峨的群山,長聲吟唱道:“漢江大水浪濤天,十年倒有九年淹 ,餓死黃牛打死狗,賣掉閨女好上捐………”
聽到自小便耳熟能詳的兒歌,江鄂心頭一酸,也跟著他接了下去:“……漢江水發浪滔天,十年倒有九 年淹,賣掉兒郎把米換,背起包裹走天邊。”
他二人年級相差二十多年,閱歷相差太多,內功也自然有高低之分,此時唱來,山間一高一低兩道歌聲 此起彼伏,各有悵惋。季獨酌閉上眼睛,細細的品味歌中的蒼涼,待到曲盡,他扇子一合,感嘆一聲: “興,也是百姓苦。亡,也是百姓苦。”
安陸深深的看了江鄂一眼,舉步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起來,我也有一陣子沒見到你們江 會長了,回頭幫我帶個話,就說等老安閒下來,就去找他喝酒下棋。”
江鄂點頭:“多謝安會長記掛了。”
“對了,老頭子有個不情之請,今日也一併說了吧。”安陸溫和的目光掃了季獨酌一眼,繼而轉向江鄂 ,“久聞風雅頌樓主選人眼光之高世所罕有,江少俠能伴季樓主左右,想必自是人中豪傑。老頭子自不 量力,想和少俠討教幾招。”
還不及江鄂回話,季獨酌先站了起來,笑顏如花的走到安陸身邊,不著痕跡的替他推脫:“安會長真是 過譽。江大俠怎麼能和安會長相比呢?”
江鄂聽到這番話,淡淡的瞥了季獨酌一眼:“既然安會長如此傷勢,後輩怎可不從?”後者的手輕微一 抖,心中不住苦笑。如此形勢下,漢陰會四十多人圍著他們兩個,若是比試之中出了什麼意外,豈能全 身而退?他也不知道江鄂究竟把形勢看懂幾份,難道這自己平日撒的謊太多,他真的把這當成又一場騙 局了麼?
季獨酌思量著,喚了一聲:“江大俠……”
“樓主。”
季獨酌眼一轉,不遠處陝南分支的韓昌平帶了他那六十多手下一同走到折柳亭外。兩批人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