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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針被內力一衝,便如散花一樣向四周刺來。
江鄂一招鐵板橋逼開迎面而來的一根針,牙齒咬住側飛來的一根。只聽嗒嗒嗒嗒數聲,那些銀針悉數刺 入四周的牆上。
而在此時,季獨酌赤裸的雙肩一顫,嘔出一口黑血,人便昏倒在床上了。
江鄂吐掉嘴裡的那根銀針,走上前去,用被單裹著季獨酌,抬眼見,看到小奴兒的右手蒙了一層紫氣。
“這是……?”
小奴兒放下袖子,遮著自己的手,向他解釋:“沒什麼,是我把七表少爺身上的毒轉了一半到我身上。 ”
江鄂疑惑的打量著季獨酌,問道:“這樣便可以了麼?”
小奴兒搖搖頭:“轉掉一半毒後,雖不至死,但從餘毒仍在,此後茶酒仍然都要戒。”
“若要讓他戒酒,恐怕有點難……”江鄂苦澀一笑,掉轉頭仔細的盯著小奴兒,“我對茶酒都沒執念, 把他身上那一半毒轉到我身上來吧。”
第十四章(2)
“你?” 小奴上下打量了一番江鄂,然後搖搖頭,“若是別人,這個辦法到不是行不通,只是……七表 少爺天生脈弱,我強渡了一半毒過來已是極限,若是再想把另一半逼出來,只怕他先會經脈盡斷血管爆 裂而死。”他說著,人從床上跳下來,手在空中一揮,數十枚插入牆裡的銀針剎那間回到他指尖。他套 出一個紅布包,把銀針收好,這才又說,“我曾聽我家主人說起過,七表少爺生下來不久,老樓主發現 他不能習武,本想直接溺死了他,是老刀抱著七表少爺在雪地裡跪了兩天兩夜,老樓主同意才留下了七 表少爺。”
聽到他的話,江鄂微微一愣:“啊?不是因為季獨酌氣跑了先生,老刀才抱著他求情麼?”
小奴兒睜大了眼睛,奇怪的看著江鄂:“你是從哪裡聽到這種玩笑話的?七表少爺小時候可是出名的老 實。我家主人說,如果不是被硬逼上了樓主的位置,估計七表少爺還是任人揉遍搓圓的個性呢。”
江鄂心頭大震,低下頭來看著季獨酌的側臉。原來,那一日在劍庫裡,他竟不是在騙他……
這個人,實在太愛說謊了。
因為他太軟弱,所以他要用一個又一個的謊言包裹起自己,他要在別人眼前成為一個無懈可擊的風雅頌 樓主。於是一個謊言接一個謊言,一個個的說下去,直到他自己也忘記究竟哪個是真實,哪個是謊言。
騙了別人,也騙了自己。
“他不喜歡風雅頌主人的位置麼?”過了很久,江鄂才問出這一句。
“這個我們做下人的沒權利說,”小奴兒搖搖頭,“不過,十三年前,整個江湖元氣大傷,風雅頌也毀 了一半。能在短短的十年內復原並壯大,我家主人說,不會有人比他做的更好了。”
話說到這裡,彼此無言,便沒了下文。小奴兒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恪守著下人的本分退下了。江鄂轉過 頭看向季獨酌,卻發現不知什麼時候他已醒了。就那麼平靜的望著床頭,眼角是溼潤的水痕。
什麼也沒有問,什麼也不用問,交流早已不止依靠語言,他為風雅頌付出的其實已經太多了。江鄂低下 頭,輕輕地親他的眼角,他的睫毛刷在他臉上,微微的癢。
季獨酌閉上了被他親吻的那隻眼睛,嘴唇輕輕的顫抖,直到那人修長的手指順著衣服的縫隙摸了進來。
這般甜蜜的時刻偏偏有人來煞風景,門外傳來砰砰砰的敲門聲。江鄂和季獨酌一驚,竟然像十六七的少 年人一樣,雙雙紅了臉。嘆了口氣,江鄂用衣服給他擦乾了眼淚,可他眼眶裡,仍舊是紅的。
聶平仲風風火火的跑進來,季獨酌只能裝做睡了,轉過身背對著他。卻聽雅長老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向江 鄂哭訴:“一字千金,一共四十八個字,四萬八千兩雪花銀,樓主他是想讓涉江剝了我的皮吧?……男 人,男人,說白了,就是難做人啊……”
終於忍不住,噗哧一聲,破涕為笑。
於是轉過頭來,笑眯眯的說:“這個容易,我教你個辦法。把那四萬八千兩銀子全換成銅錢,告訴老闆 只許他一個人擔回去。保證他不想要那些錢了。”
時價一兩銀子換一千錢。
聶平仲面色扭曲的看著自家樓主,半晌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樓主,你狠。”
江鄂在一旁笑看著他,一針見血:“你一開始就是這麼打算的吧?”
季獨酌眨眨眼,嘆道:“既生瑜何生亮啊……”
第十四章(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