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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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蛇陣之時為何昏睡過去,獨獨讓我佔了功勞,她蓬亂地翹著髮辮,扭過頭去看路上花草,不再理我。我看向掌門,那人低頭咬牙,雙手抓著韁繩,已經羞得幾乎要把頭埋進馬背裡去。
八 紅梅雪隱露臺濃
洛陽城一到,滿眼繁華景象。
我素來最喜這個城市,每每要在此逗留許久。洛陽不似平湖那般是一安寧小鎮,它大氣華麗,道路通達,坐落著無數名園山莊,景色也頗為雅緻。我牽著馬匹,帶著掌門明心在街道上穿行,明心是初次到如此繁華的城市,對著路上女子的精緻服飾羨慕不已,頻頻回頭張望,一副目不暇接的模樣。
我家掌門比起明心來要沉靜許多,雖然也是多年未曾下山,卻對街上一干人等一律採取了無視態度。我牽著馬想逗他說幾句話,那人目不斜視,渾身充滿了“別來惹我”的危險氣氛。掌門這脾氣發的可真讓我喊冤,那種時候哪會顧忌那麼多,留下點痕跡也是人之常情,要我說只能怪明心眼尖嘴利,好端端地注意這些細枝末節做什麼,一個姑娘家,總往掌門身上瞧這豈不是很不對勁麼?我思索再三,改明兒還是讓明穗侍奉掌門更衣比較妥當,明心這丫頭,可真讓我好不安生。
一路走過長堤,眼前楊柳依依,到了洛陽最出名的紅梅茶莊,我們把馬匹交給小廝,就掀開珠簾走了進去。茶莊雖名紅梅,往往裡面卻是一片海棠景象,只有到了冬天的時候,才彷彿一夜之間變出戲法來一般,滿莊紅梅盛放,在皚皚白雪中如刺血般傲然挺拔著,煞是驚喜好看。
我在大堂對著海棠嗅了嗅,忽聽樓上有一打扇之聲,抬頭望去,只見一翩翩公子,腳踩錦靴,身著鑲袖,領處攢花貂絨籠著脖子,襯出一張笑意盈盈的臉。他敲著扇柄,倚在雕欄處微微俯身:“雲華,不到數月,又來洛陽了,可是想念著暖香樓的柳姑娘?”
我胸中咳血數聲,簡直要把眼珠子給突出來,要命,你可不可以給我點心理準備,這玩笑不帶這麼開的啊!我看了一眼掌門,覺得對方那眼神很像是要把罩陽神功裡裡外外給我用上一遍。
我咬牙切齒地看著那人走下樓來,僵硬笑道:“雪隱,你又說笑了,何來柳姑娘,別是茶莊裡的沏茶娘子,你給記混了吧。”
“怎會記混,”沈雪隱滿臉無辜地走到我面前來,“雲華說過什麼話,我可記得一清二楚。‘柳姑娘烏髮紅衣,可真豔若桃李,暖香樓再沒有人比你穿紅色更是相宜的了’,如何,此話可有差錯?”
這般細思,你只怕連標點符號都記得真真兒的了吧!所謂交友不慎,後患無窮,此人甚是危險,只怕要把我往日瑣事都添油加醋地說上一通,偏生還無法反駁他,我笑道:“雪隱心思縝密,雲華自然比之不
上,再說哪裡都沒有紅梅茶莊好,我回洛陽,自然是來看你的。”
那人聞言微微彎了彎眼睛,搖頭道:“雲華,你又在哄我了。”
沈雪隱生的是清雅樣貌,卻總能把人毒辣看穿三分皮囊,我抱劍而立,只好把我們一路去武林大會之事向他言明。他思忖片刻,忽然看向我身旁:“這麼說來,這位即是直陽宮鳳堯掌門了?”
我家掌門本來靜默在旁,聞言動了動眼睫,不耐地應了句:“是。”
沈雪隱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合扇拱手道:“鳳掌門果真人如其名。在下沈雪隱,是雲華的故交好友,若不介意,在洛陽的衣食住行,就暫且交給我包辦吧。”
在洛陽,沈府是其中頗為富貴的地方,沈雪隱獨佔紅梅茶莊不說,還修建了兩處宅邸,府內亭臺樓閣,別院穿廊,甚為考究。由於他不懂武功,手下還擁有著一批黑衣護衛,過的是既安全又恣意的瀟灑生活。
我們一行在沈府住下,每間房間都配上了一二小廝,三四個打掃端茶的丫頭。明心房間銅鏡薰香,一拉抽屜全是時下新鮮別緻的釵環步搖,窗外就是花園,時有蝴蝶曼曼飛舞,很是爛漫。我仍住在慣常用過的屋子,推門進去窗明几淨,屋內多了幾張青竹字畫,床帳已換成了輕羅綃紗,桌上擱著一壺溫熱花茶。
沈雪隱靠在門邊繞扇看我:“雲華素喜青綠,佈置得可合心意?”
我過杯喝了一口花茶,只覺唇齒留香,煞是好聞,笑道:“知我者雪隱,連如此名貴字畫都能買下,還懸於此室,雲華頗感不安。”
“嘖嘖,就是讓你住得不踏實才好。”沈雪隱一雙秋水清瞳,微微勾著唇角,“省得三天兩頭過來煩擾,可讓我好不清淨。”
“雪隱真是本色不改,還是這般不饒人。”
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