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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弱對手指狀】
☆、君子報仇
艾幽睡醒的時候,室內已經點上了燈。青黃色的燭光隨風跳躍,艾幽望著室內的擺設,有種不真實感。她整了整衣服,套上靴子,走下床,覺得身子有些綿軟,唔,果然過度疲勞後,即使好吃好睡,精神也會有些緩不過來麼。
室內空無一人,那人也不在,艾幽有些憊懶,託著下巴趴在桌子上,慢吞吞喝著水。唔,這一切會不會是一場夢啊,那人會不會其實只是自己太過疲憊而臆想出來的呢……她腦子裡胡思亂想著,渾然未覺房門已經被人緩緩推開。
艾幽忽覺背後一暖,背後站著一堵溫熱的牆。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回頭。
顧尋挑眉,從後面把她環抱住,俯下身子,在她脖子邊輕聲道:“怎麼,不想見到我麼?”
卻沒想到艾幽轉過身一把抱住他,把臉埋進他懷裡,緊緊抱著卻一語不發。
顧尋笑,調侃道:“丫頭,這麼會兒不見,就……?”卻在聽到那細小的哽咽聲時,止住了調戲的話。
起先,艾幽只是很小聲極其剋制的哽咽,顧尋眼睛一熱,心裡酸酸的,沒說什麼,只是蹲下身子,把她緊緊抱緊。過了會兒,那丫頭一點想停止的意思都沒有,反倒越哭越大聲越來越傷心,顧尋有些手足無措,只好捧著她的臉,邊擦淚邊安撫道:“丫頭,你、你別哭啊,你想打我、罵我都可以,隨便你處置,你、你別哭啊,你這樣哭,我會很心疼的。”
艾幽抬起溼噠噠的臉,有些不好意思,她別過頭,低聲道:“我不是故意要哭的,我只是在聽到你的聲音、聽到你說‘不想見到我嗎’,覺得特別傷心。”她擦了擦眼淚,剛被眼淚洗過的雙眸又黑又亮,溫潤柔軟的像一汪清泉,“我特別害怕,剛才我醒來的時候,房間裡就我一個人,我以為是我在做夢,眼前的你只是我太過想你而產生的幻覺。”
顧桑心裡一鬆,繼而又是一種綿綿的鈍痛感蔓延全身。他和她之間,好像一直都是他在辜負她啊。
先是在西北逗弄她,把人家心思挑了起來之後,自己卻跑的無影無蹤,整整一年沒有音訊,繼而是“成親”的事,雖說最終他並沒有娶別的女子,但之前她是不知道的啊,一直到見到他、聽他說及此事,她才知曉真相。而這一路,從一月到三月,從平江府到汴京城,她又是怎樣捱過來的?
若是他聽說她要嫁給別的男子,自己會怎樣呢?找人幹掉那男子,還是,自此消沉放棄,轉身另尋新歡呢?
他無法想象那種情況,確切的講,是不敢去想。他怕他對她的愛太少、太淺薄,配不上她對他的一往情深。
顧桑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鬆開她,沉著嗓子道:“丫頭,你恨我麼?”
艾幽恍惚了一瞬,淡淡笑了笑,輕聲道:“恨啊,怎能不恨。”
顧桑身形一晃,勉力穩住,強顏歡笑道:“也是,畢竟我曾經那麼對你。”
艾幽卻不理他,自顧自說,“但我更恨我自己。”
顧桑一愣,心裡竄出一道火苗,他試探地問道:“為什麼?”
艾幽卻對他笑的燦爛:“因為你呀。我想恨你,卻怎麼也恨不起來,所以,最後只能恨自己了唄。
你走之後,義父的身體一天天虛弱下去,最終也沒能捱過冬天。我獨自一人度過了那個寒冬,印象中那是最漫長的一個冬季了呢。”她眼神虛無的望著某處,顧桑看著有些心疼,緊緊抱了抱她,艾幽對他安撫一笑,繼續道:“你送我的那副畫我一直帶在身邊。你說‘春風原不老為雪白頭’,我查了下書,上句‘綠水本無憂因風皺面’所說的地方,感覺只有江南才會有了吧。我等了你許久,你一直沒回來,也沒有音訊。
於是在春天來臨的時候,我就帶著幾個貼身的丫頭侍衛南下了,去了平江府。買了座宅子,做起了打劫美色的女大王。”艾幽說完,衝顧桑調皮一笑,眨了眨眼。
顧桑望著眼前這張笑臉,年輕柔媚,像朵暖黃燦爛的太陽花。
他忽然覺得有些膽怯,不知該說些什麼,感覺,說什麼都可能會失去她。
他低頭笑了笑,有些蒼涼,抬頭直直望進艾幽的眼睛,道:“丫頭,我去找過你,不過,那時已經是暮春了。我到達知州府的時候,早已換了新人,向你義父以前那些舊部打聽,他們也不知你的去向。我,我就回來了。”
艾幽聽他這樣說,即使也認同他那時那樣的決定無可厚非,但心裡還是覺得有些難受,她勉強笑了笑,手指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