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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讀寫戲文小說了,到今日竟然要被一個姑娘家欺辱,面上兒還要做出一副“姑娘,咱男女授受不親,小生怕怕”的儒雅有禮模樣。那姑娘在離他近到不能再近之時,突然止步,嘴角噙笑,道,我是艾幽,倚綠山莊的莊主,也就是山下百姓所說的女魔頭,唔,雖然我個人是比較傾向人家喊我女大王啦,但民心所向我也沒辦法。說完她聳了聳肩,對渾身不自在僵硬成一團的白與之拋了個媚眼兒。
白與之嘴角含笑實則微微抽搐的望著眼前這風格大膽的姑娘,不,女大王,強忍著內心的不適,微微推開她,整了整衣襟,對她作了個揖,道,小生白與之,泉州人氏,欲進軍趕考,路過貴府,不甚打擾,還望姑娘海涵。報完家門,又謙卑溫馴地立在一邊,和女大王保持了些距離。艾幽看他小心翼翼地挪離自己身邊,不禁莞爾。她搖了搖頭,故作不滿,對不遠處那圓滾滾說,南瓜,帶白與之白公子下去沐浴更衣,完了再送我房裡來。
話音剛落,只聽一陣窸窣,名為南瓜的圓滾滾扯下渾身武器,長呼一口氣,竟是一輕巧靈秀的小姑娘,十五六歲年紀。白小爺擦了擦額頭,幸好不是五大三粗一爺們兒啊,隨即一愣,啊咧?!完了送我房裡來……完了送我房裡來……送我房裡來……他白皙的臉上染上一抹不自然的紅,內心裡的小獸在咆哮:那丫頭不過也就是十j□j歲年紀吧!是把自己當土皇帝要小爺去侍寢嗎?!是要去侍寢嗎?!
在他那小獸無盡咆哮時,南瓜姑娘又把輕鬆的拎了起來,愉快的扔進了山莊後院裡的溫泉,咦,莊主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斯文瘦弱少年的呢?好像是去年冬天從塞北迴來之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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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尋走在那體型怪異的“他”前面,面容沉靜,月色照著腳下的山路,積雪映著月光,亮晃晃的。走了半刻鐘的功夫,前面出現了一幢燈火闌珊的莊子。墨綠色的薔薇門環?漆黑的眉微挑,轉身看了眼後面氣喘吁吁的圓滾滾,道,這可是倚綠山莊?聲音低沉,竟帶著些滄桑。圓滾滾擦了擦額汗,渾然沒注意到露出的那抹白皙額頭,說,是啊是啊,我家主人在大廳等著公子呢。連聲音也忘了掩飾。顧尋嘴角微抿,修長手指撫了撫腰間的金色長簫,大踏步走進了進去。
對於從小生活在汴京的將爺么子,京都的繁華落寞早已耳濡目染,再加上在西北的那幾年的戎馬生涯,顧尋顧袛候對眼前的景色只淡漠的掃了眼,瞟見地上憨厚的雪人和做工拙劣的冰雕,細長的眼睛眯了起來。
白與之第一次見到顧尋的時候,場景重現是這樣的:白小爺長髮微溼,白色長衫鬆散在身,隱約可見清瘦修竹般的身形,動作卻有些狼狽,一步步後退,彷彿在逃避著什麼。顧尋見到那人,背對著他,看不清容貌,和他差不多高,唔,難道是這女魔頭莊主的……還不容他想出這種身份的人叫什麼,他就撞入了一雙漆黑的眼睛中。
那雙狹長明亮的眼睛,黑且亮,瞳孔裡彷彿有兩萬五千個太陽,燃燒著無盡怒火,還夾雜著些厭惡。
顧尋彷彿被噎了一下,說不出的乾渴。
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他以為是自己在這殘雪的夜晚走了太多路,也可能是之前數月的奔波,從西北荒漠到這江南煙雨,是太累了吧,果然不在軍營里人就很容易變的鬆散墮落呢。他強裝鎮靜,幾不可察的深呼吸,握緊拳頭,對著前面那忽然轉身的白衣公子說,在下顧尋,敢問公子是因為何事如此慌張?微微頷首,稜角分明的臉龐沉靜有禮,並沒有察覺到到那雙狹長雙眼中的一絲輕蔑。
白與之被那一點兒矜持都不懂的艾幽弄的真怕了,先是被那叫南瓜的小姑娘一甩手扔進了後院的溫泉,在一群笑意灩灩的大媽面前,他平生第一次被人那麼圍觀,羞怒的呵斥那些笑的一臉不懷好意的大嬸兒,裝了好大一會兒白臉兒,那群大媽才姍姍退下。
白小爺雖然在自己家作威作福,但對待奴僕是非常和善的,今兒對這群大嬸兒發火,也實在是被叫哎呦的艾幽女魔頭給嚇著了,以往他也喜歡調戲人,但最多就是挑挑下巴呀摸摸小腰呀,過火的事兒他是不會做的。今兒倒好了,不僅被一姑娘家語言調戲,這不,還要洗的香噴噴的給人送去享用接受肢體調戲。
白小爺很生氣。
但他即使很生氣,還是習慣性的在那姑娘面前裝出一副弱質書生的斯文模樣,咳,果然裝太久就成習慣了啊。他一邊往後退,一邊笑著應對面前靠近的魔爪,小爺臉都笑疼了,你丫也快點兒消停啊。突然艾幽那姑娘一個狼撲,刺激的白小爺“忽”的轉過身子,臉色通紅。他愣了一下,看到面前站著一高大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