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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嘴八舌地就開始議論起國家政事。
景顏獨自一人要了一壺花雕,兩盤小菜自酌自飲起來,苦笑皇子的身份讓他連參加科舉考試的資格都沒有了。活在這多餘的世間,活在父親的漠視與他人的悲憫間!
酒肆的後院種滿了杏花,潔白的花團開得如火如荼地熱鬧,景顏索性拎著酒壺步入了院中。
院子本來極大,雪白的鋪了一層散落的花瓣,居中的石桌上整齊地放著文房四寶。景顏突然起意,仰頭喝光了壺中的酒抓起毛筆奮筆疾書,一筆一畫,不疾不厲,運腕而不運指,手法精熟全神貫注。
宮門未識濟州才,擁慧折節益自傷。
揮劍吟詩奏苦聲,青天大道獨不得。
欲濟無舟恥聖明,一生襟抱未嘗開。
苦恨年年皆蹉跎,只是王門一棄子。
他緩緩地閉上眼睛,思緒卻越飛越遠。
“好字,好詩!” 一個清冷中帶著點溫潤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景顏猛然一驚,連忙回身,便與那雙黝黑的眸子對上了。大片大片的杏花從兩人身邊飄飄落下,他的身影就這樣半隱在杏花之中。一剎那,以為他是從畫中走來的人,珠玉白的衣衫,烏黑披散的長髮。他的眉眼是那樣的漂亮,長眉入鬢一雙鳳目清澈宛若流水。世間竟有這樣漂亮的男人!景顏怔了怔想張嘴卻發現自己腦中只餘一片空白。
“公子,就是這人用了您的紙筆!” 一個七八歲的小倌抬著一個托盤走了過來。白衣公子用眼神示意小倌先退下,然後從托盤中拿起酒壺斟了一杯酒雙手舉著遞給了景顏,“公子,這幅詩字,可否送與在下?”
“你喜歡?” 景顏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嗯,酣暢淋漓的墨寶,發自肺腑的詩文,在下很喜歡!”
“公子謬誇了。我不過一時興起,信手拈來,胡亂塗鴉而已,寫出來,心裡反倒輕鬆了。” 景顏彷彿遇到了知音一般,在這位萍水相逢的陌生人面前倒是一副隨意自在的模樣,久已鬱郁的心情竟然如釋重負一般,他的臉上浮現出發自內心的笑容。
不知不覺兩人在院子消磨了好幾個時辰。直到天色黃昏景顏才起身告辭, “敢問公子高姓大名。”
“你我萍水相逢,原本只是路人,以後還是各走各的路吧!” 白衣公子說完飄然離去。景顏怏怏地回宮。
兩日後,皇帝臨朝聽政之時“咚”的一聲從端坐的龍椅一頭栽倒了地上。皇帝這一病,立刻驚動文武百官和諸王爺皇子,他們一個個神色惶惶地前去坤元宮探視問安。得知皇帝昏迷不醒朝野上下暗潮湧動,景顏知道真正的戰爭開始了。
“哎喲喂,太僕寺大人坐這兒發什麼愣?” 老頭子一早就看見景顏憑窗而坐,呆呆出神。 “父皇病得蹊蹺!”
“同室操戈,勾心鬥角,有什麼好奇怪的。難道你也想去插一腳?”
“他們可以,我為什麼不可以?我也是父皇的兒子,捫心自問自問德才並不在他們之下。”
“哈哈,” 老頭子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 “你當然可以,何況決定勝負的王牌一直緊緊握在你的手中。”
作者有話要說:
☆、稱帝
“咚咚咚!”
寶應國皇城京師八門大鼓同時被敲響,“擊鼓報喜,聽說東征大軍又打勝仗了!” 皇帝在沉沉昏睡中猛地睜開眼睛。
“皇上,您終於醒了!你這一病就是一個多月,可真揪人心啊!” 皇后韋氏立刻迎了過來,眼眶一紅還落下一串眼淚。
“今天是什麼日子了?”皇帝問。
“五月十六。”
“朕,這是怎麼了?太醫怎麼說?” 皇帝掙扎著抬起身子,但卻力弱不勝,搖搖欲墜,皇后趕緊扶住了他。“皇上,您聽見剛才城裡報喜的鼓聲了嗎?我們寶應國的前線大軍又打勝仗了。臣妾聽說馬承明元帥已經把扶餘國的殘軍團團包圍,還切斷了他們的糧餉後路!”
“哦。” 皇帝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高興。他抬頭望了望明黃的帳頂,只覺得頭腦昏沉沉的,但卻清楚地記得小皇孫滿月的時候自己御駕親臨太子府,在太子府中好好地吃了一頓家宴。“替朕傳國師!“
皇后一愣,正端著茶碗的手不由得抖了一下,杯中的茶水盡數灑在了皇帝的衣衫上。皇帝抱病七日後國師就不見蹤跡,皇城之中遍尋多日依然一無所獲。皇后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是低著頭用手中的絲絹擦拭著皇帝的衣衫。病中的皇帝雖然面色憔悴,但那雙眼睛卻依然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