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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恩年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
“如果能披甲上陣,也不枉身為寶應國的好兒郎,也不枉了十多年苦練的這身武藝。” 景顏說。恩年沒有說話只是把蛋餅用鍋鏟一切為二,一半給了他,一半裝進了自己的碗裡。“父皇當年就因為你是武曲轉世才會想要把你留在身邊的。”這句話真的讓恩年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景顏放下了碗筷。“我們來這都快八個月了,也不知道父皇的身體可好………”
夏季天長,必須儘量遠牧。
恩年趕著馬群翻過一道山樑,走出了盆地草場。馬群在頭馬的帶領下慢慢向西面山坡移動。終於來到湖邊這片豐沃的草地,恩年翻身下馬,任由馬群下湖嬉戲,湖邊吃草。滿山坡的野生黃花剛剛開放,恩年坐在草地上,眼前一片金黃。景顏總是埋怨伙食不好,於是他跑到花叢更密集的地方,趟花采蕾,裝滿了整整一隻布袋。一會兒回到家中用開水焯過,再曬成菜乾,可以留到冬天再吃。
不遠處的山頭上有幾塊淺黑色的石頭,遠遠望去好像兩國交戰時留下的烽火臺,更遠一點的地方好像冒出了一陣青煙。
一陣馬蹄聲傳來,景顏跳下馬。他身穿一件淡黃色的單袍,腰扎寬寬的白玉腰帶,顯得精幹英俊。他小麥色的臉上全是汗,擦了一把汗說: “父皇,差人傳過聖旨你怎麼不給我說?”恩年站在巨石的背陰處,抬頭望著景顏,他臉被陽光照著看不真切。
“幽,我知道你從小生在草原喜歡自由自在,不問世事。但寶應國在打仗,我們身為皇子怎麼能……” 景顏沒有說下去長嘆一聲: “我的理想和抱負,你完全不明白!” 恩年沒有說話,景顏的心思他並不是不明白,而是太明白了。
“我想去邊關應戰!”
“嗯。” 恩年翻身上馬,抬手揚鞭,向山坡下猛衝了過去,滿滿一布袋子的黃花隨風散落,一時間飛絮漫天。
玉門關。
東方的天際剛剛出現了魚肚白,蕭瑟的風不斷拍打著砂石嘩嘩作響,偶爾有一兩隻蒼鷹 “嗖”的一聲掠過戈壁。除此之外,這裡顯得格外靜謐。
然而這卻是雷霆爆發前的寂靜………
寶應國與扶餘國在東面的戰火燒得如火如荼,而西面的吐蕃,天竺等三個小國也趁著此刻頻繁地騷擾著涼州邊界地區,弄得這裡是雞犬不寧,人心惶惶。景顏主動請纓獲准之後天順帝也在軍中給了他們兩個職務。
恩年清點下來發現涼州可供呼叫的兵馬不過區區一萬,而敵軍卻有三萬餘人。 “目前敵強我弱,我們既不能硬拼,也不能死守,關鍵是我軍要有高昂的鬥志和必勝的信心。” 景顏說到。
“可是二殿下,這不管怎麼打,敵人三萬人馬可不會減少啊!” 此話一出隨即便有不少將士附和到,士氣如此低落聽得景顏連眉頭都擰了起來。“兵法上說,合軍聚眾,務在激氣,臨境強敵,務在歷氣。現在敵人雖然數量上有優勢,但其實只是烏合之眾,我們只要傷他幾個將領,敵軍必然群龍無首而崩潰。”景顏的目光穿過一張又一張唉聲嘆氣的臉最後落到了恩年身上。“幽,你去打頭陣可好?”
號角聲和鼙鼓聲,在涼州城八個城門上同時響起,恩年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率領一隊精騎走在隊伍的最前面。城門緩緩開啟,他在馬背上挺起身來領著這隊精銳的人馬疾馳而去。
馬蹄踏踏,塵土飛揚! 只是這茫茫戈壁意外地讓恩年感覺萬分的熟悉,他彷彿聽見了金戈鐵馬,他彷彿看見了白骨累累,他彷彿曾經在這片沙場之上戰鬥了百年,千年。。。。。。。。。。。。。
天色放晴,光線很好,可以一眼望到很遠的地方。
此刻,景顏站在西門樓上一手扶著垛口,向城外仔細觀望。他頭戴金頂紅櫻的軟盔,身穿明黃色的繡龍衣袍外罩一身銀光閃閃的甲胃,腰懸寶劍,威武而又莊嚴。這是恩年的第一戰,他還不到十四歲,只領了八十精騎出城,雖然自己已經按照兩人商定的計劃做好了接應的準備,但是景顏還是捏了一把汗。
刀槍在陽光下閃著寒光,敵軍的紅藍兩色幡旗迎風招展。恩年隱約看到對方帳營之中那個三十歲左右身材魁梧氣度不凡統帥。不用回頭就知道自己身後的將士們雖然刀已出鞘,箭掛弦上,嚴陣以待,但情緒卻都很緊張。不過這也怪不得他們,最近幾次交鋒寶應國一直處於絕對的下風,而自己又是一名籍籍無名的小將。
一陣風沙掠過,一些前程舊事,自然而然地湧上心頭。
作者有話要說:
☆、死亡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