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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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城鎮各式各樣的好吃的好玩的,而是——碗勺和調料。之前忘了這兩樣,可害苦了他,平白讓雲少康這卑鄙無賴耀武揚威,他面上雖從未表達出來,心裡卻早就記下了這一筆。
這一路下山,兩人的腳步無形中都比往日輕快了許多,離太陽落山還有好一陣,就已經走到了鎮子前。
“賓來鎮,”雲少康笑道:“來者皆賓客,這名字好。”
“走吧。”文謹沒什麼反應,先走在了前面。
兩人在鎮子裡溜達了一陣,奢華富麗的酒樓自然不敢進,可是又不甘心去破陋髒亂的小酒家繼續吃糠咽菜。要是能點幾斤牛肉,一壺燒酒大快朵頤一頓也好,可是文謹又不能沾葷腥。雲少康越轉眉頭蹙得越緊,道:“看到前面雜耍的沒有?乾脆我再去順幾個錢袋來,讓那些富人接濟一下我們窮人算了。”
文謹一聽臉色一沉,立刻就阻攔道:“你錢袋丟了,也順了別人一個錢袋來相抵也就罷了,怎能三番五次行此不軌之事?”
“熟牛肉配上燒刀子,便宜又管飽,怎麼樣?”
“我派規矩不食酒肉。”文謹答得頗為無趣。
雲少康早知會是這個回答,又道:“武當的宗師全一真人不是有言‘酒肉穿腸道在心’麼,全一真人喝酒吃肉,就得道修成了仙身。恩公你……”
還沒等雲少康說完,文謹就已經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截道:“全一真人與我派創派祖師知明真人秉承教義不同,兩派於修道一事上的觀念也有出入。我派戒律森嚴法度井然,你不必再說了。”
雲少康想了想,臉上又浮現出不正經的笑容來:“佛家有歡喜禪,道家有雙修。不知恩公……”
文謹的臉色更加難看,只硬邦邦吐出兩個字:“不行。”
雲少康長嘆了一口氣,自打跟了這小子,他嘆的氣比往常三年嘆的還多。他活了二十四年,從來是心有千千願,第一是逍遙。遇上這麼個凡事都要條條框框束著,喝不得美酒,吃不得美味,睡不得美人的道士,算是長這麼大,愁殺他第一遭。
兩人又兜兜轉轉好一會兒,買齊了碗勺炊具、鹽糖調料後,還買了一小袋米。最後天都黑了,勉強進了個不大不小的酒家,葷素各點了兩道,對付掉了晚飯。
人說飽暖思□,吃完了飯,雲少康走著走著,又想往花街柳巷的方向去。文謹自然是百般阻撓,雲少康無奈之下,只好隨他一起回客棧。客棧旁邊剛巧是家茶館,茶館裡的茶並不好,都是市井百姓常喝的大碗茶。可是茶館熱鬧,人聲鼎沸,時不時傳來的喝彩鼓掌聲,都快把屋頂掀翻了。
雲少康本就喜動不喜靜,看到有這麼熱鬧的去處,二話不說拉著文謹就往裡躥。裡面地方不大,卻坐滿了人,好不容易兩人才找著個角落裡的位子。小小的茶館烏煙瘴氣,抽著旱菸的老大爺,走貨歇班的腳伕,腰間配著刀劍的江湖客,什麼人都有。隨著眾人的目光看去,茶館臺前擺著一張桌子,說書先生執著摺扇,桌上擱著塊醒木。說書先生說故事說得興致高昂,手舞足蹈,吐沫星子四濺。仔細去聽,說的竟是《白蛇傳》,正巧講到“水漫金山”一段。
說書先生講完這一茬,喝口茶潤了潤喉嚨,笑道:“今兒個天不早了,至於水漫金山之後怎麼樣,我們且聽下回分解。不過,說起發大水來,靈州錦州前些年也發過。咱老李之前聽過個小故事,說出來也算是做個小結兒,權當樂一樂咱老少爺們。”
“且說靈州曾有個楓樹鎮,鎮上居民安樂,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可算是桃源一樣的地方。五十年前啊,大水沖垮了大堤,大的城鎮都有官府救濟,楓樹鎮地方小,就這麼給漏了。不料後來桃源變作了地獄,瘟神襲了村子……”
竟有如此巧事,雲少康和文謹才出楓樹鎮,便聽到個將楓樹鎮的故事。前面跟那老伯說的基本一致,楓樹鎮發大水瘟疫橫行。再後來卻慢慢出了點旁的內容來:
“後來村裡來了個年輕男子,鼻正口方,牙排碎月,面如敷粉,唇若抹朱,神人似的落在這瘟神橫行的小村子裡。年輕男子自說姓方,醫術傳自雪域神醫。雪域神醫又是誰?傳說雪域神醫的醫術傳自費長房,費長房的醫術又是怎麼來的?那可是神仙教的!治百病,驅瘟疫,起死回生都不在話下。方姓公子來了楓樹鎮後,立即診脈開方子,治好了一大批村民。其中有個被方公子醫好的女子,感念於他的救命之恩,便來相幫。那女子自是生得千嬌百媚,與方公子般配非常。二人情投意合,感情甚篤,沒多久便已談婚論嫁,喜結連理了。”
“可是奇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