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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日不是現今這樣?”雲少康有些醉了,說話的聲調不僅高了些,語氣更帶三分狂態。
“‘醉裡乾坤大,壺中日月長’,文公子不來一杯麼?”殷娘笑道。
沒待文謹回答,殷娘就接道:“是了,文公子是出家人,不能喝酒,人生可不就少了這一味麼?”
殷娘一仰脖喝乾這一杯,接過一旁侍女手裡的琵琶,一邊調音一邊道:“最近樓裡忙,我這手琵琶都生疏了,少康有沒有什麼想聽的曲子?”也許是因為喝了酒,她的聲音由慵懶裡帶出些酥軟來,像是拿軟綿綿的拳頭砸在心尖上,不令人惱,令人醉,恨不得醉死在這裡。
雲少康道:“殷娘隨便彈什麼,都是好的。”
“你這張嘴,可越來越會說話了……”殷娘笑道:“好,就彈個春日的曲子來應景,怎麼樣?”
“好。”
夜晚的花街沸反盈天,然而這琵琶聲清冽得如同是空谷流泉,繾綣幽美,清新脫俗。聽久了,又似乎帶著點悵然若失,帶著點隱隱約約的期盼,這期盼卻似是沒有盡頭一樣——
像是幽谷裡的花,可以等你一日,可以等你十日,甚至可以等你整個花季。可是,也許只消一夜風雨,它就會全部謝了。
“這曲子常聽你彈,叫什麼名字來著?”雲少康倚著雕花的窗欞,訥訥問道。
“我說過好幾次了,叫《空林幽夢》。”女人低眉隨手又撥出幾個音來,歪著頭看著窗外的月光,悠悠嘆道:“今晚的月色真好啊。”
這天雲少康喝得爛醉,偏偏酒品還不好,一喝醉胡話連篇,天馬行空,沒完沒了。文謹忍著酒氣架著雲少康回到房間,雲少康偏生還死拉著他的衣角不讓走。無奈之下,文謹只好暫且陪著坐在床邊。
“恩公……你俗家叫、叫什麼呀?”
“我不知道。”
“恩公你家鄉哪的呀?”
“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麼呀……”
“……”
“你知道商時春都叫人幹過什麼嗎?”雲少康爛醉如泥的笑著:“他讓孩子給他偷楚州太守書房裡的玉獅子,讓……元覺寺的和尚去睡寡婦,讓正道大俠去給邪教教主瞧病……”
“你……可想好了?”
文謹心中驚愕豈止一點,商時春,說到底,就是讓人去做現下這個身份所不能不該做的事。
“恩公,莫怕,還有我呢……我……”
“沒有別的辦法嗎?”
“天下之大,訊息便捷廣大,唯此一家……”
雲少康翻了個身,又胡亂說了些有的沒的,才算睡了。
因他這一番胡話,文謹倒是一夜沒睡好。
第二天,雲少康揉揉因為宿醉快裂開的頭,搖搖晃晃地走到飯桌前。一抬眼就是文謹一雙帶著黑眼圈的熊貓眼睛。
“恩公昨晚沒睡好?”雲少康拍拍腦袋:“我昨個喝醉,沒講什麼胡話吧?”
文謹想起雲少康胡話連篇的醉態,再加上他這麼一問,實在覺得好笑。可面上還是板了一張臉:“沒有。”
“那倒算好,吃過了我們就起程吧。”雲少康活動活動睡僵了的脖子,隨即拿起了筷子。
“去哪?”
“停雲山啊。”
雲少康整個人的神情都格外輕鬆瀟灑:“殷娘,昨天的酒,再給我打點到酒壺裡,好路上喝!”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會每天日更的,握拳
☆、第三章
“老闆,來一口鍋!”
“客官可真早啊……”老闆從鋪子後面揉著惺忪的睡眼走了出來。
“買鍋做什麼?”文謹頗為不解。
“買口鍋,路上要是錯過了宿頭,也好自己做點吃的。何況,就憑這點銀子,養我們倆人,以後用著它的地方恐怕多的是。”雲少康敲一聲鍋沿,發出悶悶的“叮”的一聲,笑道:“老闆,就這個了!”
且說兩人走了一整天,文謹的耳邊也一直沒清靜過。只聽得雲少康聒噪個不停,江湖奇聞,武林軼事,古今神兵,乃至大俠名宿們的花邊新聞,一一都如數家珍。 文謹也沒怎麼留神聽,說到棲靈山的時候,這才有意關注了下:
“棲靈山也算是建派多年的南方武林的巨擘了,一向淡泊避世,對謝花樓逐步蠶食南方小門派的行為也是睜隻眼閉隻眼的態度。前些日子死了掌門,不知道什麼時候才選新的……我要沒猜錯,恩公就是那兒的道士吧?”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