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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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招數和武功修為卻比剛才那些人更為詭異。雲少康心裡擔憂文謹,希圖速戰速決,出手毫不留情。再觀柳焉由,之前哪怕有所保留,此刻也是全力施為。二人圍攻之下,那人很快便有些左支右絀。
“交出之前你誘騙小乞丐偷的東西,便饒你一條命!”雲少康喝道。
“哼!”那蒙面人冷笑一聲,隨即站在一旁的小乞丐像是被線牽拉,一躍就跳到了雲少康橫劈而來的刀下。
雲少康情急之下連忙撤刀,真氣經此一阻,喉間一甜,嘴角流下血來。此後壇主一心對付柳焉由,但凡雲少康出招,便控制小乞丐擋在身前,當真極其卑鄙。
柳焉由見雲少康被制,更加快了劍勢。這人的輕功比之前幾人都要好,百轉騰挪,都是在堪堪要刺到他時被他避開。柳焉由與他又過了十幾招,找準他控制小乞丐阻擋雲少康的間隙,一招雁擊長空,一劍上撩,縱橫的劍氣截斷了三面退路。
只餘雲少康那一面,顧及不到。
蒙面人心知雲少康投鼠忌器,不會傷及無辜,便將小乞丐調至自己背後空門,幾乎是背靠著小乞丐向後急退。
可惜這回,他算錯了。
一截帶血的刀尖,從蒙面人胸前透了出來。他睜大了雙眼,死死盯著胸前不斷出血的傷口,似是不能相信。
雲少康這一刀,如同白虹貫日,冷酷而果決,挾著萬千氣勢,貫穿了小乞丐與蒙面壇主兩人的軀體。此刻,他立在月下,一雙眼睛冷銳如刀,彷彿是草原上孤傲的白狼。
小乞丐似是剛從夢中醒來一般,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鋼刀,血從他嘴邊不斷地湧出來,瞬間染紅了他一口米白的牙。他眼瞳逐漸渾濁起來,一雙明澈的眸子溢滿了淚水,低低地哽咽道:“爺爺,爺爺……”
雲少康閉眼深吸一口氣,那把刀便如同饜足的獸,一聲錚鳴,撕開血肉跳回了他掌中。小乞丐溫熱的血濺在他臉上,開出一朵血花來,恍若雪中的紅梅,冷冽而妖冶。
“爺爺……”
文謹從死屍身上搜出解藥服下,眼前還是一陣陣的發黑。直到月下那一簾血幕,放肆地綻開在他眼前。
那一刀正中肺部,小乞丐喉嚨裡發出幾聲“喝喝”的吸氣聲,又掙扎了幾下,終究是死了。
“老叫花只有這一個孫子那……”
文謹耳邊又響起老乞丐的聲音,終究支援不住,暈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雖然人氣極度低迷,但我依然會寫下去的……自我打氣中
☆、第十二章
文謹傷得並不重,傷口包紮好之後,卻一連兩天都沒醒。
“文謹,天人尚有五衰,何況我等凡夫俗子……為師這六十年,已經夠啦……”
“公子家鄉是哪裡的呀?”她一身黃衫子,一張俏臉,映著路邊的蝴蝶蘭,煞是好看。
“公子,公子您行行好,施捨施捨給小的點兒吧!”
……
“爺爺,爺爺……”
夢裡面,死去的人的臉交替著出現,師父,花溪,小乞丐……最後三個人的臉模模糊糊又重疊在一起,重疊成小乞丐那張滿是淚痕的臉。他的嘴邊不斷地流著血,彷彿是流不完似的。空洞的眼睛直愣愣地望著天,像是在用血,用性命向老天乞討。可是老天施給他的,只有冷酷如命運的那一刀。
血如同是斷了線的瑪瑙珠子,從刀鋒上一滴滴的淌下來。刀鋒後面,是一雙比刀光更冷的眼,眼角的血花如同是點上去的硃砂痣。眼是冷的,痣是豔的,文謹如同魔怔一般,伸出手想去觸那顆痣,卻驀然看見,自己的右手齊腕斷了。切口整齊平滑,卻一點血都沒有,只有那個血紅的切口,像一張大嘴,嘶叫著要吞噬他。
他抬眼看見,那隻斷手,握在雲少康的手裡。他撫著他的手,慢而穩,動作溫柔似情人。
文謹發狠一般地抖著手臂,連整個身子都跟著一顫。
前半夜看文謹翻來覆去睡不安穩,雲少康心想他醒過來多半要水要食得人伺候,便一心等著。折騰到天光微啟,也沒見文謹睜開眼來,實在熬不住,才伏在床邊睡下了。沒過幾個時辰,就又被文謹的動靜給弄醒了。
文謹拼命把雲少康無意中搭在他手上的手甩開,他額上滿是冷汗,一個鯉魚打挺就坐了起來,把雲少康的瞌睡蟲徹底也給打跑了。
此刻,文謹平日裡的端肅穩重的殼子支離破碎,如同是身陷大霧的旅人,一雙眼迷亂而惶惑。才讓人真正覺得,眼前這人,的的確確還是個涉世未深、還未加冠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