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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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難對付。看路數……像是謝花樓的人,”他揮揮手,身邊兩人從後邊抬出一人來,這人身上並無傷口,可是胸口已經沒有了起伏。
秦兄弟指了指那具死屍的脖子,道:“胡兄請看。”
雲少康湊近了,對著月光打量著那死屍的,只見屍體脖子上扎著五根細如牛毛的銀針,五根針刺出了五個血點,血點的顏色卻是紅中發黑,顯然針上淬了劇毒。五個血點剛好圍出一朵花的形狀,看上去很是妖異。
雲少康直起身,皺眉道:“謝花樓的梅花針?”
“不錯,”秦兄弟神情哀痛地看著這個死去的兄弟,道:“謝花樓梅花針上的毒,中者即死,且無藥可解……先前遭遇埋伏的其他各路兄弟,也多有因此物致死的。”
雲少康仔細盯著死屍脖子上的傷口又看了看,的確是謝花樓的梅花針無疑。可是,方才與他對敵的二人,卻分明不是謝花樓的武功路數。
謝花樓一向講究表面風雅,據說裡邊兒出來的無論是樓主護法還是各派堂主那都是琴棋書畫必通一項,吟風弄月毫不含糊。尤其是四十幾年前的謝花樓主謝柒,據說更是和月折梨花,醉墨卷秋瀾,於水墨丹青方面的造詣堪稱當世無人能及,而且風神內蘊……雲少康想到這兒,不由自主冒出個念頭,這樣的人,配他爺爺也不算糟踐了。
因此提到謝花樓的武功暗器,雖然邪煞,但是觀賞效果據說很不錯。要是得了謝花樓的“千里孤鶩劍”的真傳,殺人劍使出來比跳舞還好看。而暗器毒物的名字也都別緻精巧得很,要是真去考據,說不準每一樣都能拉出一長串的掌故來。
雲少康回憶一下後來那幾人的武功,跟跳舞那是差得遠,但是還真有那麼點意思。越發襯得他趕去給葛大哥救急時,與他對陣兩人的不同之處,那兩人的劍法根本沒有絲毫邪煞之意——分明是名門正派的路子。
他想了想,還是嚥下了這一處猜測,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是謝花樓要擾亂新蕩塵閣主的繼位大會了?”
自打四十多年前與紅衣教的衝突之後,謝花樓都主要在蕩塵閣鞭長莫及的南方一帶活動。對於北方武林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此次忽然來襲,很可能僅僅是暴風雨前的那點小雨。
“看這情況……恐怕不好。”葛大哥不禁嘆息。自打四十年前江都羅家被逐出長老大會後,近些年外人看著風平浪靜,實際上長老大會內部互相傾軋打壓的行為實在是不勝列舉。這次陳老閣主病危,新閣主遴選在即……要是外部再出點什麼事來,實在是大大不妙。
雲少康長居宜川夏家,夏家在長老大會上算是個人少勢弱的家族,基本遊離在蕩塵閣的邊緣,但是對於長老大會內部的情況並不是不明白。透過新閣主遴選大會的正經路子當上閣主,對於他是半點可能也無。俗話說不破不立……或許謝花樓造出點事端來,反而利於他於亂世中上位。
雖然他心裡是這麼想,臉上依舊不得不做出憂國憂民的神情,嘆息道:
“如此看來,江湖恐怕即將又要陷入風雨飄搖了……幾位大哥實在是任重而道遠啊……”
葛大哥一看雲少康頗有俠之大者的風範,心中一熱,道:“兩位胡兄弟的身手都不錯,何不加入蕩塵閣?在下葛青願為二位引薦!”
雲少康還沒回答,因為不出一聲已經快被眾人忽略掉的文謹忽然道:“不了,我們還身負要事,多謝這位大哥的好意。”
文謹拒絕得如此直接而又幹脆,葛大哥的面子有點掛不住。
雲少康一看眾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連忙賠笑道:
“實不相瞞,我叔叔前些天剛過世,過世前有一多年未見的友人,想要我們做晚輩的前去代為問候。我弟弟長年深居簡出,不太通人情世故,冒犯之處還請見諒。”
雲少康將死人抬了出來,還上升到了長輩遺命的高度,眾人都是行事磊落,顧國愛家的正道人士,不可能不通融,因此就是有氣也嚥了回去。
既然事情已經告一段落,雲少康便抱拳道:“既然幾位大哥尚還有事在身,在下與弟弟也不便再叨擾,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告別了這些蕩塵閣的英雄好漢們,雲少康立即就拉著文謹跑了個沒影兒,根本沒有回頭管那邊的柳焉由。
文謹跟著跑了半宿,心裡琢磨著雲少康此舉實在不妥。等到天已經矇矇亮了,他忍不住道:
“那柳公子……”
雲少康剛要說“別管他”三個字,話還沒出口,只聽旁邊的樹上傳來一人清潤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