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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明媚陽光卻照不進他心底半分。“留燕侯……到底做了什麼?即使我是他的兒子,可是亂臣賊子得而誅之。不是麼?!”
曹曲近乎狠戾的眼神如刀劍一般射向了盧友章。“我萬般都想不到,你會用亂臣賊子來形容你的父親!這萬里河山哪一處不是侯爺他南征北討隨先皇一起打下來的?鳥盡弓藏,兔死狗烹!這世道便是這樣子!可惜侯爺卻因為一個女人而遭逢此劫!淵景帝不念侯爺軍功,將柳氏一族滿門抄斬!可我們救下來的小侯爺,如今卻叫他父親亂臣賊子?!”
“我……你把話講清楚,什麼女人,淵景帝與留燕侯之間又是何種淵源?”
淵景帝與留燕侯之間,便是一個複雜而又難以跨越的故事。曹曲接下去的敘述更加地叫盧友章糟心,因為他聽到了柳琉的名字。那個剛出生就被留燕侯養在身邊的嫡長子,到最後卻落得一個慘死火中的下場。
盧友章本想反駁。他想告訴肅王和曹曲,柳琉沒有死。為什麼世人會認為柳琉死了?那個人今早還好好地在他的懷裡睡覺。
曹曲說,柳琉根本就不是留燕侯柳齊盛的兒子,而是淵景帝的兒子。那時候淵景帝與留燕侯就因為兵權的問題而矛盾不斷,一切一觸即發。而柳琉的身世就是那把砍斷弓弦的斧頭,逼得柳齊盛射出了第一支箭。
知道柳琉身世的那一晚,柳齊盛差點瘋了。他跑回府裡,把柳琉和柳璃抓到謝茹陌的面前質問她那些謠言是否屬實。曹曲當時在四夫人餘氏那邊伺候著,隔著幾個院子都能聽見謝茹陌娘仨的哭喊聲。
柳齊盛那時候沒捨得痛下殺手,就把人給關進了後院的屋子裡。
而後一怒而起的造反終是因為柳齊盛的失算而失敗了。那一夜,留燕侯府著了火。大火燒了一夜,把所有的東西都帶走了,連帶著那一府的人命。
只有曹曲帶著餘氏逃了出來,餘氏肚子里正懷著留燕侯唯一的血脈,也就是現在的盧友章。曹曲帶著餘氏從京師逃到了芒水,而後顛沛流離,流落到了洛陽。餘氏生產之後,身子更加的虛弱。為了躲避追捕,曹曲一直都不敢帶她往人多的地方去。沒多久,餘氏也便撒手人寰,獨自離世了。
曹曲心中有恨,又憑著對留燕侯的滿腔敬仰,一直支撐著。他後來又回到了京師,找到了當時與柳齊盛相交頗深的肅王。其實肅王原先與柳齊盛乃是一派,只是柳齊盛因為怒火矇蔽了心智而大舉進兵京師,卻也是他不曾料到的。
柳齊盛以為勝券在握,可惜淵景帝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一切的勝算果真如趙湘舒所言。不到最後的結尾,什麼事情都是說不定的。
☆、隱藏著的身份(二)
其實,當年的事情比曹曲說的還要複雜。先帝初定天下,朝中局勢複雜。吳姬伯,曹滿生,裕興三人的勢力最盛。當時吳姬伯的大女兒已為先帝后妃,那時身為太子的淵景帝與吳姬伯的外甥女謝茹陌情投意合。先帝為了避免後宮中勢力盤根錯節給自己帶來後累,遂將謝茹陌賜婚於留燕侯,乃是有壓制之意。
“先帝將侯爺當做棋子,侯爺毫無怨言,鞠躬盡瘁。可是他搶走了淵景帝的女人,只能走到死而後已這一步了……這皇室宗族哪裡對得起侯爺啊!”
肅王一直站在一邊聽著曹曲滿腔憤怒的控訴。他也是皇室一員,但是面對曹曲的怒吼,實在沒有半點感觸。在他看來,留燕侯要是在那個時候勝了,做了皇帝,那便沒有曹曲這麼哭喊的必要了。所以說,留燕侯的委屈就在於,他沒有得到他應得的東西。
這麼一想,事情不就簡單了麼。
留燕侯要的是權。淵景帝不可能放權,只是那留燕侯太過於貪得無厭了。
肅王冷目看著跪在眼前的盧友章,心裡有想到:只可惜我再無子嗣了,這難道也是上天懲罰我的貪心?
肅王是淵景帝的六弟。先帝生前,他就是一個閒王。可是,這閒王也不是肅王自己願意做的。淵景帝這個人性子太狠,肅王怕他容不下自己,所以只得裝了一副清閒無事,愛美人不愛江山的模樣。可是,私底下他卻是和留燕侯一派的人另有圖謀。他一直在等一個機會,可惜等了幾十年,不僅沒有等到這個機會,還讓淵景帝把柳齊盛給拔了。
柳齊盛起兵造反的訊息來得太突然,而淵景帝鐵騎圍剿,柳齊盛兵馬一夜之間全軍覆滅的訊息傳得太快。
這件事在肅王面前只是走了一遭,他都沒來得及做出任何的舉動。柳齊盛就被淵景帝給拉下了馬,一敗塗地。肅王當時聽到訊息,不由自主地開始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