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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在對他做這樣的事?
為何他竟有迎接對方擁抱的反應?
姬旦迷失在這離奇的感覺裡。漸漸地,連僅知有人對他所做的事也無法確認了。
「二哥。。。。。。姬。。。。。。發。。。。。。」
在意識快要全部失去的時候,姬旦的口裡發出了細微的嗚咽,不知道是在向著那深藏於心的人求助,還是本能地希望此刻抱著他的男人卻是這名字的主人。
「原諒我,原諒我!」聽著姬旦無意識地呼喚,姬發又是憐惜又是自責,心中不住哽咽。
他伏在姬旦臉上連連親吻,卻沒有道出他的央求。
他知道姬旦最是高傲,平素便是要了這弟弟的性命也不會向他開口求救,但此刻他卻在一時衝動之下趁人之危,將姬旦逼至如此境地,他心中更感疼痛……但毫不後悔!
他能感到姬旦纖長柔韌的軀體,隨著他的挺進而不堪重負地搖晃;他能體會姬旦溫熱的肌膚以及細軟的髮絲,與他的身子相貼相擦時帶來的酥軟激昂,他亦能察覺姬旦淺淺呻吟之中所帶的痛苦與迷離。。。。。。
這些無不讓他神魂飛蕩,難以自持。
但當神智梢加清醒之後,姬發哪曾想到:如今竟是他真正犯下傷害姬旦的事來?胸口疼痛得難以自制,姬發只能牢牢地抓住姬旦的手臂,將全身的重量交予了姬旦纖細的肢體上。
只有這般親密的接觸,他才能忘卻他們都已成親的事實,他才能感受到這一個神清骨秀的人兒,仍然全部完完整整地屬於他。
「旦,對不起,對不起!」一次次在心中這般說著,行動間亦越發溫柔體貼,指尖的挑逗也越來越靈巧安慰。
但是這般情形下,姬發仍以一記最為猛烈的碰撞,勃發出長年的渴望與相思,將身下人再次硬生生地逼人黑暗的暈沉中。
一切歸於平靜。
山風拂過之時,姬發的身體感到微涼,他突然驚醒過來。
眼見暈厥在懷中的姬旦那一身斑痕錯亂的慘狀,他忍不住狠狠地擊拍自己的臉龐數下,連忙就著溪水為姬旦細心清洗身軀,跟著手忙腳亂地替暈睡不醒的人裹好衣衫。
但當他看到姬旦平日系懸於腰間的那塊通綠翠玉時,姬發毫不猶豫地將它收入懷中……
這塊玉是姬昌賜予他所有孩子的物品,他們兄弟各自都握有一塊,意味將來成親時送給心愛之人。
但姬發與姬旦雖已各自娶妻,卻都未將此玉送出,所以這回他真真正正擁抱姬旦之後,便將弟弟的玉塊堂而皇之地納取而來。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陣陣急驟的馬蹄聲響,不容姬發再細細品味心中的苦澀與痠痛,他收臂迴轉,順勢理了理姬旦那被他弄亂的髮絲,逼迫自己掩了柔情與疼惜。
〃二王子,崇人的毒煙在半個時辰前再次襲來,我軍現已擊退他們的進攻。」趕來的一小隊人馬見得姬發與姬旦都在此地,無不大喜,連忙翻身下馬稟告。
「怎么這么快就擊退他們?」姬發聽聞不禁疑惑。
「四王子臨走前將最後兩塊硝石留於中軍大將。」那兵跟著相報:「四王子還說過:若再有戰事,崇應彪應不知我們手裡握有多少硝石,必會收斂,我軍應趁此良機離開這片山區。。。。。。」
「就依旦所言行事。」姬發點頭,順便將獸皮遞與那兵,「按此圖突圍,然後迴轉大軍一舉殲滅他們,再與父王匯合!傳令三軍,即刻出發!」
等眾將領命絕塵而去,姬發這才懈下臉上嚴肅的神情,他低首凝望懷中人,目光中不自覺透著無窮的柔情與溫暖。
姬旦醒來的時候雙目已然可以視物,發覺自己這時居然身在西岐軍營大帳。
他剛剛才睜眼,帳外便有一名小校進入稟報:在他昏迷的時間內,大軍上下已悄然出動。
他們的軍隊很快地便藉著豐將畫在獸皮上的地形方點陣圖,突到崇人後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人敵兵陣營,短短半日便將毫無防備的崇國軍隊擊潰,最後崇應彪只帶著數十人狼狽撤逃。
聽著這話,總算讓姬旦省下心來,但隨之他泛起疑慮,接著他記著暈倒前所遇之事,頓時臉色慘白。
「旦,我追上的時候,便發現你身邊有這張讓我們大勝的地形圖。」姬發卻在姬旦臉色突變那一刻,立即上前環住了他的身子,將他摟靠在懷中。兩人便以這種姿勢一併坐在大帳的榻中。
「你沒事吧?我瞧你臉色不大好?」
姬旦低頭見他身上穿戴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