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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崇應彪略一思索,然後又開口道:「來人,傳信給父王:計劃有變,紂王已經應允釋放姬昌,我們須得在他回西岐的路
途中將他擊殺!」
「少主,那太子方面。。。。。。」
「那種莽夫不必理會,我自有辦法糊弄過去。」崇應彪崇摸了摸武庚打在他臉上的鞭痕,想到仍要在武庚之下裝模作樣
忍受對方的喝斥,目光中的狠毒更甚。
但如今這等情形,崇應彪也只得望了望姬發兄弟消失的方向,怒氣衝衝地領著眾人迴轉。
姬發漸漸地發覺他的思維變得異常緩慢,眼前也開始一圈圈泛著青光,抓著韁繩的手指也似乎快沒了力氣。
這種時候,他只能用著身體中的每一分力量緊緊抱著姬旦。慢慢地,他的頭也貼到了姬旦肩上,再也沒有抬起來,而那
匹馬失了他力量的控制,幾個跳騰便將兄弟倆拋下來。
姬旦似乎只聽見姬發悶悶地哼了一聲,隨後就沒了響動,接著一股黑暗與疼痛吞沒了他,不讓他再有心力去為姬發擔
憂。。。。。。
朦朧中,姬旦覺得自己彷彿回到了幼年時與姬發常常玩樂的卷阿。那個時候,姬發每次都半哄半騙自己和他一塊偷跑出
去玩,而且姬發總會牢牢牽著自己的手,帶著自己爬遍卷阿的每一座山頭,帶著自己踏入卷阿的每一片林海。
他們兩兄弟比王宮裡的人都要熟悉卷阿的每一座青山,也瞭解卷阿地界上每一條清澈的河流;他們共同攀上過山中最高
的大樹,也探入到最深的巖洞,那是最讓人感到舒心快樂的日子。
姬旦在迷迷糊糊裡也依稀記得,多少年前也有過那么一回,不慎掉落山澗的他,全憑著姬發的手掛在危險的崖石邊。
同是那樣幼小的姬發,無論他怎么叫哥哥鬆手,姬發卻根本不加理會,而對方那叫著他「別怕、別怕」的鼓勵聲,卻一
直縈繞在耳邊。
這個聲音使姬旦在多年後,偶爾遇到危險的時刻,都會變為他最有力的支柱。
姬旦已記不清那時姬發保持救助的姿勢握了他多久,唯一有印象的是:最終崖邊的上石撐不住他二人的重量,他與姬發
兩個人都從山崖上滾落,姬發仍然沒有鬆開手。
而那個時候,他心裡竟然沒有那么害怕,就算從小腿處傳來的劇烈疼痛,也抵不過姬發一直緊緊握著他手掌,所造成的
熱度而帶來的溫暖。
在山腳下,姬發一直牢牢地抱著他,寬慰與懊惱的聲音一直飄響在模糊的腦裡。
終於,父王的侍衛們將他們尋回。被父王狠狠責罰的姬發,全然不顧身上的疼痛,每日都一瘸一拐地來到他的房間,呆
笑看著大夫為他接骨、上藥。
而且姬發那隻在他半暈半醒之中、一直安慰他的手掌,還會笨拙地撫摸他的頭,嘴裡還不停地大叫著:希望讓所有的疼
痛都快些從他身體中飛走。。。。。。
每當回想到那一刻,姬旦總會感到胸口暖暖的,好象傷口也不再那么疼痛,而且亦會慢慢從極度的痛苦中恢復神智……如
同此刻這樣。
但是現在這雙撫慰他傷處的手掌,似乎並不是姬發所有。。。。。。
「你醒了?」
姬旦聽到一個頗為爽快的嗓音,但是他睜開眼卻看不到一絲景象。姬發呢?他現在來不及追究失明之事,張口就準備問他
兄長的下落。
「若你想問你的同伴,他現在就在你身邊,不一會便會甦醒。」
「謝謝。」姬旦衷心感謝救他兄弟的恩人,並終於鬆下一口氣來。「請問我兄傷勢如何?」
「他背上中了一箭,不過箭頭只是插進皮肉,並沒有生命危險;此外就是他身上外傷不少,失血過多,其它倒無大礙。
」
姬旦點點頭,他覺得這位話音聽上去比較年輕的救命恩人好生有趣,看來對方一直在觀察他神情的變化,而且也算能夠
比較準確地猜出別人心中所想。只是那口氣中怎么隱隱透著一股好勝之氣?莫非對方認識他?
「倒是你的眼睛,看起來你似乎是撞到頭部,所以。。。。。。」那人一直緊緊盯著姬旦,而最終他的語氣終於耐不住驚訝:
「你怎么一點兒也不在乎?」
「如果我以後無法視物,那也沒辦法,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