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妖芳華-蛇王如楓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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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兩個時辰。楓墨就這麼喋喋不休的講了兩個時辰。聆汐倒是也一點也不嫌煩，反而靜靜的在那聽著楓墨說話。時不時的還被楓墨那抱怨給逗的咯咯直笑。楓墨偶爾也會停下說話，給聆汐端茶送水。聆汐也不拒絕，就這麼享受上門服務。

“哎喲，我這才剛剛說完呢。這又快到正午了，聆汐，你就在這好好休息，我去給你做午飯去。”楓墨笑著就走出去了。

聆汐點了點頭，望向銅鏡。銅鏡裡的少年，不再帶著平時的冰冷。雖然面色依舊蒼白一片，但是臉上的那抹笑容卻遲遲不肯褪去。聆汐有些呆滯了，自己之前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究竟是多少年以前的事情了呢？

半個時辰過去了，楓墨叫聆汐穿好衣服。倒不是楓墨不想幫他換衣服，只是聆汐這人天生臉皮薄，又不是斷手斷腳，能自己換衣服當然就自己換。穿好衣服了，楓墨就讓聆汐去正廳，自己去廚房端菜去。然後楓墨又這麼一碟一碟的，將菜擺滿了桌子。

都是清淡的菜色，雖然並沒有聆汐愛吃的，但都是符合聆汐口味的。看著聆汐吃著高興，也就不吃飯，跟著他聊著。

“先吃點東西吧。你都忙了一上午了。”看著楓墨又打算滔滔不絕了，聆汐便率先開口了。

楓墨笑著說：“沒事沒事。昨晚，老實說我頭一回看到逸蓮氣的要拿鍋蓋砸我的樣子。沒辦法，蛇類本身是沒手的，也就化成人形的時候才有手。手自然不如那些本身就有爪子的妖要輕巧啊。我的手太笨了，怎麼也做不好菜。逸蓮怎麼教也教不好我。然後真的氣到用他的銀月扇敲我腦袋。”

聆汐忍不住，又笑了出來。真的很難想像逸蓮氣的要拿扇子敲人的樣子。但是看著楓墨那挫敗的樣子，也不得不去信他。

“我真的第一次看到逸蓮陰著臉的樣子。真的是嚇了我一跳啊。”楓墨依舊還是維持著那挫敗的表情，道。

“其實——你不學也行的。”聆汐道。

楓墨愣了一下，隨即帶著笑容道：“不學不行的啊。如果不是我親自照顧你的話，那還有什麼意義呢？”

“為什麼？”聆汐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的消失了。

“理由你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呢？我喜歡你啊。”楓墨苦笑道。明明知道聆汐聽到這句話，不會有半點感覺，但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聆汐扭過了頭，嘴裡喃道：“原來是喜歡……不是愛呀……”

楓墨不理解，也沒辦法理解。喜歡和愛有什麼區別呢？

晚上，聆汐本打算讓楓墨離開的。但是仔細看看，楓墨也勞碌了一天了，就這麼把人家趕走似乎不太合常理。也就讓楓墨住在了隔壁的房間。

三更，一盞小小的燭燈，只能照亮房間裡面細小的一角，月光透過窗戶，就這麼灑滿了一地。書卷擺滿了桌子，硯臺裡已經研好了墨，濃濃的墨香瀰漫在整個房間裡。明明蛇族內部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沒有解決，但是又偏偏這個時候，楓墨根本無心應對這些煩心事。都到這個時候了，楓墨還是沒能想明白。喜歡和愛，有什麼區別嗎

門外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了。楓墨不看也知道是誰，那被月光射出的陰影可以隱約看見一個瘦弱的身子。

“聆汐，真是的，有什麼事的話在房間裡叫我，你一叫我的話我就出來了嘛。你身子都沒好，怎麼就這麼跑出來了？趕緊進來吧。別在外面站著。”楓墨婆婆媽媽的把聆汐扯進屋子裡，把他按在凳子上。

聆汐呆呆的順著他的動作坐下，再看著他把整個房間的燈給點開。桌子上擺滿了一些書卷，毛筆正搭在那硯臺上。燈火照亮了整個房間。

其實他也是湊巧，半夜睡不著，就想出去走走。剛好看到房間裡有些光亮，就猶豫著要不要進屋跟裡面的人聊聊。沒想到剛走到門口，便被屋裡的人叫了進去。

“這是——？”聆汐看著那些書卷一下子之後，瞭然道，“我還以為你們這些人總是偶爾題下字，作下詩，然後再畫幾下畫的人呢……沒想到原來你們也會有工作要做啊。”

楓墨苦笑了一下：“若是真的只用過你說的那種生活的話，說不定會更幸福啊。但是蛇族現在雖然表面平息了，但是實際上肯定沒人真真正正的臣服。我要做的就是，讓我的親信將那些可疑人物的名字告訴我，讓我憑藉事情的輕重，想辦法應對這些人。如果是很明顯的人，立刻動手鏟除，如果只是有心無力的人，那就慢慢處理，讓他最終臣服在我手下。”

“真是狠毒。”聆汐淡漠的扭過頭，臉上帶著點厭惡。

楓